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什么怨,你不打算告诉我,没关系。不过如今一切才刚刚开始,你还没有跟容家抗衡的资本,行事便如此张狂。你的自负,早晚会让你一败涂地。”

“你在教我做事?”谢凡瞬间怒了。

姚远知道,谢凡的愤怒少部分源自他的轻视,更大部分是因为姚远拿谢凡跟苏默做比较,说他迟早会输。

“有一次我跟容元诚喝酒,问他怎么做到那般理智?容元诚说了一番话,让我印象很深刻。他说,想做成一件事,就要时刻谨记自己的目标,可以随机应变,让计划更顺利,但绝对,绝对,不能做多余的事。节外生枝,往往就有可能招致全盘皆输。”姚远语气幽幽。

谢凡冷冷地说,“你不过就是下不了杀手罢了,说这么多废话,以为我就会相信你吗?”

“或许对你而言是废话,但对我不是。”姚远眸光微凝,“事到如今,既然走到这一步,我又找到了一个实现心愿的机会,不想错过。接下来的事,对我而言,要么不做,要做就只能赢,否则会死!你是老大,我没有资格教你怎么做,我是在劝你,才刚开始,不要把路走窄了!苏默的眼线遍布各处,明月城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接下来,我全家都不见了,还能找个理由一时不引起注意,但我表弟的未婚妻遇害,赵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你以为苏默收到消息需要很长时间吗?就这,你还打算跟我一起去齐天城抢夺皇位,然后趁东明容氏不备发兵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难道我们今日能插了翅膀飞到齐天城,明日就让西辽国发兵吗?你知不知道如今最该做的事情是隐藏?暴露得越早,死得越快!”

谢凡面色一僵,就听姚远轻哼,“我是没本事,才沦落到今日这样的境地,但吃一堑长一智,我得到的教训已经够多了,不想再一次徒劳无功。你让我杀了赵小姐,真以为苏默查不到我头上?本来接下来我们合作,不管出什么事,都可以把我摘出去,让容家人以为我是被你控制的傀儡,降低对我的戒心,继续把我当自己人,关键时刻,可成大事!但你一开始就想让我做这等毫无意义的事,毁掉我先前处心积虑得到的容元诚的信任。不是我太善良,恕我直言,是你太愚蠢!”

姚远话音刚落,谢凡狠狠一巴掌,将他重重地抽倒在地!

张狂自负,沉不住气,目光短浅,没有大局观……这都是谢凡给姚远的印象。他坚信,谢凡跟苏默斗不会有好下场,而姚远打定主意,要自保,更要保住家人的性命,只需要等待一定的时间,谢凡就会自取灭亡。而在这个过程中,姚远不想做错事。

为了自己活命伤害无辜的人,再多的理由,到底都是自私的。

姚远说他跟容元诚是朋友,这件事不是假的,他也希望自己若是能跨过这次的坎儿,未来跟容元诚再见,能够坦坦荡荡地来往,再一起喝酒谈天。

而姚远方才说容元诚说过的那番话,不是他编的,是真的,且真的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一直谨记在心,这次才能镇定下来思考对策。

谢凡看着姚远,冷冷地说,“这一次,放过你,下次再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姚远闭上眼睛,唇角却勾了起来,“兄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不过虽然你是老大,但下次再有什么事,我还是会选择直言不讳。毕竟,失败了,我们都没命,生不如死,总好过窝囊地死去。”

谢凡听到最后,轻哼道,“好,合作愉快!”

谢凡在天光大亮之前又悄悄把赵小姐送了回去,用了mí_yào,从头到尾也没被人发现。

姚远本想让姚家人都留在明月城不动,但他知道,谢凡肯定不会同意。一来要利用姚家人控制姚远,二来也要避免姚家人跟容家通风报信。

而谢凡给姚家每个人都下了毒,包括姚远。不妨碍生活自理,但若是不能定时服下解药,便会毒发。

姚远不敢再做什么,怕触怒谢凡。姚远的舅母娘家在西辽国另外一座城池,当日晚些时候,姚家全家人就打着走亲戚的名头离开了明月城。

全程谢凡都跟在姚远身旁,盯着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因此,姚远哪怕知道相邻的城池里有苏默的属下,且数日前还有联络,当下也没有机会传递消息。

而昨夜在去找姚老爷子喝酒之前,姚远本来给容元诚写好了一封信,准备今日派人送去东明的。

万幸那封信在姚远胸口藏着,没有被谢凡发现。若是谢凡看到,昨夜姚远的话就露馅儿了。因为在信中,姚远提到了苏默,语气轻松,还说等到了东明国,他要住容家,可以帮苏默和元秋带孩子……

那封信,在姚远收拾行李换衣服的时候,小心避开谢凡的视线,放在了他的枕头下面。

因为被谢凡打,那封信上染了一点血污。姚远希望容家人早点发现,知道他出事了。

姚老爷子苏醒之后,听姚远说他要回齐天城当皇帝,要带姚家所有人去享受荣华富贵,且不给他们拒绝的余地,气得差点吐血。

可谢凡就在旁边,姚远不得不这样说,虽然他心中难受得要死,知道那样的话会让亲人对他多么失望。

被逼迫离开家的姚家人,并不知道姚远昨夜经历了什么,只是以为他刚回来的时候都是在伪装,他又跟去年一样,鬼迷心窍地非要踏进皇室旋涡之中,这次还要把姚家人都拽进去。毕竟姚远有前科,姚家人不了解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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