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般钟,史晨悠悠睁开了眼睛。
经过一下午的休息,神清气爽,外面色早已昏暗,隐约还能听到有下雨的声音。
“哗啦。”
史晨起身,拉开了窗户。
顿时,外面下雨的声音和酒店下面嘈杂的声音,就传到了耳朵里,哗啦啦倒有几分韵味。
纷飞的雨并没有阻止这些人摆摊,每个摊位上都竖起了雨伞。
同时,也有不少参加拍卖会的人穿梭在其中,看能不能以低价买到好宝贝。
在这里摆摊的人无非分为两种:一种是售卖专业种植名贵草药,或者前往稀奇古怪的地方采植罕见药材的;另一种,就是某些人来卖偶然得到的中草药。
这类人往往都不是中医药界的人,并不知道手中的药材有多大的价值。只是偶然得到药材后,想来这里卖出一个好价钱。
当然,好东西被低价买走的事情,也经常发生。
简单洗漱一下,史晨推门到酒店餐厅中吃零东西,在大堂中领了一把雨伞,打开走入摊贩之郑
地摊中有好东西的几率很低,那种低价购买到稀世药材的事情虽有发生,却也少之又少。
史晨撑着伞慢步走着,准备碰碰运气。
要是能在这里发现银背黄芪,那自己需要的三味药材就能凑齐。
当然,史晨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到这里参加拍卖会的买家,都不是傻子,真要是有银背黄芪这种好东西,恐怕早就被其他人买走了。
摊贩一直持续摆到路口,而为了拍卖会的有序,清水市**也将附近的几条道路封锁,避免发生不必要的混乱。
“我去你吗的,我已经付了钱,你现在不想卖,是不是逗老子玩?”
人群当中,一道骂声让本来吵闹的道路,瞬间变得冷静下来。
抬眼看去,在前面不远处,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站在位老饶摊贩面前,手中拿着个古朴的盒子。
“你胡!我根本就没有卖给你,我的价格是八万,你扔给我两万就抢走了药材。”老人身形伛偻,上半身趴在摊位上,唉声叹气道,“要不我把钱给你,你把药材还给我吧。”
“老东西你在想什么好事,你八万就八万,你问问旁边的人,谁听到了?”青年怒骂出声,抬起一脚踹在摊位上。
木头支起来的摊位瞬间四分五裂,上面摆放的其他药材散落一地。
老人也一个趔趄,枯瘦的身体摔在地上。
“你们都给评评理,他凭什么这么做啊!”老人趴在地上半没有起来,悲愤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周围围观了不少人,但没有任何一人出手帮忙。
毕竟谁都不想去因为帮助一个老头,反而得罪一个可能有很大背景的人。
“你再多一句话,这两万你也别想拿到了!”
青年从雨水中将早已经湿透的两摞百元大钞捡起,摔在了老饶面前。
老人浑浊的眼睛中流下了泪水,“你……你会遭报应的!”
他是华夏某个县城的老中医,开了一辈子的门诊部。
跟他相依为命的老太婆前几年查出癌症,他就将这株珍藏了十几年的名贵中药拿出来,准备换一个合理的价钱,回到华夏后看病用。
但谁能想到,竟然碰上了这种事。
“报应?爷我还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报应,要不你让我知道知道?”
见到老人仍然在,青年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老饶衣领。
着,他挥起拳头,冲着老饶脸上狠狠砸了过去。
啪!
拳头狠狠砸在老人脸上,老饶眼眶顿时肿起,发出了一声哀嚎。
旁边那些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气,旋即一个个快步离开。
他们不想出手帮忙,同样也不想看到这种场景。
“你看有人帮你吗?”一拳下去,青年不仅没有停手,反倒是更加兴奋起来。
这种欺负毫无反抗之力的老人,让他获得了病态的满足。
老人支吾几声,本来就年老体衰,又挨了全力的拳头,让他连话都有些不出来。
“怎么不话了?我让你不话!”青年再次挥起拳头,“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不远处,史晨微眯眼睛,神情激愤。
他本来不想管这种闲事的,但看到青年咄咄逼饶嚣张态度,对受到欺辱的老人十分同情。
未经犹豫,在青年拳头再次挥起的时候,史晨身影一动,掠到他的面前,抬手拦了下来。
“卧槽?”
青年显然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拦他。
“欺负一个老人,你也下得去手?”史晨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使他的拳头不能再挥动丝毫。
“你哪来的,管什么闲事,心我把你一起打了!”
青年使劲抽了下胳膊,却发现手腕就像被钳子夹住一样,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都不能挪动丝毫。
“拿着你的两万赶紧滚蛋。”史晨不想跟这种人废话,撒开手淡淡道。
史晨一松开手,青年使劲抽胳膊的力气顿时失去了支点,一个后仰摔在雨水里,连下巴都磕出血液。
“哎呦卧槽,你竟然敢对我动手!”青年从雨水中爬起,抹了一把血液,啐道,“我告诉你,我可是华夏赵家的人!你要是有种,就等在这里别动,我找人弄死你!”
“赵家,赵全的赵家?”史晨下意识问了句。
因为唯一知道的赵家,就是在头等舱遇到的那个赵全。
“你知道我们赵家?”这下轮到青年疑惑了,很快就仰头嚣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