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给我安静!”
江樽重重一拍桌子,所有的浪荡热闹瞬间戛然而止,整个百花楼中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的人都惊畏地看向江樽,不明白江樽为什么会突然发火。
那些人表面上在纵情放浪,实际上没有一个人不在暗中留心着江樽的反应,所以即使处于最边缘位置的人们也在第一时间就正襟危坐了。
所有人都知道,在岚泽宗,谁都能得罪,但是就是不能得罪江樽。
因为江樽是个真小人。
所有人也都知道,在岚泽宗,谁都可以不巴结,但是就是不能不巴结江樽。
因为不巴结他江樽就说明你没把他放在眼里,那就是得罪了他。
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这些人得罪或者巴结江樽的机会,这就是身为岚泽宗弟子的日常。
现在机会来了,但是很多人还无法确定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机会,不敢轻举妄动。
否则像上一次的严昆和歧威那些人,眼疾心快大包大揽了追杀史诸的任务,结果几个月都没见人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外面了。
这时只见江樽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来报信的弟子,令人不禁有些发毛。
“你看清楚了吗?”
江樽声音阴寒地问那个弟子。
“禀江师兄,我看得是一清二楚,千真万确就是史家大宅的炼器场位置升起了火光!”那名弟子言之凿凿地说道。
“你进到史家宅子去看了吗?是谁点的火?”江樽问。
“禀江师兄,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敢进去。不过我在周围仔细打听了,确实有人看见史诸回来了!”那名弟子回答道。
“史诸回来了?”江樽闻言目光一寒,有些怀疑地嘀咕道,“那严昆和歧威他们死到哪儿去了?他们难道被史诸那头肥猪给涮了?”
江樽自然还不知道,此时的严昆和歧威等人正在体验西域各邦的风土人情。
在连续遭受两次重挫之后,严昆和歧威等人痛定思痛,决定不再搅合江樽和史诸之间的这一趟浑水。
丢了一份炼材对你江樽来说最多也就是被禁足一月或者罚没一些修炼资源而已,可是却让这一帮兄弟为你满世界去玩儿命地擦屁股,兄弟们不是没有想法,只不过是不敢说而已!
在被夏凡第二次整容过后,歧威斗胆向被炽阳削得奄奄一息的严昆进言,以当前的形势看来,任务是非常艰巨的,迎难而上一定是会没命的。
完不成任务最多也就是挨骂受罚,总比丢了小命强。
索性就假装从来都没见到过史诸,就干脆一直往西域去转上一圈,等确定风头过去了,兄弟们集个资,给江樽弄上几个异域尤物回去,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严昆克服万难地点头同意,那一批岚泽宗弟子就地转型成为了国外考察团。
“等那些废物回来再跟他们算账!走!全都跟我去史家大宅!”
江樽气怒地一拍桌子,起身直接走出了百花楼,身后紧跟着一众岚泽宗弟子,宛如一群虎狼,气势汹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街过市,直接来到了史家大宅之前。
此时的史家大宅院门大敞,仍是一幅荒废没落的景象,却不知为什么那大门之内散发出的气息令人感觉有些不寒而慄。
“……”
江樽冷冷地看着史家大宅的院门沉然不语,看来并没有要亲自进去的意思。
“我先进去为江师兄探查一番!”
一个颇善察颜观色的岚泽宗弟子当即奋勇当先地冲进史家了的大门。
“我也去!我也去!……”
紧接着便有十几名岚泽宗弟子奋身而出,无不大恨被人抢了先,纷纷向史家宅门鱼贯而入。
“……”
那些人进入史家大宅之后便没了动静,江樽不说话也没人敢乱发言,一时之间史家大宅之外人头攒动却鸦雀无声,只有伴随着夜色降临的瑟瑟冷风,一袭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知不觉在人群之中悄然滋生蔓延。
“喝!哈!啊!啊!……”
这时一阵暴戾的厮杀声突然从院内传了出来,而那些声音听起来颇为恐惧惨烈,竟似乎是人多的一方在惨遭凌虐。
江樽听着那些令人不舒服的声音不禁脸色阴沉下来,满心不悦。
而江樽身后的岚泽宗弟子们则满心纠结此时自己究竟应该如何表现。
“救命啊!救命啊!有鬼!有鬼啊!……”
就在这时只见几个岚泽宗的弟子连滚带爬地从史家大宅之内逃了出来,无一不是伤痕累累,惊恐至极。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江樽一看那几名弟子的狼狈相顿时气怒不已,上去就是几脚,踹得那几名弟子纷纷抱头求饶。
“江师兄饶命!江师兄饶命!里面有鬼!有鬼!”
几名弟子似乎真的见鬼了,完全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根本就已经是魂不附体。
“再哭丧我让你们做鬼!给我说明白些!有什么鬼?”江樽当即一声厉喝。
“史诸!是史诸!他变成厉鬼回来了!”一名弟子抖若筛糠地指着那大门之内说道。
“史诸?”江樽闻言不禁一皱眉头,“他不就是一个不会武法的真阶炼铸师?连武者都算不上。他回来了又怎么样?怎么变成厉鬼了?”
“江师兄!史诸他真的变成厉鬼了!”另一名弟子惊魂未定地说道,“一进那院子我们就感觉像被鬼压身了一样使不出力气,然后那史诸就突然举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