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煜楼惦记着陆倾梧的脚伤,结果刚去给她拿了药回来就听到她在浴房里喊脚疼,他赶紧放下东西冲进浴房。
浴房里朦朦胧胧全是水汽,浴桶里也没有人。
梧儿。
温煜楼的声音里带了些急切。
我在这里。
温煜楼转头,陆倾梧正扶着立在另一侧的衣架,身上歪歪斜斜地裹着红色的寝衣,一只脚虚虚地浮着,似是不敢落地。
温煜楼赶紧几步过去,结果人刚到她面前就被陆倾梧双臂一抬揽住了脖颈。
没有任何话语,她踮着脚就去吻他,情绪有些急,牙齿也磕到了他的唇。
温煜楼抬手把人拉得距离远一些:做什么?
他呼吸有些不稳,似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然而陆倾梧这一被推开,情绪一下子就崩了。
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这是什么话?
陆倾梧不说话,而是咬着唇看着他,他不动,她也不动。
片刻,温煜楼过去想俯身抱她:这里水汽重,我们出去说。
可陆倾梧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略带着些鼻音:不用,我自己可以出去。
陆倾梧有个特点,她生气的时候不吵不闹,越气就越安静,不说话也不理人。
她不让温煜楼扶她,自己一蹦一拐地往出跳。
她左脚疼得厉害,右脚也不敢太用力,奇了怪了,刚刚还没有那么疼的,怎么歇了一会反而疼得更厉害了。
这会双脚一落地,脚心好似针扎一般。
温煜楼轻叹一声,直接过去将人抱起来。
走出浴房将陆倾梧放到床榻上,然后又回身去取药给她上药。
陆倾梧靠坐在床上看着他,他抿着唇,看不出喜怒。
药上好了,他又把她一双小脚放在掌心轻轻揉着,他今天干了一件蠢事,那就是不该为了和她单独相处而让萧楚他们提前回来。
结果拉着她走了好久的路。
脚都这样了,当时怎么不说。
她一双小脚生的好看极了,又白又嫩,不似男子那般。
我我怕你以后不肯带我出来。
温煜楼手上一顿:你以为这样以后我就能继续带你出去了?
开玩笑啊,他怎么可能还带着她走那么远的路。
陆倾梧垂了垂眼眸,没有说话。
她仔仔细细地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惹他生气了。
或者因为那件事?
王爷
嗯?
是不是因为傅雅筝的事情
温煜楼抬眼看着她,眼中带着疑惑:傅雅筝什么事情?
不是吗?
陆倾梧里里外外想了个通透,他之所以生气,难道不是因为看到自己的侧妃和她父亲苟且,方才生气的吗?
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忍不了的吧?
那傅雅筝是王爷的侧妃,然而今天晚上我们在国公府看到她与我父亲
梧儿,本王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本王对那个傅雅筝没有心思。
那今晚我们为何要去国公府?
既不是去捉奸,难道还真的是为了看戏?
温煜楼捋了捋思绪,好像知道陆倾梧为什么会这么想了,敢情这丫头是想偏了,和他的思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今晚去国公府,完全是因为本王得了消息,你之前遇袭一事与你父亲有关,至于傅雅筝的事情
温煜楼说到这里轻轻顿了一下。
傅雅筝的事情属实是个意外。
想到国公府书房里发生的事,温煜楼有些尴尬。
毕竟书房里那两个人,一个是他名义上的侧妃,另一个是陆倾梧的父亲,然而他们两馔悼,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书房里?
陆倾梧看了看温煜楼:说起这个我还想问呢,王爷干嘛要把我拉走,他们才刚刚说到我遇袭那件事情,下面还没说完我们就走了。
相较于温煜楼,陆倾梧反而更加淡定。
不把你带走?难道要留在那里继续看好戏?
陆倾梧撇撇嘴:那有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嘶
陆倾梧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脚心一疼,温煜楼手上用了些力气:梧儿如今懂得可真多。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懂便懂了,难不成还要装作不懂吗?
话音落,陆倾梧眼神瞟了瞟温煜楼:我是不是该装一装的?
这回温煜楼是直接被她逗笑了,他把陆倾梧的脚塞进被子里,然后起身洗了手。
再回身时,坐到床边靠近陆倾梧:那梧儿给本王说说,你都懂些什么?
温煜楼一边说着,眼神一边就往她散开的领口处瞄。
陆倾梧不似那等忸怩女子,更何况与温煜楼关系亲密,当即便双臂一抬将人往自己身前揽了揽:我呀懂得可多了。
温煜楼没有防备,被她一拉差点扑到她身上。
她刚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淡淡香气,温煜楼的一双眸子瞬间就暗了下去。
梧儿本王是个男人。
陆倾梧一愣,她对着温煜楼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看得出来。
温煜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抬手抚了抚她鬓边,然后倾身去吻她耳侧:本王的意思是,如果梧儿再继续下去,本王怕是会坚持不到大婚之日
他声音里带着缠绵,让陆倾梧不由地就软了身子。
他双臂揽着她,将人带着往床上压,半眯着眼去寻她的唇。
突然唇上一热,是陆倾梧抬手阻了他的进攻。
王爷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