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简回到文府,有事想要去找文箫。
到了文箫房里却不见人。
“小姐呢?”
“回公子,小姐去了夫人房里。”
文简又去了文夫人的院子,发现文箫的贴身侍女是站在外面的。
“公子。”
“小姐在里面?”
“是。”
文简提步就要进去,那侍女却是一侧身子,挡住了文简:“公子,小姐说要和夫人说些体己话。”
文简蹙了蹙眉:“有什么体己话是我不能听的?”
那侍女一愣,好像有道理。
随即便赶紧给文简行礼:“公子恕罪,是奴婢会意错了。”
文简也没理那个侍女,抬步便走了进去。
“女儿不明白,既是如此,何不直接给那小贱人一个痛快,好过她总是在女儿面前晃悠,没得叫人心烦。”
“你这孩子,那陆家可是好相与的?便是那陆倾梧本人就已经很难对付了,更莫说她身后还有太子妃,还有陆国公。”
“陆国公又怎样?女儿祖父是当今太傅,阿简又得陛下重用,将来也是要有大出息的,我文箫哪里比她差?”
“正是因为如此,你行事才不能那般冲动,既有了这药,便是除不掉那陆倾梧,给她些教训也是好的。”
门外的文简紧紧皱着眉头,母亲和姐姐对话他虽没听全,可她们话语里字字句句都是针对陆倾梧的。
文简虽不喜像陆倾梧那般心思诡诈的女子,但也更不耻如他母亲和姐姐这般暗地里害人的勾当。
“母亲是不知,如今那陆倾梧虽然已经离开王爷,可王爷仍旧不肯看我一眼,太后每次都让我多用心,可是……女儿还要怎么用心啊?”
“你这孩子总是这样,遇到一点困难自己就先乱了阵脚,我生了你们两个,怎的简儿就不需要操一点心?”
里间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罢了罢了,一说你你就哭,这副可怜模样怎的不知留到王爷面前?这男人都是怜惜美人的,你长得美,又有太后做靠山,要让王爷看上你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你总是这般急躁没有城府,将来可是能成大事?”
“那……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明日将这东西送出去,便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文简站在外间,心里的滋味有些复杂。
半晌,里间的门开了,文箫和文夫人从里面走出来,文箫的手里还拿着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那是文太傅送夫人这里保管。
看到文简,文箫一惊,差点摔了手上的东西。
幸而一旁的文夫人急忙伸手接过盒子:“你怎么总是这般冒失,这是简儿又不是别人,你怕什么?”
文箫眼神不住地四处飘,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母亲和阿姐在聊什么?”
文夫人笑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案几上:“今日在学塾上发生的事情你姐姐已经与我说了,母亲想着既是摔了人家东西,那便赔人家一套吧,这是你祖父送与你的,简儿你看……”
“阿姐有用便拿去用吧,我也用不上。”
文箫抬眼看文简,不知道为什么,虽说这是她弟弟,可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文箫总觉得有一种距离感和压迫感。
“简儿可是来了许久?”
文夫人到底是经过风浪的,较于文箫,更为谨慎镇静。
文简摇头:“儿子刚回府,本来也是想找母亲要这套文房四宝的,不想竟是与阿姐想到了一处。”
“你们本就是双生子,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你们更加亲近呢?”
文夫人意有所指。
文简淡笑:“母亲说的是。”
从文夫人的院子里出来,文简脸上敛去了笑意。
方才文夫人和文箫的谈话他不是没听见,那套东西里面,想来定是被做了什么手脚。
“明安。”
“公子,有什么吩咐?”
“去玉石居订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明日一早我们去学塾的时候过去取。”
“是,公子。”
——
翌日,陆倾梧和丝弦刚一进学塾,就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放了个精美的木盒。
陆倾梧眼睛瞟了瞟,没有过多留意。
丝弦上前将盒子打开,是一套新的文房四宝,质地样式都不输于陆轻云送来的那一套。
“这是谁送过来的?”
丝弦说着伸手去取盒子里的东西。
“嘶”
陆倾梧看向丝弦:“怎么了?”
丝弦皱着眉:“昨日割伤了手,刚刚碰到了伤口处,还是有些刺痛。”
“小心些,伤口没愈合容易感染,别回头再恶化了。”
陆倾梧垂眸看向盒子里,学塾里现在没有人,这是谁放在这的?
陆倾梧伸手想拿那个砚台。
“啪!”
手腕被攥住。
陆倾梧一惊,一抬眼正对上文简那张严肃的脸。
眼神中似还带着些许惊慌。
而与此同时,几个世家小姐正拥着文箫走到了学塾门口。
陆倾梧回神,猛地把手腕从文简手里挣脱出来,他攥的有点狠,她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圈红痕。
而文简亦是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他朝着身后偏了偏脸:“明安。”
明安上前一步,将手里的锦盒递上来,然后手脚麻利地收起陆倾梧书桌上的盒子。
这下不仅陆倾梧不解,文箫更是看懵了。
她赶紧上前一步:“阿简你这是做什么?”
文简看向文箫:“阿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