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一中年一少年两名女子已经立于厅中,浑身扑鼻的香气让陆倾梧鼻腔里一阵阵发痒,那年近四十的中年女人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陆倾梧的喷嚏打断。
“倾儿可是哪里不舒服?不然先回去吧,改日我去王府寻你。”
“阿嚏……”
陆倾梧又打了个喷嚏之后揉了揉酸胀的鼻尖:“无妨,今儿本就是来看姐姐的,哪里能提前回去,阿嚏……”
厅中那两人脸色已是垮了下来,中年女子倒还好,面色虽僵但至少还懂些礼数,只她身边那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倒是绷不住了。
“还说是名门嫡姑娘,瞧着还不如乡野村妇懂规矩。”
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屋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楚。
“住口,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文笙甚少这样疾言厉色,陆倾梧认识她许久,她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一个人,若不熟悉的,定然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娇柔女子。
那女子被文笙一瞪,登时便红了眼圈:“姐姐这倒是奇了,箫儿与姐姐血浓于水,怎的姐姐如今倒是偏帮着外人来训斥箫儿,姐姐莫要忘了,妹妹也姓文,也是文家的姑娘。”
文笙本就堵着气,如今被这女子一番辩驳,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箫儿住口,不可如此无礼。”
陆倾梧看着,心里不禁嗤笑,这该说的都说完了才叫住口,真是可笑。
“笙儿你是姐姐,箫儿她还小,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文笙被气的红了一双眸子,此刻盯着那中年女子,倒叫那女子心中不免升腾起一股子寒意。
“婶母既知箫儿年幼口无遮拦,那便不该带她四处闲逛,有那个闲暇还不如在房里多看看书,还能知文识礼。”
文笙几句话说的那对母女脸色甚是难看,便是再厚的脸皮也不好再在此处呆下去,便只能愤愤不平地离开。
待她们一走,文笙脸色更难看了。
陆倾梧脸上尽是担忧:“文太傅竟真让他们进了门?”
文笙回身坐下,脸上满是倦色:“名字都给了,还能有假吗?”
“这是一家什么人呢?文太傅竟也放心让你跟他们在一起过?这万一哪一日他们去了,独独剩下个你,还不被他们扒皮抽筋喝了血?”
文笙看着陆倾梧,脸上漾起一丝苦笑:“他们有儿子,只这一点,我祖父便一定会给他们名分,我早知会如此,只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
从文府回来的陆倾梧一直心事重重,以至于温煜楼在她身后站了好久她都未曾发现。
“唉……”
温煜楼轻叹一声,上前将人纳进怀里,弯着身在她颈间狠狠嘬了一口:“这是想谁如此入神,连本王回来都不曾发现。”
陆倾梧突然转过身面对温煜楼:“文太傅年轻时竟是如此,本以为他是那般高洁之人,怎的也留下那fēng_liú债?”
温煜楼被陆倾梧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有点懵,他定定地看了陆倾梧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你今日去文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