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在城里能呼风唤雨,我们只能望尘莫及,甘拜下风的份。”
“说实在的,我也不是甘心情愿的给他们的,父母、老婆孩子要养活,我的那帮兄弟帮忙干活要吃要喝的。他们倒好啥也不用干,就坐在那是手一伸,你得给,没有办法,不打点办不成事,打点狮子大张口,胃口越来越大,说到底我是在替他们打工,产生的利润绝大部分,上交给他们了。”
“那你赚了钱,不干这行当,干其他的正经生意,看他们还吃谁喝谁的去。”
“不行,隔行如隔山,其他生意竞争太激烈,利润太低,我也不入门,不熟悉,就是干这行当得心应手。官方打击的往往利润特别高,新旧社会贩卖文物大烟就是利润诱惑。”
“必然做那些生意提心吊胆,睡觉都不会安稳。”
“没有啥,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为了安全期间,伯超和来自沿海等地的专门从事贩卖文物的客商把交易地点选择在城里的各山头轮回进行交易。
为做到万无一失进行交易,南方人来到城里先是和中间人耿超逸取得联系,窥测动静,再做具体行动。
耿超逸南方人,中等身材,微胖,常戴一副墨镜,在城里结婚生子,为了不被人怀疑,伪装成刻章的手艺人,其妻开了一个小百货店。有事没事都能透过窗户看见耿超逸一人坐在光线不很明亮的小百货店里长方形桌子旁,全神贯注刻章,长方形桌子上面摆放了许多枚大大小小各种类型的公章、私章。
一次,南方人从佰超那里买了文物,放在小百货店,耿超逸的妻子从大城市进货回来,发现了文物,问道:“耿超逸,我们家怎么有文物?你贩卖文物?那可是犯法的。”
“不是我的,人家南方人住在宾馆觉得饭店不安全,暂时寄放在我家。”
“哎!宾馆不安全,我的小百货店就安全吗?我不想惹祸上身,赶快让他们拿走,不然我到公安局检举揭发!”
“你这人怎么是这样?放几天人家就自然拿走了,人家也是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甭说几天,半小时都不行,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我不想背这黑锅。你总该不会也参与其中?如果参与其中,赶紧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要不然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我给你说是人家放在咱店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人话?!怀疑起我来。”
“既然你没有参与,现在就立马把东西让人家拿走。”
为存放文物,两口子争执不下,互不相让,大打出手。不知有意或者无意,耿超逸盛怒之下猛推了妻子一把,不巧妻子正好碰到床角上不幸夭折。安葬其妻,耿超逸悲痛欲绝,后悔不已,几天不吃不喝,表现诚恳,其妻家人,看在小孩无人抚养,没有起诉耿超逸,耿超逸幸免躲过了牢狱之灾。
耿超逸和刘佰超一直不直接来往,刘佰超有所怀疑,对汪敏学说:“耿超逸就刻个公章,能赚几个吊毛?一天到晚,吸高档烟,喝高档酒,吃鱿鱼海参,用钱如流水,不比我花钱少,他是外地人,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买卖,刻章肯定只是个幌子。”
“耿超逸曾给我刻过章子,章子刻得好也属实,必然是一门手艺,曾建议我开一个古玩玉器店,我不懂行规,识别不了真伪,对相关法律法规是一片空白,宛然谢绝,他有点很不乐意。”
“这就对了,搞不好,我和耿超逸是同行,只是没有面对面交涉,外地人谨慎小心,搞得和看电影似得,单线联系,其实没有必要那样神乎其神,我用钱已经铺好了路。”
“小心驶得万年船,人家怎么知道这里的内情?你一天咋咋呼呼,人家才是玩‘大事’的人,是条大鱼,光允许你无限风光尽被占,人家风光你就酸溜溜,看不下去。”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只是觉得奇怪,没有不服气的意思。”
“算你识相,还能自知之明。”
“国家这么大,比我有钱的人多如牛毛,不可能我都去和人家斤斤计较,那样还不得气死。”
“这样想就对了。”
佰超也知道汪敏学购到了富利公司假货,给法院院长打电话说:“院长,汪敏学是我兄弟,希望你能秉公执法,不要对富利公司网开一面,使我兄弟蒙受不白之冤,让富利公司萧平钻了空子。”
院长说:“有没有兄弟明净如水,伯超,你的事我可以管管,又不关你的事,别人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听哥的话,就不要干预了。”
就这样开庭的时间被法院院长用手中的权给挡了。汪敏学并不知道,去法院找民庭庭长,民庭庭长生气地说:“官司不要再打下去了,你请再多的律师,也是白花冤枉钱,他们只是动动嘴,什么作用也起不了,明摆着的官司,不知那些人咋倒腾的,就是赢不了,算了吧,自认倒霉吧孩子。”
“您的意思官司不用再打了,这样半途而废,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
“我在法院工作多年,已是两鬓苍苍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何况涉世不深的你!”
汪敏学从民庭庭长的语气及无奈中感觉到了案子的复杂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