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电机输出的电力在电报房的废墟处冒出一朵朵灿烂的电火花,引燃了那些飘荡在附近的电报纸或破碎的衣服。废墟上冒出滚滚浓烟,远处几座高大的天线也受到了波及,有的拦腰折断,有的歪斜着,有的摇摇yu坠……按距离远近,第三个接受导弹打击的则是玉龙涧旁边的弹药库。
打击玉龙涧弹药库的巡航导弹可就没有前面那两枚导弹这么幸运了。虽然这个地方郭拙诚等人花费的jing力最多,为了弄清楚山洞的洞口位置,为了确定打击方法,几个专家和军人为此研究了好久,但因为特殊的地形让第一枚导弹劳而无功。
虽然有军官将洞口的位置说的清清楚楚,专家们又是对照地图,又是描绘图纸,力求让导弹从洞口穿进去,将山洞里的武器全部炸掉。
但是,他们想的再多,把情况预计到再充分,也没有预料到出现突然情况:当导弹从高空俯冲下来,对准弹药库前面的山谷快速飞行,就在它穿过这段山谷而she向洞口的时候,却遇到了一辆大型吊车正好从山洞里面驶出来。
笨重庞大的吊车一下将洞口遮掉了近二分之一的面积。特别是当司机看到“炮弹”朝他飞来时,一时间吓得惊慌失措,手脚乱动,无意中接触到了一根cao纵杆,将吊车本来平放的吊臂举起来,一下把山洞大门的空间压缩得更小了。
冲过来的导弹正好击中在吊车的驾驶室里,发生了剧烈爆炸。
笨重的吊车固然被炸成了碎片,那倒霉的司机直接被高温焰火蒸发而尸骨无存,但这枚导弹的作用也仅限如此,爆炸波及的不过是附近的几个工人和机箱子武器配件,以及洞口燃起了熊熊烈火,洞内洞外形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因为导弹的速度太快,没有多少人看见了导弹的身影,更没有几个人明白发生了什么,很多人只听到了刺耳的尖啸声。
特别是呆在洞里的人更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形,还以为是吊车司机或者谁不小心cao作,发生了撞击事件,继而引爆了(炸)弹。在为受难者悲哀或者狂骂肇事者的同时,训练有素的他们立即按照cao作规程开始了救火。
洞里洞外都是拿着灭火器的人,他们奋不顾身地冲向火焰,将二氧化碳泡沫喷向熊熊的烈火,有人则背着受波及的受伤者快速撤离。
山顶上少数几个看清了导弹身影的官兵呆若木鸡,实在不明白那炮弹为什么竟然在空中拐弯,为什么它能在又摇又摆的情况还知道扑向仓库的洞口:难道炮弹里面有人?不可能啊,那么小的体积,人怎么藏进去?
因为看到了炮弹后面的尾焰,有人说那是火箭弹。只有个别见多识广的军官立马猜出那是导弹,能够智能运行。这种导弹虽然没见过,但肯定是一种比防空导弹和线控反坦克导弹更牛的新导弹。
对于这种导弹,防守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对付,只好打电话向上级汇报……最后一个接受导弹攻击的自然是距离最远的346a师指挥部了。
当仓库的吊车炸成碎片的时候,飞向师指挥部的导弹也到达了目的地。如果说轰炸军(火)库的时候因为发生了意外,谁也没有预料到吊车正好这个时候出来而功亏一篑的话,那么越军346a师指挥部的轰炸就有点怪特工人员的疏忽,或者怪专家们设计巡航导弹的路径时的没注意,也可以说实在太巧了。
在专家设计的导弹飞行路径上,竟然竖着一个高大的水泥灌。这个灌是用来存放建筑学校所需水泥的。它高高地矗立在那栋楼的前面,几乎与三层楼的大楼等高。
在它的顶上有一个士兵趴在上面持枪jing戒,jing惕地注视着院子外面的马路。
导弹从远处俯冲而来,左窜右跳,玩尽了蛇形机动,却一头撞在水泥罐上。
那情形就跟舞台上玩杂技的小丑差不多,实在有人搞笑。
并不厚实的水泥罐自然被高速导弹洞穿,然后发生了剧烈爆炸。
导弹爆炸出来的弹片和金属水泥罐的碎片向四周撒着收割xing命的镰刀,将大楼前的人群几乎全部笼罩在血雨中。
一时间惨叫声络绎不绝,十几个呆在水泥罐附近的官兵一下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个趴在罐顶的士兵胸口插着一块铁板被气浪吹到几十米外的马路上去了。
正在师长陪同下往大楼里走的国防部高官和苏联顾问几乎同时被气浪掀翻,苏联顾问当场被一块弹片切断了脖子,脑袋滚到十几米远的地方,身体则被埋在水泥灰里。国防部的高官则幸运得得多,他的身体虽然被气浪掀起来砸在墙壁上晕了过去,但至少没有少胳膊少腿,脑袋也还挂在脖子上。
他身后的随从或死或重伤,只有越军师长侥幸摔倒在会议室里,虽然身体将会议桌掀翻了,但人并没有受伤,和几个在会议室等待的手下滚到了一起。
副师长和那个接了电话前来报信的通信参谋,一个脑袋被劈成两半,一个被弹片从腹部处截成了两段。
参谋临死前很不甘地嘀咕了一句:“我就是来告诉你们的啊,你们怎么能不信我说的呢……”
久经战火考验的师长心里素质很不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哪里打来的炮弹?……,首长!首长!”
很快,没有死的官兵也都快速爬了起来,一个个跟着师长从会议室冲出,在灰尘和碎肢中寻找国防部的高官和苏联顾问。
苏联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