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煜楼将人稳稳地护在怀里,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顺畅。
“再不将人抱上来,你们俩可就都要着风寒了?”
温煜楼回身在水里捞了一把,然后才弯腰将人抱起,转身从侧边出了汤池。
他自己的外衫裹在陆倾梧的身上,将人包的严严实实。
谢文渊仰躺在不远处的大石上,嘴里叼了根狗尾草。
温煜楼没理,径直略过了他抱着人回了住处。
不多时,谢文渊从大石上跳下来跟着回去。
“换个颜色。”
“回、回王爷,侍女的衣裳……只有这个颜色。”
屋子里传来温煜楼不悦的声音和侍女战战兢兢的声音。
谢文渊进了屋子,温煜楼已经换上了寝衣,而陆倾梧也躺在床上睡着,被锦被包的只露一张小脸。
转脸看去,发现侍女手里捧着一套粉红色的裙装。
陆倾梧当初大闹军师府,将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红色系东西全都换了,连门前的红灯笼都未能幸免,这事他知道,温煜楼当然也知道。
“你下去吧。”
谢文渊将人遣下去,侍女如蒙大赦。
温煜楼坐在床边看着陆倾梧,一双眸子柔得能滴出水。
谢文渊上前一步坐在桌旁,刚要去拿桌边的茶杯,突然感受到一阵掌风,他脖颈一歪,抬手便捏住了朝他袭来的金针。
“你给的?”
谢文渊看着手里的金针,摇头道:“不是。”
“除了你还谁有这个?”
那金针温煜楼认得。
做工极为精妙,除了谢文渊,他还从未在别处见过此等金针。
谢文渊蹙了蹙眉:“她可是踩雾山的心头宝,师父给她几枚金针也属实正常。”
温煜楼无奈,这丫头,竟然还敢对他动手。
温煜楼看着陆倾梧的睡颜,看着看着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
倒是长了不少能耐。
第二日,陆倾梧是被一阵阳光照醒的。
她抬手挡在额头处,用了好一会也没想起自己是在哪。
“醒了?”
温煜楼的声音。
陆倾梧一愣,昨晚在汤泉里的画面在脑海中回闪。
衣服?
陆倾梧动了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悄悄地摸了摸身上。
呼……还好,寝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寝衣是本王给你换的,这是刚送来的外衫,你且穿上试试。”
嗡……
陆倾梧懊恼地坐起身,有些尴尬又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温煜楼:“不、不是有侍女吗?”
“侍女就不是外人了?”
还未等陆倾梧完全消化这句话,温煜楼就把一套鹅黄色的衣裙塞到她怀里:“本王又不是没瞧过,怕什么?先把衣裳换了,然后去外厅吃饭。”
温煜楼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只留下陆倾梧一个人在床上愣怔了好一会。
待陆倾梧换好了衣服出门,温煜楼上下看了看:“还好,临时让风凛去镇子上买的,姑且凑合着穿。”
这里只有个小镇子,没有达官贵人,也没有富庶商户,卖的东西都是比较廉价的,温煜楼怕委屈她。
陆倾梧笑得开心,背着小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