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动作还真是快啊,这前后不过两个时辰,母子俩就见了面,串好供了!
“皇上!”赵月婷见了萧皇,神情悲戚的跪了下去,泪水瞬时滑落,将脸上厚厚的脂粉冲涮出一道小小的沟壑:“皇上真是好狠的心,都不容晖儿辩驳,便废了他储君之位,还幽禁冷宫……”
“这么说你是见过他了?”萧皇双眸微眯:“朕可是说过,任何人不得探视,你们还把朕的话放在心里吗?”
“皇上的旨意,臣妾哪里敢违背?”赵月婷悲愤难平,“臣妾只是远远的看了晖儿一眼,连近身都不敢!倒是皇上,人说虎毒不食子,皇上您比老虎还毒!”
“皇后,注意你的言辞!”萧皇愤愤的道:“教出那样的儿子,你不怀悔意,反倒指责起朕来!你……你真是好样的!”
“臣妾的晖儿一向是最守礼知节,最孝顺的孩儿,皇上眼中只有那地位低贱的贱种罢了,何曾将晖儿看在眼里?”赵月婷说着,目光直直的盯着萧夜离,显然她口中的“贱种”指的是他。
萧夜离只眉头一皱,并未说话。
倒是云欢听她骂自己男人贱种,身上顿时迸发出一股冷气,“皇后娘娘身份倒是高贵,生出来的却是个灭妻的禽/兽!”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晖儿的前程,你说说,晖儿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将他往死里整?”云欢的话,让赵月婷顿时发狂,嘴里骂骂咧咧的向她扑去。
“赵月婷!”萧皇在得知云欢会功夫后,心里并不担心她,只是对赵月婷的举止实在不敢苟同,一声怒喝,欲图阻止她的失礼:“你身为皇后,做出这般举动,跟市井泼妇又什么区别?”
“臣妾就算是泼妇也是被你们逼的!”赵月婷非但没停下来,反而加快了步伐。
云欢嘴角轻挑,看准时机只往侧边轻轻移动了一小步。
只听“嘭”的一声响,赵月婷撞上一旁合抱粗的红漆木立柱,额头顿时起了个大包。
崔嬷嬷及一众宫人赶忙上去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哪知赵月婷不依的坐在地上,任凭怎么劝都不起来,倒真像是个市井泼妇。
“皇上,你们欺人太甚!”赵月婷哭诉道:“这个皇后,臣妾做得太窝囊了,臣妾恳请皇上休了臣妾,让臣妾回西赵国,臣妾的皇弟想必会为臣妾讨回公道的!”
言语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萧皇当即黑了脸,这辈子,被她这样闹了无数次了,他真的是厌烦了!一拍桌子,冷喝道:“赵月婷,这可是你说的!朕今儿就如你的愿!”
赵月婷傻了眼,以前这招很管用的,每次一用到,这男人都会哄自己,怎么今天……
崔嬷嬷暗里扯了扯赵月婷的衣袖,赵月婷都顾不上自己头上的大包疼得厉害,连滚带爬到萧皇跟前:“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因为晖儿的事一时失了分寸,请皇上责罚!”说着指向一旁低头站着的白虎,道:“是她,是她心存妒忌,改了月儿的方子,才导致今儿的悲剧,请皇上明察!”
白虎忙跪跌于地,始终低着头:“皇上,七日前,奴婢见到门人准备将一个礼盒送到太子妃那,便将它拦了下来。带回自己屋中一瞧,发现里面是一套黑曜石头面、一张短笺和一张药方。奴婢因有一次跟太子殿下欢好,被太子妃发现斥责了一番,便对太子妃怀恨在心,是以见到方子,便起了歹意,将藜芦果改为了藜芦根,在外面找个了作假的匠人,所以才……”
说着头磕在地上,“此事跟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请皇上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