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一颗心被狠狠地揪着,她垂了垂眸子:是。
温煜楼伸手钳住陆倾梧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与她对视:你再说一遍。
陆倾梧视线微微偏了偏,没说话。
温煜楼手上用力,将陆倾梧的脸又往自己的方向转了转:陆倾梧,你看着本王的眼睛,本王要你一字一句,看着本王的眼睛说,你要与本王彻!底!决!裂!
王爷这又是何必,我只是
本王要你再说一遍。
温煜楼没等陆倾梧把话说完,咬牙切齿地又重复了一遍,他要陆倾梧再说一遍,要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陆倾梧扭开脸:你我同在东都,便是不再是那种关系,以后也总要再见面的,王爷何必如此?决裂?何必说的这么严重?
呵!
温煜楼一声冷笑:陆姑娘什么意思?不决裂,难不成以后我们还要如此不清不楚吗?还是说陆姑娘觉得,在本王这里保留一线,日后遇到什么事情还指望本王能帮你一把?
我没有
你把本王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还是说在你陆倾梧眼里,本王一直都只是你利用的工具?
温煜楼说着,不自觉地就笑了出来:陆倾梧,本王与你,只有决裂,如果今日你点了头,那我们从今往后,再见面时,只有形同陌路。
温煜楼在赌,他赌她舍不得,舍不得与他形同陌路。
半晌,陆倾梧缓缓点头:好。
温煜楼脑海里嗡地一声。
砰!
一拳砸在陆倾梧耳侧,门被砸了个坑。
你?
陆倾梧赶忙去看温煜楼的手,指根部分都伤了,门板的木屑嵌进伤口,这场面,像极了当年两个人在莲塘边的初遇。
陆倾梧慌忙抽出腰间的丝帕去给他擦伤口,温煜楼眸子一暗,伸手抢过陆倾梧的丝帕:滚。
陆倾梧抬眼去看他,不敢相信这是温煜楼能对她说出的话。
温煜楼垂下流血的手,咬着牙根,狠狠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本王说了,让你滚。
陆倾梧死死咬着唇,在眼泪流出来之前转身跑了出去。
温煜楼皱了皱眉,抚上隐隐作痛的胸口,额间开始冒汗。
萧楚。
萧楚急忙出现:王爷。
去跟着她,别让她出意外。
是。
萧楚得令之后便赶紧跟了出去。
噗~
温煜楼没压住毒性,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去。
这边两个人闹得凶,谢文渊早就留意着,一听到温煜楼这边的声音,谢文渊赶紧跑过来。
都说了在倾儿的事情上你不能这么激动,如果王爷控制不住,那我以后便不让你再见她了。
温煜楼缓着气息,半晌才苦笑着看着谢文渊:以后不会了。
谢文渊虽然知道两个人又吵架了,但是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
他不解地看着温煜楼:什么不会了?
温煜楼笑:以后不会再见了,便是再见,怕是也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
谢文渊上前给温煜楼把脉:先别说那么多了,你现在情绪不稳,如果你不想被倾儿看出你身体出了问题,那就只能继续装下去。
温煜楼抬眼看谢文渊:明日你们出城,帮我多劝劝她,我刚刚刚刚有些过分,依着她的性子,定然会难过好久。
谢文渊沉着脸:王爷先管好自己。
去往东都城外的马车上,陆倾梧一双眼睛红红肿肿,谢文渊坐在对面看她,半晌,套出一瓶药膏。
一会要是让小七看到了,指不定又要找王爷拼命。
陆倾梧接过药瓶,心事重重。
倾儿,王爷他
驾~
随着一声赶车的吆喝,远处又过来一辆马车。
谢文渊掀了帘子,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师兄,怎么了?
陆倾梧好奇,也掀了帘子去看,后面赶上来的,正是煜王府的马车。
陆倾梧惊讶地看向谢文渊,谢文渊朝着她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马车在离着谢文渊他们的马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缓下了速度,应该是要与他们同行,赶车的是萧楚,那车里坐着的肯定是温煜楼。
陆倾梧想着,突然就拧开了谢文渊给的瓶子,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红肿的双眼。
倾儿,你和王爷的事情,有什么打算?
谢文渊突然问起了这件事,陆倾梧抬头:我和王爷?还能有什么打算,我们始终是无缘罢了。
那文家的事情解决之后呢?你可有为自己打算过?
陆倾梧手里把玩着小瓷瓶,微微摇了摇头。
我想,等文简身上的毒都清掉了之后,就回踩雾山。
回山?
嗯,想回山了
谢文渊看着她,心里升腾出一丝心疼。
本来与温煜楼是多般配多恩爱的一对,偏偏遇到这种事情。
他们两个人,到了这般也都是为了对方着想。
如果王爷他
师兄,这件事情别告诉王爷,如果我不在他身边,也许他慢慢就会把我淡忘了,我们终究也都是要各自过活的,越是有牵扯就越理不清,不如就此了断,倒是一了百了。
两个人正说着,马车逐渐缓下了速度。
陆倾梧掀开帘子看,马车已经出了城,而温煜楼的马车仍旧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师兄,倾儿!
是齐凌的声音。
陆倾梧心里一暖,急着起身下车。
王爷~
陆倾梧身子一顿,这是文箫的声音。
谢文渊显然也是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