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几个人到了关押那男子的地方。
陆倾梧有些担忧地看向温煜楼,温煜楼知道她的意思,朝着她点了点头:放心,我已经给父皇传了消息,父皇说让我们看着处理就好。
这件事情发生在东越国地界,所以当然是温煜楼亲自插手温祁才会放心。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和儿媳妇,他现在是万分放心。
那人如今已经服了解药,齐凌上前给他诊了诊脉,然后看向陆倾梧:只是普通的合欢散,你之前给他吃过解药,如今已经没事了。
那人本是跪着的,一听齐凌这话,赶紧跪爬着给几个人磕头:几位主子可把小人放了吧,小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去替小人的师父取东西,怎就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陆倾梧走过去看着那人:上次你说过,你师父姓傅是不是?
是。
可是傅远?
是,小人的师父便是傅远。
那我问你,出事那日你可是见到你师父了?
那人哭丧着脸:回姑娘,没见到,小人那日到了茶楼,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被打晕扔到了那个屋子里。
那屋子里的姑娘你可认得?
不认得,屋子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小人只朦朦胧胧地看到地上仰躺着一个人,那人衣衫不整,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坏了,但是天地可鉴,小人真的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齐凌嘬了嘬腮帮子:那你头上的伤?
是、是那位姑娘打的。
陆倾梧回头看了看温煜楼他们,又转过脸看那男子: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如果对我们说谎你可知有什么后果?
男子猛地给陆倾梧磕头:几位主子,小人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几位主子啊,小人所说句句属实,那姑娘,真的是小人进去之前就已经被人给
那男子猛地停住了嘴,没有说下去,可是他未说完的话,却是温煜楼和陆倾梧他们几个人全都明白的。
审问结束,几个人出了那间屋子,陆倾梧若有所思。
倾儿在想什么?
陆倾梧回身看齐凌:师兄,你还记得我当初在郡王府的时候给你传回来的药渣吗?
齐凌点头。
那些药就是那个傅远配的。
什么?
谢文渊也对这个人有印象,虽说这个人的医术一般,但是用药大胆,若是被下药的那个人不是陆倾梧,又或者警觉性不高的,那如今这个人便会已经是神志不清,甚至开始痴傻了。
行医者不救人却来害人,别说是齐凌,便是温润如玉的谢文渊,也想把这人亲手手刃以绝后患。
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祸害。
齐凌愤愤不平,那些药都是他亲自过手,所以他即便是没见过那傅远,亦是对这个人恨之入骨。
几个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陆倾梧突然就站住了脚。
温煜楼差点撞在她身上: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
陆倾梧回头,脸上的神情有些震惊。
里面那个人是傅远的徒弟,然而嫣儿当时又听到有人叫郡主,如此说来,那?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傅远?
陆倾梧这么一说,温煜楼他们几个人也不说话了。
倾儿为何会有如此猜想?
问话的是谢文渊。
陆倾梧看谢文渊:师兄有所不知,那傅远表面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可是内里却十足地使个下流胚子,他每每看向我或者许乐安的时候,那眼神
陆倾梧本是朝着谢文渊说话,可是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太对,这话她一直没有跟温煜楼说起过,如今无意间提起,怕是会惹温煜楼不快。
陆倾梧说着,抬眼看温煜楼。
温煜楼看她:他可欺负过你?
陆倾梧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每次他来我这,我都借故害怕不让他碰我的,每次当时许承安都在外面等着,所以他也不敢乱来。
可是温煜楼脸色还是很严肃。
直到几个人分开各自回房,温煜楼的脸色还是不好。
陆倾梧凑过去:还生气呐?
温煜楼看向她,脸色虽严肃,可是却不是往日的生气或者埋怨,而是带着些许担忧。
梧儿,这件事情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
陆倾梧挑眉:这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他又没有近我的身,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罢了,可是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哪能不让人家看呢?
陆倾梧说的是有理的,她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谁能不多看几眼呢?
温煜楼心疼:都怪我,让你陷入危险当中。
陆倾梧笑着上前,双手捧起温煜楼的脸轻吻一口:不怕,我心里有底的,再说,这次虽说没有找到爹的下落,可是我找到了啸风石,这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温煜楼伸手把人圈在怀里:好,你最能干。
第二天,陆倾梧去栖梧轩找施婉柔。
刚进院子,就看到施婉柔跪在施夫人面前:母亲,您打我骂我吧,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嫣儿害成这个样子的。
施夫人把施婉柔拉起来坐到一边的石凳:你和嫣儿都是我的女儿,嫣儿出了这个大的事情,我这个做娘亲的自是心疼,恨不能用性命换走她的不幸,可是柔儿,你也是我的女儿,我怎能为了嫣儿,再去责怪你?
母亲,您还认我吗?
傻丫头,你还唤我母亲,我怎能不认你?你是我养大的,在我心里,你与嫣儿是一样的。
母亲
施婉柔俯在施夫人的怀里痛哭,施夫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