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深蓝色银针,明晃晃的在鼠四眼前,鼠四汗毛倒竖。
本来它准备在阵外引辉子入阵的,不过现在它改变了主意。它向后连退三步,退入自己画下的阵法之内。
辉子捏着三根银针站在阵外,没有进去。土行孙先行出手,提前入阵探路。
土行孙很小心,只是在地下钻出一个头。没成想,刚钻出半个之时,地下一根伸出一根硬刺直戳它脸上。
土行孙立马又钻回地底,再次换个方向出来,这次迎接它的一个巨大的爪子。
土行孙这次没有直接躲避,而是一棍子直接捅上去。结果看似声势如此凌厉的攻击,被一棍子捅去后却是一下落空。
土行孙汗毛倒竖,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贴上来。那东西似乎直接贴在它背后,准备随时一口咬下来。他不得不再次钻入地下,急匆匆的出阵而去。
它出阵后站在辉子边上,身子依然还在不停抖动,牙齿一直打颤道。
“小心,它里面有地缚灵的存在,而且还不止一只。”
地缚灵,鬼阵?
辉子没有说话,而是一步入阵。一股阴风直接吹过,辉子打了个冷颤。他没有停留连走三步,这三步走的无比艰难。脚下似乎有什么重物拖拽自己一样。而且他越往阵法里面走越是一片漆黑,只是三步路而已,眼前亮光就只能勉强视物。辉子三步之后还想提脚再走几步,可是此时的脚如有千斤重般,用力几次也提不起来。辉子只能站在阵中,蹲下身子在自己的脚下小心翼翼地插上一根银针。
银针一触地,整片五米之内全部变成一片深蓝色,而一直在地上钻来钻去的土行孙此时正像一个小孩一样骑在辉子的头上,手死死的抱住辉子的脖子。
它低头瞄着地面的变化,倒吸一口凉气。妈呀,这是什么鬼毒,如此霸道。它亲眼看到一只地缚灵连嚎叫一声都没有,直接就在地面上全身变蓝,一秒不到融成一滩蔚蓝的液体。
这一滩蔚蓝的液体入土后,深蓝色的圈子还微微扩张了一小圈。
土行孙死死抱住辉子脖子的手不自觉的再紧了紧,这么恐怖的毒,土行孙怕自己掉下去也会有去无回。
土行孙心里默默起誓,以后没有必要自己还是不要动不动就去惹这个黑胖子了。他太他妈恐怖了,体内养蛊虫就算了,还弄这么吓人的毒。
毒圈一成,刚才入阵之时阴森森的感觉一下消失不见,亮光也重新照射进来。
鼠四站在阵内两只绿豆眼阴晴不定的看着辉子手上还剩下的两根银针,计算一下阵法的范围后,心中充满不甘,自己辛辛苦苦布下的阵法算是被破了。
现在自己要考虑的问题,再也不是如何击杀刘家辉子了,而是自己如何逃走。
没想到自己幸幸苦苦一场,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鼠四拔下一根胡须,用很硬的胡须在自己前臂处狠狠扎下去,紫黑色的血液流出落在地上。两个和鼠四一摸一样的形象分头躲进阵法里面。
鼠四自己却一步走出去,站在辉子布下的毒圈边上。
它把还带着血的胡须,一下插入地下。毒圈长出无数藤条。可是这些藤条还没能成长就全部枯萎,化为蔚蓝色脓水,毒圈再次扩大一圈。
鼠四连退三步,才敢站住脚跟。这次是真的有些恐惧的了,这种毒的能力,有很强大的腐蚀作用。
屁股坐在辉子脖子上的土行孙看到这一幕,笑得那叫一个开心,让你这只死耗子精叫我侏儒。老子是侏儒吗?老子不过是天生个子比较矮罢了。
“哈哈,这只死老鼠精怕了。”
辉子看到鼠四的样子也知道它确实是怕了。辉子忍着痛挤出点笑容道。
“不要掉以轻心,你给我死死的盯着它,这只老鼠精可是诡计多端的很。这样的情况,让它跑了,你我都丢不起这个人。”
土行孙认真的点点头道。
“知道,我刚才还没有办法锁定它。现在它自己玩火,设立什么鬼阵。那股地缚灵一直跟随的恶臭味,我绝对不会弄错的。话说,你有这么厉害的手段刚才不用?凭你这种几乎通杀的毒药,刚才使出来,你的手臂根本不需要受伤。而且那样的话,你还能再用一次捆仙索,就算是这只老鼠精再怎么狡猾,你拿住它也是易如反掌。”
辉子翻了个白眼道。
“你以为这种大招,绝招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用的了的,没看看我用针自己插自己,那么痛苦吗?”
土行孙被辉子话一睹,想到刚才的场景,很以为然的点点头。
“那倒也是,不过你要多练练。这毒实在是太给力,等到你能毒上个十里八里的时候。我相信就算是吕岳那家伙的瘟癀阵也不如你。”
辉子点点头,一脸傲娇的认同。其实他心里早就骂开了花,这种毒是他在觉醒灵时候的神通,根本没有一点限制。只是这种毒一直在他心脏位置蕴藏,辉子这小子从小就怕疼。平时的时候他根本不可能像现在一样用针去取出。所以他一直知道有这么种毒在心脏位置,至于这种毒的威力,他却一无所知。
谁知道,这毒一用起来,猛成这样。要是自己早知道用毒就可以这么猛,何必改方向去学什么巫蛊之术。天天被几个死虫子吸的头昏眼花,动不动就要晕倒。
平时的时候用得上它们的时候,还要求爷爷告奶奶,装孙子。
辉子心里骂自己无数遍,可是表情上还是装作一切都在自己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