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听了只是笑了笑,把人引进了小院。
“老夫名叫陈寿,这是犬子陈康,刚才一番不过是犬子气话,贵客不必放在心上。”
李敬澜见一十一岁左右的陈康向自己行了一礼,手上还拿着刀,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陈康,我且问你,如今凉王投降却没交出兵权,你为什么认为以后会交出来?”
陈康憋红了脸,小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要凉王的兵权,但以后一定是要交的。”
“我再问你,南疆平定后如何保证其余五王不会合兵一处直取皇京?”
陈寿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嘴里嘀咕道:“那必然要在皇京附近布下重兵,最少也要一支精兵才行。我知道了,凉王的兵权会在平定雍州之后收回,在攻打雍州之时还能借机观察凉王是否还有异心,那这次攻打雍州北疆必然支援了不下三万的精兵。”
“孺子可教也!”李敬澜听了大笑三声,又接着说,“你一个穷苦人家是如何得知天下局势的?别告诉我这是书上写的,我也读过两天书,可骗不了我。”
陈康亮起的眼睛又暗淡下来,“是我爹告诉我的。”
李敬澜一愣,转向陈寿行了一礼,“原来前辈才是高人,恕晚辈眼拙。”
“老夫不过是在江湖上打听到的,算不得什么高人。”
“光凭江湖消息就能有如此见解,况且听前辈说有您六成本事便可无敌沙场,在江湖上必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敢问前辈名号?”
“江湖人都称老夫妖刀,老夫觉得这个名号不错,便厚颜收下了。”
李敬澜一惊,剑仙、妖刀、磨枪的名号天下人皆知,没想到面前这位农家老汉模样的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妖刀。
李敬澜又行一礼,恭敬地说道:“妖刀前辈,晚辈今日见令郎起了爱才之心,不知可否让我收其为徒?”
陈康听了有些不愿意,觉得这人年纪太轻肯定没什么大学问。
陈寿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儿子在想什么,厉声道:“堂堂鸣武的李相要收你这臭小子为徒你还不乐意?还不快跪下叫师傅!”
两人都是一愣,随后便笑容满面,只有陈寿悄悄叹了口气。
日后当个清闲的将军健健康康地渡过一生有什么不好,非要去官场沉浮。随后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儿子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