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宗庙面积其实算不上很大,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断壁残桓,上面的道纹磨灭了不少,每一个砖头,都能流露出浓浓的沧桑气息。
当然,这人宗庙就算不是逆天战皇亲手布置,也定然出自其他大帝之手,这道纹之深奥繁复程度,就不需要多说了。
只要损坏,就不可能修复了,因为道法没落的年代,很久没出现过那种层次的强者了。
圣境与王境强者想要修复?不可能!这和让种地的农民去修理卫星修理火箭一样的难。
但这里香火鼎盛,更有来自整个大陈皇朝无数子民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的向这里涌来。
当然,肉眼凡胎是看不见的,但陈锷的战皇仙眼,可以隐隐约约瞧见,祥和之下,有龙盘虎踞,风起云涌,天兵天将,若隐若现。
这人宗庙很不凡,在这大梁城之中,并非最好的位置,面积也算不上大,比不上太子宫,更比不上北斗宫,甚至比一些王府、侯府都差得远,但若说分量与厚重,就不是其他地方能够比拟的。
越看越是不凡,有一种大气与沉淀,尤其是信仰之力,源源不断的集中灌注到每一尊雕像之中,让每一尊雕像,仿佛都随时可以活过来似的。
就拿陈锷正看着的这一尊一般,栩栩如生,和陈锷认识的一个人,一模一样。
就是当初前往昌阳城路上认识的小武者,钱龙!
认识的时候,他才是个小小的武侯吧?怎么会和这雕塑完全相同?一模一样?这实在过于不可思议了。
陈锷刚才真的被震惊了,当然,女太子在身边,陈锷很好的把这种情绪给隐藏起来。
圣境强者何其强大?过目不忘并不是什么难事儿,陈锷可以万分确定,这个雕塑,真的与自己认识的家伙完全相同。
想不明白,再去看这雕塑,仿佛……
正在对自己微笑!
我草!
陈锷这一惊,真是差点儿惊起一身冷汗,这事儿太邪乎了。
“怎么了?”女太子终究是发现了陈锷的异样,好奇问道。
陈锷笑了笑,来掩饰自己的内心,道:“我只是觉得,这每一尊雕塑,都仿佛是活的,好像随时可以持手中的武器,冲过来将我镇杀一般。”
陈锷这话半真半假,能够感觉每一尊雕塑随时可以活过来,但对自己没有杀意。
女太子好奇的看了陈锷一眼:“你的感知能力还挺灵敏呢,或者说,你对大陈皇朝其实还是很了解的?”
“什么意思?”
见陈锷好像真不清楚,女太子没有再追究下去,解释道:“你既然为我的战奴,那告诉你也无妨。从荒古末年到如今,多少岁月过去了?沧海桑田,不知道轮回多少次了。”
“传承千年为宗门,传承万年为圣地,我大陈皇朝,传承最少几十万年了,也许,有上百万年了也说不定。”
“久远的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了,因为纵使强大如大陈皇朝,都数次濒临灭国的命运,皇史宬被付之一炬烧成灰烬,都不知道十几次还是二十几次了,所以关于历史的记载,多次出现了断层,一些重要的信息都失去了。”
“每一次大劫,换做其他圣地皇朝,都必定万劫不复,但大陈皇朝却都挺了过来,你知道原因么?”
陈锷摇了摇头:“不知道。”
但心里却是猜测到,难道和这人宗庙有关系?这浩瀚磅礴的信仰之力,被刻意的搜集起来,实在太可怕了,难道另有妙用?
果然,从女太子口中印证了这个猜测:“这里的每一尊雕塑,都是荒古末年,曾经追随在逆天战皇身边的战将,每一名,当年都有大帝之境界。”
什么?
陈锷又一次被震惊了,放眼望去,这里最少有几十尊雕塑吧?都追随在逆天战皇身边?可怕,实在太可怕了!
要知道帝境强者可不是大白菜,出现一尊,便可以称盛世,便可以让万族传送许久,数帝并存,这只是传说而已。
而荒古末年,逆天战皇的手下,就有至少几十尊大帝?
过于惊世骇俗了。
女太子得意的笑了笑,仿佛对陈锷的震惊神色很满意:“雕塑之上,有异常繁复的道纹,可以吸收信仰之力作为能量积蓄,当大陈皇朝有大灾难的时候,陈皇率领满朝文武前来祈祷,就可以让这些雕塑复活,加入战斗,护佑大陈。”
“当然,无法完全复制出这些大帝生前的实力,但有个一成两成,已经足以镇压邪佞了。”
陈锷真的被震惊了。
这也实在过于震撼了。
惊天大手笔!这逆天战皇,真的是了不得。
月圆则缺,水满则溢,盛极而衰,这都是无法逆转的天地大道。
古往今来,出现过多少帝境强者?每一尊大帝陨落之后,都会留下一段传承,但延续几万年就不错了,能延续十几万年,就是极其恐怖的大势力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也是规律,任其曾经辉煌到什么程度,也终究要湮没的。
但逆天战皇呢?想要延续大陈皇朝,便真的可以,一座不起眼的人宗庙,便可以保大陈皇朝几十万年无恙!
甚至,这段岁月也许达到了百万年!
太恐怖了,这逆天战皇,古往今来,几人能够媲美?足以站在历史的最高点,睥睨八荒,指点六合。
逆天战皇,称之为万古人雄,都毫不夸张。
纵使陈锷心高气傲,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