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怎么回事?”我转过头去问赵华,赵华倒是表现的很淡定,抓了抓脑袋说:“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有很多老鼠蜈蚣这些跑出来了。”。
我赶紧从房顶下来,临走之际我居然看见卡在鸡骨上的铜钱在转圈圈,真是奇妙。
“这是……生气被断,动物对阴阳的感知能力比人要强,所以这七关一钉死他们便发现了。”。
我们三人站在了高处,看着许多老鼠和其他一些动物从老房子四周汹涌而出,奇怪的是,蛇吃老鼠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此时此刻老鼠根本不怕蛇,而蛇对老鼠也是视而不见。
蜈蚣的个头有小指头粗细,有红有黄,这要是人被咬上一口,我估计会当场去世。
跟在老鼠后面的还有鸡鸭这些,都是慌不择路,就好像它们身后跟着什么怪物一样,按道理讲鸡是蜈蚣的天敌,此刻为了逃命,两者竟然相安无事。
“陈大师……这什么情况?”周平海脸色惨白,显然被吓得不轻,刚刚要不是赵华拉着他上了石坎,他怕是要被这些恶心的玩意儿给淹没。
“它们感知不到生气流动了,所以就会像发了疯一样乱跑。”这钉死九关就相当于断了风水,气息也会变得闭塞不流通,动物的感知能力要强于人,所以它们才会这样。
“那现在怎么办?”周平海又问,我说:“赶紧回东南坡,要砍掉老樟树,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周平海点点头,也顾不得休息了,我们三人立即马不停蹄的往东南坡赶了过去,现在整个村子一个人也没有,那些被圈养的家禽团团打转,甚至还往门上撞。
一路小跑,赶回东南坡,蒋嘤咛已经不知去向,我也懒得管她去了哪里,老樟树居然抖个不停,而那座神龛前面的香已经全部熄灭。
“他妈的,老樟树难道是知道自己死期到了吗?”。
这老樟树果然是通灵了,一直抖个不停,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似乎是在求饶。
“现在知道害怕,已经晚了。”我面无表情,怎么觉得自己有点残忍呢!
“周总,我们已经给你铺好了所有路,现在就请你动手砍树吧!”我只是负责布阵钉九关,又不是伐木工。
这特么技术活我做了,不可能下苦力的活儿还归我吧?
“陈大师……这,我现在去哪里找人砍树啊?”周平海显得有些为难,我抽了根烟,摆摆手说:“那就是你的事了,现在已经天黑了,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你抓紧。”。
“不过你要是不怕老樟树毁坏,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周平海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已经是不敢对老樟树斧钺加身了,所以才会如此犹豫。
“用桐油烧……”这原本是我自己的方案,反正我又不想把老樟树留下来,桐油是克制邪祟的好东西。
现在已经钉死九关,再在老樟树身上淋桐油,我就不信它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但是周总,你不就是看中了老樟树的树龄么?这要是烧了可成了一堆灰……不划算啊。”我只是随口一说,周平海不惜花上千万买一棵树,肯定是看中了老樟树的价值,怎么会同意用火烧呢!
“陈大哥……周总接电话去了。”赵华提醒我,我回过头一看,果然发现周平海已经不见了。
过了大概一分钟,周平海折身回来,点点头说:“陈大师,就按你说的做,用桐油烧,这砍树太麻烦了,不过烧了之后哪怕是树灰也归我所有。”。
我心想周平海是不是脑子发烧了啊,他不是为了老樟树的价值吗?居然同意用火烧,这可是真金白银一千万买过来的,有钱人的思维我是真搞不懂。
“这是自然,这棵树是周总买下来的,该怎么处理,自然是周总说了算。”我点点头,既然他愿意花一千万买棵树来烧,我又怎么好阻止呢!
只不过我觉得有点心痛啊,这一千万转眼就要化为灰烬,而我辛辛苦苦布了半天的法阵才二十万。
“那好,我马上安排。”周平海面沉似水,似乎这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只见他拿出电话安排了起来,立马让人送桐油过来。
过了一会儿,周平海的人到了,而且来的人很多,估计有三四十人,桐油两大桶,这尼玛估计把村子烧干净都够了。
周平海先是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陈大师,不好意思,还请你带着你朋友站在圈外,你这次的酬劳我马上转给你。”。
我转头一看,发现他的手下已然将老樟树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心下奇怪,不就烧一棵树么?至于搞这么大的动静?
这老小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现在这棵树是他花钱买的,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自然无权干涉,周平海很讲信用,片刻时间就把二十万转入了我的银行卡。
我望着手机上的短信有些微微激动,二十万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笔巨款。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平海下令将樟树浑身都泼满桐油,而老樟树再也没有前面两次的嚣张气焰,抖的是越来越厉害。
我心想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你成精了就好好儿修行不好吗?非要走上邪路吸人阳气,这下好了,要被人烧的连叶子都不剩。
世界上一草一木都有灵性,但是灵性不是成为邪性的基础。
如果不是我出手钉住七关,老樟树肯定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天星掌门真牛逼。
我和赵华坐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