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院,晚饭时分陆倾梧与丝竹做了一大桌子菜。
待温煜楼他们三人来到饭厅时,饭菜都已经摆上了桌。
“哇,今天是倾儿亲自下厨吗?我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瑾烟一边摆筷子一边瞪了一眼齐凌:“下午那碗银耳羹是喂了狗?”
谢文渊没忍住,唇角翘得有些厉害。
“师兄你想笑就笑,别憋坏了。”
齐凌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鱼就塞进了嘴。
“噗!”
还没嚼几口,回身就把嘴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瑾烟一脸嫌弃:“啧,小七你能不能照顾一下别人,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吃?”
齐凌接过丝竹手里的清水漱口:“不是我过分,是这鱼,我以为我倾儿是专门给我做的鱼,结果……”
“就是给师兄做的呀。”
陆倾梧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齐凌:“怎么啦?味道不好?”
齐凌皱着眉:“我记得倾儿你手艺挺好的,怎么最近总是失手?”
说着,温煜楼那边也夹了一口鱼放进嘴里:“本王觉得挺好。”
齐凌翻了个大白眼,陆倾梧做的东西,他还能说不好?
齐凌又伸手夹了一口递给谢文渊:“师兄你尝尝。”
谢文渊尝了一口:“也还好,就是生姜放的多了一些,但也没有小七你说的那么夸张。”
眼见谢文渊也不帮着自己,齐凌开始扯着嗓子嚎:“我哪里有夸张,我是不吃生姜的,这丫头记得我的口味,在山上的时候她给我做菜从来不放姜,怎的这一次放了,还放的那么多?”
齐凌这满脸的委屈,哪里是因为一道菜的缘故?分明是在声讨陆倾梧现在不疼他这个师兄了。
陆倾梧转身从厨房里又端出来一盘红烧鱼:“好了好了,这个是没有生姜的,给你赔罪好不好?”
齐凌正嚎在兴头上,突然就住了嘴。
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那盘鱼,直接伸手将盘子扯到自己面前。
众人坐下吃饭,陆倾梧则是时不时地盯着齐凌,直到温煜楼的面色不太好看了,陆倾梧方才回了神。
“师兄这两盘鱼真的差很多吗?”
齐凌嘴里还叼着几根鱼刺,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当然,不喜欢的东西一口就吃的出来,他们也许觉得没什么,但我太讨厌生姜了,所以一口都不想吃,这辈子都不想吃。”
“那如果是师兄喜欢吃的呢?有没有可能以后变得不想吃了?或者,变得不能吃了?”
“这是什么道理?不能吃了?为什么不能吃了?”
齐凌显然不理解陆倾梧的意思,但是一旁的谢文渊倒是听出了几分门道。
“倾儿是什么意思?你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陆倾梧转脸看向谢文渊:“师兄还记得之前我们查的带长生果的糕点吗?”
那次是陆国公中毒,谢文渊当然记得。
“记得,有什么问题吗?”
陆倾梧点头:“那食物过敏的体质,有没有可能是后来才患上的?”
谢文渊略想了一下便摇了摇头:“基本不可能,这是来自于体质本身,就像是这种过敏体质的人不能治好一样,除了天生,后天患上的可能性基本不大。”
温煜楼给陆倾梧夹了一口菜:“先吃饭,吃过了饭再说。”
可事情没有弄清楚,陆倾梧根本吃不下。
“也就是说,就好像一个人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是很敏感的,就像师兄刚刚那样,不喜欢的东西一口就吃的出来,如果一个人对这个东西过敏,那就更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对不对?”
不等谢文渊点头,那边齐凌“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
吓了陆倾梧一跳,温煜楼的眉毛当即就皱了起来。
“陆倾梧,合着你刚刚给我做的那条鱼是故意的是吧?”
瑾烟瞟了一眼齐凌:“倾儿也是为了证实一些真实反应,如果提前告诉你了,哪还有效果?”
“可是……”
“再说了,倾儿为了重新给你再做一条鱼,把手都烫了,你就别不依不饶的了。”
瑾烟话落,温煜楼赶紧一把抓了陆倾梧的手:“烫哪里了?”
齐凌也顾不上骂人,赶紧起身到陆倾梧身侧,从温煜楼手里把陆倾梧的手抢过来:“伤哪了?怎么不早说?涂药了没有?”
陆倾梧瞄了一眼温煜楼的脸色,把手从齐凌手里拿出来:“刚刚师姐帮我擦药了,师兄你不生气啦?”
齐凌这会哪里还有气,他最疼陆倾梧,刚刚也不过就是说道说道,哪里还能真的生她的气?
不过今天陆倾梧的这个小试验倒是提醒了他们一个事情,那就是关于陆天骐的事情。
“其实,是我娘的手札里记载着她曾给我爹做过如意糕,并且我爹还很爱吃,可是我分明记得张嬷嬷说过,那如意糕里最重要的食材就是长生果。”
众人一愣,刚刚谢文渊说的清楚,这种过敏体质不可能是后天患上,既是如此,陆天骐之前吃长生果为什么没事?
“我曾经想过会不会是因为生过病继而改变了体质,但是从我能查到的线索来看,他身体一直都很好,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更别说是因病改变了体质。”
齐凌在一旁摩挲着下巴:“那还真是奇了,既然不是改变了体质,难不成还是先后两个人?”
陆倾梧猛地一抬眼:“师兄认为有人假扮?”
齐凌摇头:“我倒是觉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