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安獾纳音,顿时心里一慌。
赶紧上前把门拉开,一瞬间,两个人面对面,对面的那个正是同样一脸震惊的施婉柔。
许乐安也懵了,她没有想到施婉柔会出现在这里,施婉柔看着许乐安脸,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片刻,许乐安开口:柔儿?你怎么在这?
施婉柔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来找乐安姐姐。
许乐安笑了:来了为何不进门?在门外呆着做什么?
施婉柔看着许乐安,这是她认识了多年的好姐妹,在她心里一直把她当成最亲最亲的好姐妹。
可是刚刚她听到的那些话,若不是亲耳听到,她根本就不可能相信这是许乐安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施婉柔想着,已经被许乐安拉进了小书房:这大晚上的,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晚饭的时候我还让小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甜品。
许乐安说着,起身去吩咐侍女端甜品。
施婉柔还坐在那里发呆,许乐安到外间低声吩咐:一会把甜品端上来,记得我吩咐的事情,还有,那甜品里
许乐安示意地看了一眼侍女,侍女点头:郡主放心。
许乐安回来坐到施婉柔身侧:怎么样?最近几日回家心情可好些?
施婉柔抬眼看许乐安,满脑子都是她刚刚跟侍女吩咐事情的时候那阴狠的语气。
柔儿?柔儿在想什么呢?
施婉柔愣怔,赶紧回神:没、没想什么。
许乐安了解她:不会是又和家里吵架了吧?
施婉柔没应声。
许乐安轻叹一声:你们家老爷子也是,这后母终究不是亲娘,何必总是拉着你让你认那个女人做娘呢?
施婉柔还是没应声,但是脑海里却响起了陆倾梧说过的话。
亲人,爹娘,兄长,总是要比外人更疼你的。
许乐安抚了抚施婉柔的手:好了,如果不想回去,就继续在我这住下,这里也是你的家,也没人跟你吵架。
施婉柔看许乐安,她没有一丝变化,脸上还算温润的笑,仿佛还是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的乐安姐姐,而不是眼前这个披着美人皮的毒妇蛇蝎。
侍女端着甜品走过来,许乐安接过来放到施婉柔面前:柔儿尝一尝,是你喜欢的味道,我特意让厨房做的。
施婉柔低头用勺子搅着甜品,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柔儿方猓可是听到了什么?
施婉柔舀着甜汤的手一顿:我我也只是刚过来,什么都没有听到。
许乐安笑:柔儿可不会说谎,从前柔儿见了我都是亲近的,如今却这般生疏了,可是对我有了什么芥蒂?
施婉柔笑了笑,但是那笑却显得十分生硬。
许乐安自是猜到施婉柔肯定是听到了什么,只是,她不确定施婉柔到底会不会把心思放在她这一边。
许乐安看着施婉柔半晌,终是轻叹一口气道:我与煜哥哥自小一起长大,我认识煜哥哥的时候他才十五岁,我也才十岁,这么多年的情意,我不信煜哥哥能忘掉。
果然,施婉柔的脸色缓了些许。
许乐安继续道:如今他只是被那个陆倾梧迷了心智,煜哥哥对我如何,别人不知道,难道柔儿也不知道吗?
提到这个事情,施婉柔的心一下子被打开了,她抬眼看着许乐安:可就算陆倾梧抢了煜哥哥,乐安姐姐也不能对陆倾梧下杀手啊。
许乐安心中敲了警铃,果然她还是听见了。
她敛了敛神色:柔儿这是从哪里听到的事情?我何时说要去杀陆倾梧?她是煜哥哥的妻子,便是我不喜欢她,我也不可能去杀她呀,更何况,她还是东越国的人,我怎么可能因为她而让我们南苑和东越起冲突呢?
许乐安这句话话说得大义凛然,倒是施婉柔觉得好像是误会许乐安了。
乐安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许乐安笑了:柔儿便是不信别人,总该信我的,我们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我许乐安就是骗谁也不可能骗你呀,柔儿你想,每次我受到欺负了,都是你去帮我出头,每次我有什么不愉快的,也都是你在听我说心里话,像我们这样的感情,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那我刚才在门外明明听到你说要给陆倾梧准备了什么药,又是要废了她的武功,那是怎么回事?
许乐安似是早有准备,她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笑意愈发的加深了:难道柔儿以为我是这般厉害的人物吗?柔儿又不是不知道,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像我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要去杀人?柔儿不觉得可笑吗?
许乐安说的情真意切,施婉柔这回是彻底相信了。
两个人是多年的好姐妹,许乐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就算是他做出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瞒着自己呢?
又过了片刻,许乐安又把那甜汤往施婉柔身前推了推:好了,就算是你真的怀疑我,真的不喜欢我,那这甜品总是我今日特意为你准备的,不管我们发生了什么,总归是不能饿着肚子的,你要是饿着肚子,那我怎么还能担得起你的一声姐姐呢?
话说到此,施婉柔觉得自己真的是该死,怎么可能因为三两句没头没尾的话就去怀疑许乐安?
却又因为陆倾梧的那一两句话,又对她态度有所改变?
许乐安说的没错,许乐安跟温煜楼才是青梅竹马的人,两个人自小相识,那个陆倾梧才是从中插足的人。
不管温煜楼到底是不是喜真的喜欢陆倾梧,反正若是没有她,许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