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被那母女俩吵得头疼,出了门往文笙的院子走,一边走一边揉着额头。
“是头疼了吗?”
是温煜楼的声音,陆倾梧没搭话。
半晌,陆倾梧回头看了一眼温煜楼和谢文渊:“要不,我去找太后吧。”
“不行。”
温煜楼拒绝的斩钉截铁。
太后对陆倾梧恨之入骨,若是陆倾梧有求于太后,那太后还指不定怎么为难她。
眼见四周没了外人,陆倾梧方才站住了脚步。
她看了看谢文渊:“说实话,文简身上的毒我没有把握,所以最好的还是有解药才好。”
谢文渊亦是严肃地看着陆倾梧:“师父说倾儿你素来对毒颇有研究,如今竟是连你也没有把握吗?”
陆倾梧摇头:“若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想要亲自去找太后。”
“文简是文家人,本王不信文太傅会置之不理,纵然是没有你在,文太傅也会去找太后的,这件事情用不着你出面。”
温煜楼不想让陆倾梧搅进这件事情,尤其是看到陆倾梧为了文简那般着急,他心里猫抓一般难受。
陆倾梧脸色有些急了,她看着温煜楼:“要我说几次王爷才会清楚,这件事情我有脱不开的责任,文简的毒我一定要治。”
“本王也再一次跟你说,这件事情,本王不会让你再参与,明日本王便上奏父皇,文简的毒,由御医接手,与你再无关系。”
“你?”
“诶……好了好了。”
谢文渊适时地拉住了陆倾梧:“倾儿乖,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解决的,再说,文家这个态度,你一个人在这里王爷也不放心不是?”
陆倾梧翻了个白眼:“我如何处境,无需王爷担心。”
温煜楼气急,一个健步冲到陆倾梧身前:“陆倾梧你听着,便是本王娶了那文箫,你也不会与煜王府断了关系,你想逃开本王,这辈子也别想。”
温煜楼说完,也不顾陆倾梧是不是还在生气,转身便离开了。
徒留谢文渊在原地,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人。
“倾儿别气,王爷也是因为在乎你。”
陆倾梧垂了垂眸子,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温煜楼说一辈子都别想逃开他,可她现在想的,恰恰就是永远逃离他,逃的越远越好。
——
文简的院子里,陆倾梧他们几个人离开之后,文夫人打算留下照顾儿子。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偷的也好抢的也好,总之必须把解药给我拿回来,你能等,你弟弟可等不了。”
文箫好像没听到一般,仍旧缩在角落里悲悲戚戚地哭着。
“好了,别再哭了,如今这样哭有什么用?”
“是,我最没用,在母亲眼里,始终都是阿简最出息,我就是个废物,是个废物。”
“你现在与我吼什么?若你真有能耐,就去太后那里把你弟弟解药拿回来。”
“我……”
文夫人现在恨不得一把刀捅了这个没用的女儿。
除了长得有几分姿色以外,其他的简直一无是处。
“你什么?你现在除了拿到解药,没有什么好说的。”
“可……可是,可是那毒根本就没有解药。”
“什么?”
文夫人一惊,登时就瞪大了一双眼。
她猛地站起身瞪着文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毒针,是太后身边一位神秘的仙师专门配制的,上面淬的是剧毒,而且……而且根本没有解药。”
“你?”
文夫人气得浑身哆嗦,她愤怒地指着文箫:“既没有解药,那你为何不早说?方才那谢先生和陆家丫头在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母亲,母亲箫儿求求您,求求您救救箫儿吧,这件事情若是被祖父知道了,那箫儿一定会被祖父打死的。”
文夫人一脸怒容,可虽说她气急,但还是思考了一番。
如果真如文箫所说,文简身上那毒没有解药,那便是把文箫逼死也是没用的。
既是如此,何必死了一个儿子又把女儿害死?
她看了看文箫:“这件事情你先压下来别对任何人说,明日你先正常进宫去见太后,先看看太后那边的口风,至于这边的事情,你弟弟的毒,就先让陆家那个丫头治吧。”
“可?可根本没有解药,如何治得好?”
文夫人眸色一暗:“只说是治伤,至于治好治不好,那可就全看这丫头的能耐了,如果到时治不好,那我儿的死因她也逃不开责任。”
文箫一愣:“母亲是想把阿简中毒的事情栽到那个贱人头上?”
“闭嘴!”
文夫人呵斥了一声文箫。
可她们谈话的声音,还是被屋子里打算出门透透气的文简听了个正着。
——
马车上,陆倾梧正一脸哀怨地看向谢文渊。
谢文渊无奈,抬手揽过陆倾梧肩膀:“倾儿靠着师兄睡会?”
陆倾梧摇头:“师兄帮我把穴道解开吧。”
谢文渊瞟了一眼马车外的方向,低头凑到陆倾梧身前:“这个师兄真做不到,王爷的功夫你是知道的,他是铁了心不让你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所以师兄也解不开这穴道。”
陆倾梧垂着眸子,心里烦躁的很。
“不若,倾儿就依了王爷吧,不然他又该闹你了。”
陆倾梧本来以为温煜楼在文府冲着陆倾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就直接离开了文府。
可却不想他竟是出去了一圈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