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主任因为渎职给大坝带来巨大风险、擅用枪支等等原因被撤销职务开除党籍,直接关进监狱判刑三年。他的位置由孙副主任代替。
如果对照前世的结局,蒋主任还是幸运的,至少没有带着惶恐和内疚被洪水冲走。当然,他也是不幸的,后来冯勇的父亲知道了这家伙yu对他的情人不轨后大怒,在他的运作下,这个家伙悲催地被加上其他罪名而判处二十年的有期徒刑,这辈子算完了。
管委会副主任李柏林,因为在大坝危急时刻出于私人目的,大搞政治投机、动机不纯,且蒋主任举报其贪污挪用公款属实,最后被开除公职判刑五年。
山河公社副书记洪杰则因为鼓动下坳大队干部群众反对县委书记,危急时刻乘车出去后没有急于向下游通报水库灾情反而捏造事实,散布对县委书记不利的谣言,误导领导,同样被开除公职关进监狱,与他以前的同伴张怀威邻囚室而居。
最悲催的还是省委组织部部长褚国平。凭良心说,他在对待郭知言的问题上并没有犯多大的错误,最多算是误听下级的汇报,在没有充分了解事情真相的前提下下令撤销一个县委书记的职位。如果是平时,也就是做一下自我批评而已,毕竟他有这个权限。
但这个家伙倒霉就倒霉在他的出发点不对,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因为看不惯郭知言对待右派的行为,看不惯省委书记阳铭同志的乾纲独断,他不敢对阳铭同志如何,只好拿阳铭同志的得意门生郭知言下手,将他作为出气筒。
堂堂的省委书记岂能忍下这口气?远在京城开会的他得知褚国平如此作为后,直接找上了贤圣同志,请示组织上对褚国平进行严肃处理。
如果只有省委书记发怒,褚国平也许降职调走了事。但军区司令员的出手就让他悲催了。韩豹早就很不爽叶副省长和褚国平这个本地小团体,可叶副省长这次犯的错误小,无法追究他的责任,他的怒火只好朝褚国平发泄。
在省委常委会上,他坚决要求惩处褚国平,说如果不是郭知言不顾身家xing命力挽狂澜,按照褚国平的搞法,大坝绝对会垮,成千上万的很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们不能因为大坝侥幸保住了就对这种人不予追究。
还有一点就是省长高国辉也是外来户,对褚国平这个靠造反起家的地头蛇很不感冒,更不忿这个家伙不时在他面前摆老资格,对他省长的话阳奉yin违。现在有机会将这家伙拍死,他自然也乐观其成甚至推波助澜。
在三大巨头或明或暗的推动下,在叶副省长自身难保的旁观下,堂堂的省委组织部长褚国平竟然因为攀甸水库的事被拉下,落了一个撤职的处分,灰溜溜地被赶出了省委大院。
相对于省委组织部长褚国平的撤职,省水利厅龙厅长的撤职就显得波澜不惊了。
倒霉的还有水甸县县长曹伏昌、攀枝县县委书记唐成贵、宜贡地委书记卢南陵、地区行署专员汤和chun,他们都因为攀甸水库事件受到或轻或重的处分,分别向组织写出书面检讨。
这几个写检查做检讨的家伙在郁闷的同时也有一丝庆幸:如果大坝垮了,他们的处分远远不止这些。可要说就此感谢郭知言,他们也没有这么豁达。
他们心里对郭知言的感觉很奇怪:感谢还是憎恨?
社会上纷纷流传郭知言被上级领导赏识,一定会顺势上升一级甚至两级,或许会取代汤和chun而成为宜贡地区行署专员,也有人传言郭知言将成为省委书记阳铭同志的秘书……
对于父亲的升官,即使重生来的郭拙诚也很矛盾,他既想父亲进步,官做的越大越好,但他又担心上升太快反而害了他。短短的几个月内从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小区委书记骤然升到大权在握的县委书记就已经是拔苗助长了,现在父亲连当官最基本的脸皮厚、腹黑等要求都做不到,在官场上还跟政敌讲良心,给政敌留后路,完完全全是一个官场菜鸟,他的官职倘若真的轮番往上飙升,真说不清是害他还是帮他。
有时候他甚至想父亲升官升慢一点点,因为他自信能利用重生的便利条件,完全可以保证父亲享受到“干部必须知识化、年轻化”的红利,将来不会比任何人升得慢。
可要他主动劝父亲拒绝接受组织的提拔,他也不愿意这么做:谁当官生来就会的?谁不是从官场菜鸟在与同僚的搏斗中慢慢转为老鸟的?如果上级真的就此提拔父亲,只要父亲小心谨慎戒骄戒躁,未必不能站稳脚跟。
郭拙诚心道:“还是顺其自然吧。如果上级让他升,就当仁不让。如果上级暂时让父亲在县委书记的位置磨练一段时间,那就听从上级的安排在县委书记的位置好好干,不抱怨不居功。”
但郭拙诚都相信从今以后,父亲郭知言在县里的掌控权绝对大增。
事实确实如此,当郭知言完成计划中的农村调研,回到县委再次召开常委会会议时,会议室的气氛与之前为之一变。曾经企望能与郭知言分庭抗礼的曹伏昌经过这次打击,再也没有任何与郭知言争夺掌控力的雄心。
一同空降下来的胡治山、厉行程也收起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及时向郭知言表明了支持态度。至于其他县里的老领导也明白自己不是郭知言的对手,更不敢生出二心来。
就是地委书记卢南陵、地区专员汤和chun也改变了对郭知言的态度。
他们吃了挂落后,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