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尘没动,翻动烤肉,思续很乱。他很疼爱这个表姐,觉得她单纯,善良,也吃了不少的苦。
可这是两回事,是把她当亲人、当姐姐一样看待的。
她不在乎一切,不再爱惜自己的生命,这让子尘心里绞痛。
“我该怎么办?”他小声嘀咕。
“你只有去安慰她,亲抚她,让她心里重新有了希望,才会好起来。”
“这不是害了她吗?再说我不想……”
“我说过、我不介意!她是你的表姐,是我们的亲人,你想让她这样下去吗?这会毁了她的。只要你心里没愧,怕什么呢?心正不怕影子斜!”
雨瑶站起来,拿起一串烤好的金蟒肉吃起来,看了眼坐在那里的发呆的子尘,没有理会。
她吃完后就去看了嘉欣,见她坐在床上修炼,好像刚才的事都忘了。
子尘丢下这些烤肉没管,一个人走进夜色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作为男人,责任是第一位的,他在乎的人,不想任何一人受伤。万一要有人受伤,希望这人是他自己。
他坐在树下,想着办法,绞尽脑汁的想,总是有办法的。
雨瑶回到楼上,进入到修炼状态,忘记了时间。
何嘉欣难过后,没心没肺的也在修炼。说女人细心,也许并不完全正确,很多事,由于女人的粗心,差点毁了整个世界,不能一概而论。
子尘还在想,头痛欲裂也不在意,雨瑶和嘉欣,都是他最在乎的人,不能让这两人受到一点伤害。
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什么办法呢?给嘉欣找一个她喜欢的人,找谁呢?奏佳寒、她会喜欢吗?要不就找天凌?可是天凌桀骜不驯,她可能不喜欢。那么找谁?
不行,一定要找一个好的,要对表姐好,真心对表姐好。谁呢?这世界之大,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好人么?
……
天大亮了,子尘的思维还在混乱中。他的大脑从没有这么伤神过,就因为表姐为了他,已不在乎一切,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他自责、愧疚,雨瑶为了他的亲人,己不介意他们的感情,要他去安慰表姐,使他觉得自己很失败。
这两个人在他心里,比他的生命都重要,任何一个受到伤害,他都接受不了。
一夜间的头痛欲裂,他没当回事,他的思维不停地运转,伤神伤意,他的头发全白了,他仍然没有觉得。
雨瑶睁开眼,洗漱后,嘉欣也正好下楼,两人走在一起。
“哇、我吃点再走。”嘉欣就像昨晩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吃着烤肉。
“你吃吧,你表弟不在房里,去哪了呢?”雨瑶看过几个房间,觉得不大对劲,说道。
“他会去哪?可能在外边吧!走、我们去找他。”
两人出来,四处看了都没有,在旁边的大树下,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影,嘉欣和雨瑶愣住了。
这身影两人都熟悉到心里,这一头白发……难道是他?怎么会白了头?
嘉欣和雨瑶都傻了,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身影,才想起昨晚她们并没当回事的事情,难道伤了他?
男人的情感如此脆弱么?雨瑶首先心里纳喊。自己并不是不介意,是你把亲情看得太重,了解你,这都伤了你么?她想起别人说的,最重情义的人,是最容易受伤害的。
雨瑶控制住自己,泪水仍然流出,滚落。自己的大意,却使最在乎的人一夜白了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
“表弟!”嘉欣心里呼唤,却喊不出声。那白发的身影,在他眼里显得落漠,凄凉。是自己昨晚的话刺伤了他,还是他为自己担心所致?
雨瑶再也不顾,跑过去抱住他,“子尘哥!”她伤心地哭了。
“怎么啦!”子尘吓着了,抱住她擦试她的泪水,“是怎么啦?”
“表弟!”嘉欣在他身边蹲下来,看着他也泪流满面。
“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子尘并不知道她两人是在为他难过,关切的问道。
“表弟、你的头发……”嘉欣都不忍心说出来。
“头发怎么了?”子尘不在意,抓过头发一看,愣住了。
“我头发怎么全白了?”
“表弟、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为我太操心了!”嘉欣扑在他的肩上痛哭。
子尘明白过来,两人这样伤心,就是为他白了头发,感觉有些无奈。虽然不知道头发怎么全白了,觉得这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好了好了,白个头发,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么哭么?”
子尘含笑为两人擦试泪水,显得毫不在意。可是雨瑶和嘉欣知道,一夜白头,实为情伤,也属神伤,只是他重情重义没觉得而已。
“好了,我们去参加年比考核。”
子尘站了起来,血脉流动加速,直冲大脑,受伤的神识疼痛,灵魂都受损。他感到头晕目眩,一头栽倒昏厥过去,什么都不知了。
这可吓坏了雨瑶嘉欣两人,手忙脚乱地抱起他抬到屋里。
雨瑶虽说伤心难过,可她知道,此时不是难过的时候,还是要先治好他。
她检查他的伤情,查出是伤神,也涉及灵魂,打入灵液为他滋润神识,安抚灵魂,引导神元进入他的大脑运转,将受伤的神脉治瘉,滋养,渐渐地修复,伤神是很难治的,一般人还无法治疗,就是治好,也花费很长时间。
嘉欣握住子尘的手,紧张得抓的好紧。这个表弟她很在乎,千万不能有事。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