热毛巾盖在公孙傲的腹部,待到毛巾凉透之后,史晨将其揭下,然后将另一条热毛巾铺上,把先前那条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只见原本干净整洁的毛巾,现在却变得乌黑粘稠,仿佛在煤炭里滚了一圈一样。
“公孙家主,帮我个忙。”
史晨看着毛巾皱了皱眉头,意识到公孙傲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一些。
公孙渊不敢迟疑,立马道,“兄弟尽管。”
史晨想了想,这才低声道,“你去买一套银针,让保姆放在平常熬制中药的瓦罐中煮一会后,再拿给我。”
原本并不用这么麻烦,但自己带去医神杯的那副银针,作为礼物送给了李庆正。
“那个,买什么样的银针?”事关父亲的生死,公孙渊不敢随便。
史晨随口答道,“什么样的都可以,是银针就可以。”
“没问题,我立马就去。”公孙渊应了一声,飞快离开了房间。
楼下的祁同舟和祁大成父子在听到脚步声后,瞬间将笑容收了起来,装作一副悲赡样子,迎了上去。
“公孙家主,让你听我们父子的话,你不听,现在公孙老爷子被史晨给治死了。我们父子二人十分难过,为你痛心啊!”
不得不,祁同舟的演技,比一些大牌明星都要优秀。
只是短短三两句话间,他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被拦住的公孙渊一脸莫名其妙,枕着脸皱眉问道,“你在什么?”
祁同舟楞了一下,意识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不过他又不甘心放过任何损史晨的机会,低声问道,“呃,公孙老爷子不是被史晨给害了吗,我们刚刚都听到仪器的报警声了!”
“放你吗的屁!我父亲不仅没任何问题,反倒是快要被史晨兄弟救醒了!你们若是再胡袄的话,别怪我对你们动粗,管家,送客!”
彻彻底底听明白后,公孙渊直接爆出一声粗口,怒喝管家后大步离去。
客厅里,留下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祁同舟父子,以及同样黑着脸走过来的管家。
“这不可能啊!”祁同舟擦干眼角那虚伪的泪水,仍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他的意思,史晨不但没把人给治死,反而给救活了?不可能不可能!”
祁大成也满脸困惑,“对啊,这怎么可能呢?刚才仪器的警报声那么响亮,不可能没事的!”
“二位还是请吧,家主不留你们,你们要是再在这里的话,我们会挨骂的。”管家来到祁同舟跟前,虽然满脸不高兴,还是做了个请的姿势,“刚刚的警报声,是史晨兄弟把老家主胸口的设备拔下来,才报的警!”
祁同舟顿时尴尬白了脸,支支吾吾不肯离开,“我们是跟着沈厅来的,他让我们走,我们才能走!”
现在的祁同舟并不想离开,他们还没看到史晨被赶走的惨状呢!
如果史晨真的侥幸治好了公孙傲,不不不,这种结局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祁大成瞬间明白了他父亲祁同舟的心思,干脆耍起了无赖,“是啊,我们是被你们请来的客人!现在居然要赶我们走?这难道就是你们公孙家族的待客之道么?!”
看着胡搅蛮缠的两父子,管家十分的无奈,只好退步摇头道,“那你们去别的房间里等着,最好不要让家主看到你们。”
就这样,祁同舟父子被管家带到了庄园的一处会客厅里,让他们在这里暂时休息。等沈长风离开的时候,再让他们跟着离开。
公孙傲的房间中,第二条热毛巾很快也沾染上污秽,就像刚擦拭过污水渠似得,脏兮兮令人作呕。
见到这一幕,即使连‘身经百战’的林百草,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李院长,你从哪里收到这么优秀的后辈?不如这样,把他调到我们省医院来,也能给他更好的发展,你看如何?”
林百草兴冲冲搓着手,跟李柏霖笑着打起了商量,对史晨志在必得。
如果真能把史晨弄到自己的医院,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看着已经伸出邀约的林百草,沈长风冷哼了声,显然十分不满!
“哼,要来也是来我们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医院的中医门诊都快长出杂草了,你让史晨兄弟过去,不是埋没了人才吗?”
看着两位大佬呛声抢人,李柏霖尴尬笑了起来,“那啥,神医并不是我们二院的人,他只是来帮忙的。”
实话,李柏霖倒是想让史晨成为他们二院的医生,但可惜史晨不是啊!
“来帮忙的?我不管,这样的人才必须重用,等下我得跟史晨老弟好好道道,让他去我们医院!”沈长风仰着下巴,已经志在必得。
自知不过沈长风,林百草便向前走了几步,站到史晨旁边问道,“兄弟,这毛巾上,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他体内的毒素,这种毒不寻常,已经渗入到了血管和筋骨之中,甚至连经脉都有所污染。”史晨将第二条毛巾丢掉垃圾桶里,淡淡道,“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我也没办法。”
“哦,再去打一盆新的热水。”
去拿第三条毛巾的时候,史晨发现水盆里的水已经没那么热,顺口吩咐了声。
房间的门被推开,站在外面待命的保姆立马走进来,将盆子端了出去。
不到两分钟,一盆滚烫的热水就被端了进来,还有十条同样崭新的毛巾。
保姆将这些东西恭敬放在史晨身旁,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