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
谢文渊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一身白衣仙气飘飘的男子。
师、师父?
哼!我没有你这么不孝的徒弟。
谢文渊扑通一声跪在男子身前:师父怎的来了?
齐凌在屋子里听到声音也赶紧出来,并肩跪在谢文渊身侧:师父?师父您怎么现在就到了?
原来,来人正是踩雾山五门门首,谢文渊和齐凌的师父白术。
我再不来倾丫头命就没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干什么吃的?
谢文渊和齐凌均是半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出。
文笙见状,赶紧上前挽住白术手臂:五师伯莫气,这事发的突然,也怪不得师兄和小七。
见了文笙,白术脸色好了些:笙丫头,倾丫头在哪?带我过去。
好,师伯随笙儿来。
白术走了几步,复又回头看了一眼谢文渊和齐凌: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反省,反省不明白就不要起身,哼!
再转身看文笙:丫头,你与我一道进来。
齐凌撇了撇嘴,在踩雾山,男孩子都是捡的,女孩子才是嫡传的亲徒弟。
文笙带着白术进了陆倾梧的房间,柳逸辰这才过来去扶齐凌和谢文渊:先起来吧,五师叔也是着急,并不是真的生你们的气。
谢文渊和齐凌哪敢起身,只稍稍朝着柳逸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跪着。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太阳都已经偏西了,房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文笙先出来,温煜楼一个健步冲过去:如何了?梧儿如何了?
文笙还没开口,白术也从屋子里出来,他没去看温煜楼,而是径直走到两个徒弟面前:今晚是关键,看住她不要继续发热,用冰帕子持续降温,擦身,只要坚持到明早,丫头就会醒过来。
屋里众人的脸色皆是一松,可白术却继续道:等丫头醒过来,恢复几日我便带她离开。
谢文渊一愣:师父,倾儿既然已经没有危险,为何要离开。
你住口!
白术一双眸子里满是怒气,他说着,抬手指了指温煜楼:你还有脸说,你一心帮着他我不管你,可倾丫头也是你师妹,你若对她有一点点上心,她何至于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谢文渊一脸自责,其实白术说得对,每每在遇到温煜楼和陆倾梧的事情上,他总是会不自觉地偏心温煜楼一些。
可这件事情上,却不能说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但如今陆倾梧这个样子,若是当初他能从中周旋,会不会事情便有其他结果?
你不是不知这丫头本就身子弱,如今你们两个都在她身边还能搞成这个样子,如果醒过来身子养不好,以后还指不定会如何?
齐凌抬头:师父这话什么意思?为何养不好?怎么会养不好?
半晌,白术深叹一口气:伤了内里,不好恢复,持续高烧恐会伤及大脑,会有什么后遗症现在还不可知。
白术说着,瞟了一眼温煜楼:我不敢保证这丫头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至少我带回去,将来即便是痴了傻了,也不会有人欺负她。
温煜楼赶忙走到白术身前,恭敬地施了一个大礼:前辈,梧儿她是晚辈妻子
可她也是我踩雾山的弟子,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丫头都能让你欺负成那样,将来若真是痴傻了怎么办?你能照顾她爱惜她一辈子?
晚辈可以。
这话你自己信吗?
温煜楼无话可说,院子里到处是暗线,他不能让陆倾梧功亏一篑。
白术训斥完了温煜楼,转身看两个徒弟:你们两个起来,跟笙儿一起照顾丫头,都细致些。
有了师父的话,谢文渊和齐凌才敢起身。
白术想出门,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丫头受不得刺激,若是醒了,尽量别让这小子进屋。
温煜楼一愣,如今竟是连看都不让看了吗?
第二天一早,陆倾梧睡醒发现文笙在屋子里。
文姐姐,你怎么在这?
文笙笑着看陆倾梧:我来照顾你啊。
陆倾梧转脸,发现屏风另一侧齐凌和谢文渊都歪在一旁睡着。
结果文笙一开门,发现温煜楼站在门外。
王爷?怎么不进来?
见到文笙,温煜楼的眼神添了些神采:本王能进去见梧儿吗?
文笙回头看了看陆倾梧,然后闪身让温煜楼进了门。
这几日为了创造真实性,所有人都假意生气不让温煜楼见陆倾梧,温煜楼真的是要急死气死。
陆倾梧因为装病在屋子里躺了好几天,脸色确实有些苍白。
梧儿,想起身吗?
陆倾梧摇头:想喝水。
我去我去,你坐着别动。
温煜楼说着,转身就往桌边去,许是站了一夜双腿有些不停使唤,竟是一下子撞到了桌角。
陆倾梧瞧着他,倒水的手还微微有些抖。
倒好了水,又试了试水温,然后端到陆倾梧面前:水温正好可以喝,慢慢喝,别呛着。
陆倾梧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温煜楼:王爷是不是没休息好?
温煜楼看着她:一夜没睡。
为何不睡?
想守着你,他们又不让我进门。
扑哧~
陆倾梧被温煜楼哀怨的神情逗笑:我这不过是装病,王爷怎的还当真了?
温煜楼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陆倾梧:你从前也这么病过,昏迷不醒,这几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起那些时候,我就害怕。
温煜楼说着,伸手握住陆倾梧的手:梧儿,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