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箫一愣:我?我可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提到温煜楼,文箫的脸上满满都是向往的神情。
阿姐就没想过,王爷他心里有别人。
那又如何?
即使如此,便是王爷勉强与阿姐成了婚,那阿姐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何不
住口。
文箫收了脸上的笑意,她甚少与文简这般说话,脸上见了怒气,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文家有家世有地位,阿姐又深得太后信赖,在这东都城里,阿姐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正是,我文箫有才貌有家世,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文简蹙着眉头:阿姐为何想不通,那煜王心里没有阿姐,阿姐何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呢?
错,不是王爷心里没有我,而是那姓陆的小贱人先入为主,只要假以时日,我相信王爷就会忘了她,到那时,王爷就会看到我的好了。
阿姐
够了阿简,你如今说出的话句句都是向着外人,难不成,你还真的是被那小贱人迷了心窍不成?
阿姐,注意你的言辞。
文简的神情突然就变得很冷,他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便是亲姐姐也不行。
这两个人虽是双生子,可文箫向来与文简说不到一起。
曾经是,如今更是。
她双手紧紧绞着帕子,脸上的神情也不好看。
我知道你心里装着那个小贱人,如今倒是为了她来说服自己的亲姐姐,阿简,你扪心自问,难道你就不想得到她吗?
文简冷着脸,目光看着远处,之前就是信了文箫的话,结果把人越推越远。
哼,若都是如你这般,那你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心上人嫁给别人,到那时,你可别来找我哭。
文箫气哼哼地扔下一句话,然后转身便离开了。
只留下文简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回廊上,视线里早就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
嫁给别人吗?如果她能高兴,又有何不可呢?
一连七日,齐凌日日简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恢复。
师兄果然厉害,你一出手那文简的毒就已经治的七七八八了。
陆倾梧靠坐在一块大石上,身下垫着厚毯,手上举着一条刚刚烤好的鱼。
齐凌坐在另一边,悠闲地转动着火堆上的烤架:怎么样?这酱料可是师尊秘制的,特意让我带给你的。
陆倾梧嘴角上沾着酱汁,朝着齐凌猛点头:好吃,师兄你都不知道,我想吃你烤的鱼都想了好久了。
你慢慢吃,这都是你的。
陆倾梧吧唧吧唧嘴,把手里啃得干干净净的鱼骨扔到一边,然后又双眼放光的瞟向另一条鱼。
啧,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公府不给你饭吃,这怎么跟饿了好几年似的?
陆倾梧继续啃鱼:我这不是怕师兄走了就吃不到了吗?
谁说我要走了?
嗯?文简的毒不是已经治的差不多了吗?
齐凌这次下山为的就是文简,文简如果治好了,那他也没有必要留下。
齐凌抬眼看了看陆倾梧:倾儿,有件事情要与你说一下。
嗯?什么事情?
关于文简身上的毒。
嗯?
陆倾梧一愣:他身上的毒有什么问题?是我之前用药用的不对吗?
齐凌赶紧摇头:不是,你之前下的药方没问题,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陆倾梧眨巴着大眼睛看齐凌:那师兄你说。
是关于文简的情绪,我想说的是,他之前在你这里伤势没有得到好转,不是因为你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问题。
陆倾梧不明白:这怎么说?
文简没有按时服下你的药。
什么?
而且他体内不只是这一种毒,而是两种毒。
陆倾梧猛地坐直了身子:两种毒?怎会如此?
目前来看,第二种毒应该是克制了第一种,所以他服下那个所谓的解药之后才会有身体慢慢恢复的现象,可是他后来为了留你在他身边,你给他的药他没有按时吃,这才导致了第二种毒性的发作。
也就是说,如果他一直按照我的药方吃药,其实还是有可能会好起来的?
齐凌点头:你虽然没看出来是两种毒,但你已经根据他身体的反应给出了对症的药方,所以这问题不在你。
陆倾梧垂着眸子,想着齐凌刚刚说的话。
师兄刚刚说起他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齐凌伸手往烤鱼上刷着秘制酱料,一阵阵香味扑出来。
因为你。
陆倾梧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这是文简的事情,她又能做什么呢?
倾儿,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我给文简治病,虽说他现在已经配合着吃药施针,可是他情绪不对,对他的恢复也是不利的。
那我该怎么做?
齐凌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总不能因为要救他,就让你嫁给他,可是我看得出来,这小子对你可是用情至深。
不过见了几面,也不会深到哪里去。
所以就要趁早断情,不能拖,越拖越麻烦。
陆倾梧没了吃鱼的心情,她性子怪的很,如果说两个人能好好相处,她很乐意交朋友。
可如果一旦发现那人对她怀了别的心思,那她恨不得离人越远越好。
要不,你与他深谈一次,我瞧着那文公子倒与他那姐姐不同,反倒是有几分文笙的性子,我想,如果你与他好好谈一次,或许会对他的病有帮助。
陆倾梧咬着唇,仔细琢磨着齐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