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锷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庄严肃穆的凌霄殿,瞬间冰冷,一片肃杀。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大陈女皇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至于那名神秘且苍老的白衣近侍,已经将浑身的神力运转到了极致,仿佛上弦的箭绷得很紧,要随时对陈锷出手,将陈锷镇杀。
但,不光大陈女皇与白衣近侍在观察陈锷,同样,陈锷也在观察他们。
自己的一句话,便让他们反应如此之激烈,陈锷瞬间就明白了许多。
第一,三千年前的事儿,这大陈女皇定然是知情的。
三千年前的那场战斗,当时的大陈女皇也是参与进来的,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主谋。
觊觎且那神秘女婴的人仙骨,就是当时的大陈女皇。
她呢?已经陨落了么?
眼前这位呢?是她的后代么?
第二,他们对小陈王这个人,很忌惮,甚至只不过从自己口中听到名字而已,便已经如临大敌。
小陈王数次返回大梁城,想要讨过说法,却都无功,当时以为小陈王是实力不济。
现在看来,就算小陈王一再输掉,也未必是自身实力的原因。
否则,何异引起忌惮?
这两点信息仿佛无关紧要,但却是陈锷了解当年真相的一个必要的点,抽丝剥茧,这是急不得的细活。
陈锷忽然就笑了。
在冰冷且肃杀的凌霄殿内,无论是白衣近侍,亦或者大陈女皇,都没想到,陈锷说出“小陈王”三个字之后,竟然会出口发笑。
不可能是不怕死吧?这是有所依仗吗?难道他又来了?
女皇的眸光愈发的阴鸷了。
陈锷再度开口了:“我刚才本打算不承认的,但我又实在不屑于说假话,又口无遮拦,所以终究是承认了。”
女皇皱眉,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止陈锷,这意思就是让陈锷继续说下去。
“我从迷失大陆而来,这一点想必你们已经猜到了。但在迷失大陆的时候,我从未听过小陈王三个字。”
“在那里,也有一个大陈皇朝,我是陈皇长子,自幼便被立为太子。当然,那里没有女皇,否则也轮不到我做太子,而应该是我妹妹了。”
“不过,自从我踏上了星空路,来到了这钧天大陆之后,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小陈王三个字了。”
“种种迹象表明,我好像和他有某种血脉上的联系,但……这又如何?”
“他恐怕已经死去多时了,且一个仓惶逃离大梁城的失败者,能给我什么?权力?地位?名声?还是美色?”
“我是个俗人,这些我喜欢的东西,他都给不了我,所以,我从未想过要替他报仇,凭什么?难道仅仅因为我可能是他的子孙后代?”
“这也太扯淡了。”
陈锷仿佛在叙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儿了,语气平淡,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让大陈女皇眼中都出现了疑惑。
陈锷知道,这种半真半假的话,比起十足的谎话,更容易让人相信。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不确定与小陈王的关系,所以没兴趣为他报仇?若是能够确定,此时必定已经以朕为敌?”女皇冰冷的道。
“哈哈哈哈!”陈锷猖狂的大笑起来,让女皇与白衣近侍都皱眉。
“陛下你不需要试探我,我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陛下岂会不懂?”
“不管我是否真的与小陈王有血脉关系,都不会放在我心上,我此次前来大陈皇朝,只为了四个字。”陈锷笑道,一脸狂傲。
“哪四个字?”女皇淡淡的问。
“功!名!利!禄!”
女皇沉默了,也许,是不能够相信陈锷的话吧。
要知道这个世界,对血脉之传承都看的很重,而作为子孙的,也必定要敬重祖先。
至少大陈皇朝是这样,以武立国,以儒治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人伦大礼。
比如说人宗庙,逆天战皇的岁月,距离如今已经无尽岁月了,但他依然享受大陈皇朝的香火供奉,没有被子孙遗忘。
这个比喻也许并不恰当,但多少有些道理。
数典忘祖,是一件很大的罪名,足以被世人所唾弃。
所以女皇真的不大相信陈锷的话,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这种人毕竟是很少的,要么是天生冷血,否则实在解释不通。
“历代人皇战体,无不忠公体国,以血脉为荣,以祖先为荣,到你这儿,反而出了一个异类?呵呵?”
“你说的,和真的似的,我几乎要相信你了。”女皇摩挲着手里的龙椅,淡淡的道。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
和真的似的,言下之意就是假的;我几乎要相信你了,言下之意就是没有相信。
陈锷笑了,换做自己,其实也不信。
不过不怕,自己还有猛料,足以让她相信。
“若女皇要面临祖父与父亲的不断追杀,是否还会以体内的血脉为荣?难道真的不会觉得,自己体内流淌的,是世间最肮脏的血液吗?”
“说实话,我若有法子,都恨不得放干体内的血,哪怕是换成凡血,也乐意。”陈锷的笑容有些凄厉且恐怖。
“我只知道,谁若想杀我,我必要灭他!不管他是我的祖父,还是父亲!”
“我道心坚定,什么弑祖证道,弑父证道,杀妻证道,只要能获得力量,什么付出都无所谓。”陈锷仿佛再说一件无所谓的事儿,语气也着实平淡的很。
女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