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满腹委屈和愤怒无从发泄。
当温煜楼拿着两个药瓶再次回到营帐时,发现陆倾梧竟是靠着床沿坐到了地上。仍旧是双臂抱膝把脸埋在膝前,但双肩却是在微微颤抖,还有隐约传来的抽泣声。
温煜楼轻叹了一口气,上前去拉陆倾梧起来,可谁知这丫头不但不肯抬头起身,竟还一甩躲过了温煜楼的手。
温煜楼回身把药瓶放在一边,伸手就将人整个抱了起来。待把人放到床榻上,才看到陆倾梧已经哭花了的脸。
温煜楼无法,起身又去到一边拧了个帕子递给陆倾梧,陆倾梧虽然心里发堵,但不管怎么说温煜楼都是王爷,她一次两次和他耍性子他能忍,但断没有接二连三的道理。
陆倾梧接过帕子,但却始终抱着双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安一些。
从头至尾,温煜楼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样的温煜楼让陆倾梧有些害怕,从他们大婚开始,温煜楼对她一直都是既照顾又客气,时而还会带着她出去玩,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都给她搬回王府,甚至纵容她喊他名字,他不仅不生气,反而还乐在其中。
不管她怎么闹怎么玩,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动气,更没有如此严肃地对待过她。
温煜楼于她,如兄长,如挚友,还有一些……她之前从未体会过的悸动。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之,她开始介意陆轻云的存在,开始介意温煜楼的心里有她的姐姐。
陆倾梧这边还在胡思乱想,而温煜楼那边则是不由分说地抓过陆倾梧的手腕撩起衣袖。纤细白嫩的手腕上清晰地蜿蜒着几道淤青。
看着刚刚舒展眉头的温煜楼再次蹙起了眉,陆倾梧赶紧收回自己的胳膊:“不碍事的,一点都不疼。”
温煜楼看向陆倾梧,未说话,气场却异常可怕。
陆倾梧怯怯地看向温煜楼,最终还是不得不伸出淤青的手腕。
温煜楼转身取过一个瓷瓶,将瓷瓶中透明的胶状液体倒在陆倾梧的手腕上,然后用拇指轻轻揉开。
陆倾梧瞬间感觉手腕处清清凉凉,半晌,温煜楼终于开口:“还疼吗?”
陆倾梧方才一直盯着温煜楼半低的眉眼,这会他突然出声,到是吓了她一跳。她赶忙收回被温煜楼握在手里的手腕:“不、不疼了。”
温煜楼挑挑眉:“怎么?太子碰得,本王碰不得?”
“都说了我与太子真的没有关系,王爷怎的又提?”
听着陆倾梧有些撒娇的语气,温煜楼虽未答话,但面上神情却松动了不少。
“太子在北川之时,经常会去找我大哥,所以,我们见过是自然的,可我与太子并不曾有过多少接触,只不过是在楚王府参加一些宴会时见过……”
“嗯……还一起打过猎烤过肉。”
“王爷……那、那不过是一个误会。”
眼瞧着陆倾梧眼圈又红了,温煜楼再也绷不住了,赶紧放下手中瓷瓶上前揉了揉陆倾梧发顶:“你呀,你叫本王说你什么好?就算你想去哪里,好歹让萧楚跟着你啊。”
陆倾梧抬眼:“王爷信我?”
“不然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