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琼告诉我她的研究课题是萨满时,我有了点小心思。我给自己的梦想是和外星人交流,做一个使者。这个萨满,我认为差不多就是人类与灵异界的交流文化,很有些意思。
想起来小时候去姥姥家,天气寒冷,我吹了冬天的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又吃了地窖里冷藏的苹果,成功让自己得了肠炎,伴随着感冒发烧。连着输液了许多天,不见好,只有六岁的我据说一直翻着白眼说着胡话,高烧不退。后来有年纪大的奶奶告诉姥姥问我是不是中了邪,毕竟姥姥家不远处就是姥爷家族的祖坟。姥姥相信了,当天晚上就带着舅舅,把我抱去了一个偏房,用棉被把我从头捂到脚,迷迷糊糊之间,我看见她拿着一只碗,里面放了大米,嘴巴念念叨叨的听不懂,把一只筷子插在了大米中。米的数量不多,所以能插筷子真的是一件稀奇的事,看到这个,姥姥面色大惊,拿起门后的扫帚就拍打盖着棉被的我,从头到脚边拍打边说,祖宗啊,青青还小,快离开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快保佑我们的小孙子身体健康啊!就这样持续了大约半小时,筷子倒下去了,姥姥松了一口气,拉开被子,抱着我流了眼泪,说,可怜的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招了脏东西,没事,姥姥请走了啊,不怕不怕,病很快就好。年幼的我基本不记得这些,这都是舅舅后来告诉我的,他总是用这个质疑着我的医学常识,我大学学习很认真,是不信这些鬼神的,可是我不能解释那天之后,我的病真的好了。活蹦乱跳的回了妈妈的怀抱。
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是一个需要解释的事,自己也并不相信妖魔鬼怪之类的传统迷信。但是自从上次出体,我开始相信那个世界的存在。是否真的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平行世界与我们共存?
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追问吴琼的研究有没有什么进展,我开始对这个神秘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尽管这与我的工作和党员身份有所违背,但我告诉自己,我是以物质世界唯物主义辩证的角度来看待这些事情,不涉及神秘学,因为我试图用物质的世界观去解释这些神秘现象。她一直在读文献,按照导师的要求在整理着中国萨满学的研究概况,准备写开题报告了。她向我承诺,会把整理好的资料打包发给我。
我严重的感受到了自己学习的局限,所以继续被因为相亲大会打断的自学生涯。我看了很多关于宇宙的公开课,脑洞大开。但是这些都不及上次出体对我的震动。最近我去了几次同心结,每次都是和薛小麦认真打扮,每次总是会刻意喝点小酒,回来后,试图让自己找到上次微醺的感觉,迷迷糊糊的希望自己可以再次出体,可是没有一次成功。实验了很多次,我甚至怀疑上次的经历只是自己的梦境。
联系到吴琼的课题萨满,我想,如果我可以出体,以灵体的形式存在,那么上次警告我的女孩子所说那个世界存在的其他生物会吃了我的灵魂,那么中国人相信的所谓神鬼,莫非真的存在么。萨满就是以舞蹈和音乐的形式完成人和鬼的交流,所以,舞蹈和音乐,可以实现与他们的交流?那么,我是否可以通过舞蹈和音乐,叫来他们?想来,上次自己在酒吧唱了几首歌,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