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安一直等到了深夜,仍然没有南宫隐的消息。
门外传来侍女的脚步声,许乐安赶紧迎出去:“怎么样?是五皇子殿下来了吗?”
侍女摇头:“许是太晚了,殿下他不方便过来。”
“消息可有传到了?可有说我受了伤,还被陆倾梧欺负?”
“回郡主,是按照郡主的吩咐说的。”
许乐安有些不信:“既是如此,那为何五皇子还没有过来?”
许乐安的神情有些激动,侍女赶紧安抚:“郡主莫急,现在都已经是深夜了,您又在皇后娘娘的宫里,怕是殿下他想来也不好过来。”
许乐安把侍女的话听进了心里,她点了点头:“也对,我如今在皇后宫里,这里指不定有眼线在,五皇子不方便来。”
“就是,殿下那么喜欢郡主,怎么可能不来看郡主?”
许乐安带着对南宫隐的期待,一夜也没怎么睡好。
第二日一早就早早起床梳洗,但是相反的是她并不是把自己打扮的漂亮,而是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显得苍白又虚弱。
侍女给许乐安收拾好了之后,许乐安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样就很好。”
刚收拾好,许乐安回到自己的床上:“看着外面,如果是殿下来了赶紧给我通报一声。”
侍女点头:“郡主您放心吧,奴婢帮您看着呢。”
这时另一个侍女走过来:“郡主,早饭已经得了,给您端进来吗?”
许乐安摇头:“不吃了,撤了吧。”
“早饭怎么可以不吃,便是身子在不舒服早饭也要按时吃的,不然怎么把病养好?”
随着一道男声,南宫隐从外面走了进来。
许乐安面上一喜:“殿下。”
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南宫隐缠着许乐安的时候,许乐安总是觉得烦得很。
可如今看到南宫隐,她却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许乐安说着就要起身给南宫隐施礼。
南宫隐赶紧上前按住人:“别动别动,不是说病了吗?病了就得好好养着,不必多礼,快坐回去。”
南宫隐说着,伸手又把床上的被子重新给许乐安盖好。
他抬眼看了看许乐安的脸色,又看了看旁边的侍女:“郡主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侍女点头:“回殿下,郡主最近都没什么心思吃饭。”
“有没有找御医来看过?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南宫隐脸上带着担忧之色,许乐安心里舒服了很多,脸上便也多了些笑意:“殿下放心,御医都来过了,也没有什么大碍,许是最近胡思乱想了些,过段日子就好了。”
南宫隐不解:“不是说那煜王妃每日都来吗?昨天有来过吗?今日还来吗?”
她抬眼看了看南宫隐:“昨日来过了,今日不知道还会不会来。”
“来了就好,都说那煜王妃医术不错,让她给你好好看看。”
提到陆倾梧,许乐安脸色有了一丝变化:“可是殿下也知道,我与那陆倾梧之间到底是没法好好相处的。”
许乐安脸上有些委屈,眼睛里面含了雾气,倒是看得南宫隐有些心疼。
他伸手握了握许乐安的手,许乐安竟是破天荒地没有推开他,这让南宫隐心里面有些惊喜。
从前这许乐安一向对他敬而远之,今日竟是对他如此热情。
南宫隐心里有些颤动:“不管怎么样,生病了就要听医师的话,听说那煜王妃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总要把身子调养好了才行。”
许乐安乖巧地点了点头:“都听殿下的,生病了闹脾气,是安儿的不对。”
“怎会是你的错,生病了,心里焦躁也是常有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侍女从外面走进来:“郡主,煜王妃到了。”
听到陆倾梧来了,不知道为何,南宫隐握着许乐安的手下意识地就松开了。
就在此时,陆倾梧已经随着侍女进了屋子,看到陆倾梧进来,南宫隐从床边起身:“煜王妃有礼。”
陆倾梧亦是看了一眼南宫隐:“五皇子殿下有礼。”
许乐安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有些疑惑。
他们两个本该不熟的,可为何她从刚刚两个人见礼的过程中听出了一丝其他味道。
再抬眼去看陆倾梧,却见陆倾梧神色如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五皇子殿下如果没什么事,便请去外面等吧。”
许乐安脸色一沉:“为何要去外面等,本郡主看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陆倾梧没搭理她,而是瞄了一眼她的脸:“郡主尚在病中,擦胭脂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做。”
许乐安愣怔,本来是为了博南宫隐同情方才擦了粉,结果却被陆倾梧一眼就看穿了。
陆倾梧说完,也不等施婉嫣说话,继续拿出来自己的银针袋子:“如果郡主不打算让五皇子离开,那我便要施针了。”
昨天陆倾梧已经给许乐安施过针,所以许乐安是知道的。
她今天之所以不让南宫隐离开,是想让南宫隐看着她一会施针之后的可怜样,好用来博得南宫隐的怜悯。
陆倾梧准备好走过去,语气淡淡:“把衣裳脱了。”
“什么?”
许乐安大吃一惊,瞪大了双眼看着陆倾梧。
“怎么?我的话很难懂吗?”
“你?陆倾梧,你是故意的吗?”
陆倾梧白了她一眼:“我可没那个闲工夫跟你费口舌,你到底要不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