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只能愣愣地看着那男子:“晚辈师妹叫……”
“倾儿,我师妹叫倾儿,怎么?有问题吗?”
因为带着长帏帽,所以看不到那男子神情,但是众人还是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波动。
“好名字,这是个好名字啊~”
相较于一开始的冷漠,白衣男子在听到陆倾梧的名字时,态度突然发生了一些转变。
看着露在床幔外面的手腕,他再一次上前给陆倾梧诊脉。
这一次,诊脉的时间更长一些。
可是撤了脉之后还是原来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孩子拿掉。
南宫爵看温煜楼:“这怎么办?”
温煜楼的脸色难看:“能怎么办?只要能护住她,让我做什么都行。”
“倒是个有担当的,这就对了,身为男子,自当是事事以妻子为先,不然,娶她们做什么呢?”
温煜楼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琢磨陆倾梧的事情。
那男子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起了身,回身看到谢文渊和齐凌。
“你们二位,就是爵儿说起的那两位懂医术的后辈?”
谢文渊俯首称是,然而齐凌不太待见这人,只从鼻子里轻“哼”一声。
“这丫头的伤,能稳定到现在这个样子,想必也是你们二位的功劳吧?”
谢文渊淡淡一笑:“功劳谈不上,是自家师妹,自是要竭尽全力的。”
“嗯,老夫看出来了,你们的医术不差,只是年纪尚轻,假以时日,医术定然会更上一层楼。”
“多谢前辈。”
“嗯。”
男子与谢文渊他们寒暄了几句之后,转身准备开方子。
“这丫头之前都吃过什么药?”
谢文渊把给陆倾梧服过的药都一一说了一遍,男子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嗯,不错不错,唉……后生可畏啊,用的药都是恰到好处的,不错不错。”
“对了,刚受伤的时候,我师妹还服过护心丸。”
“护心丸?”
男子一怔:“什么样的护心丸?”
谢文渊从身上取下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就是这个,是晚辈师父所制。”
“你?你师父?你师父可是姓白?”
这回轮到谢文渊和齐凌愣怔。
可是踩雾山威名在外,被人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正是,家师白术。”
“啪!”
那男子手中的笔没拿稳,直接掉到了地上。
“你们……是踩雾山的弟子?”
“前辈认识家师?”
“我……”
“咳咳~”
那男子显然在知道谢文渊和齐凌身份之后,情绪有了很大的波动。
他刚想说什么,床里传出一声轻咳。
“王爷……”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就被陆倾梧拉了回来。
温煜楼赶忙奔过去:“我在呢。”
“王爷,我们……咳咳……我们这是在哪啊?”
“我们已经到药王谷了。”
陆倾梧动了动身子。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来,我帮你把发髻拆了,这样躺的舒服些。”
温煜楼说着,伸手就把陆倾梧头上的发簪摘了下来。
丝竹没有跟着进来,齐凌则是上前接过发簪。
接过那发簪在那男子眼前一晃,男子顿时就傻眼了。
“这是……这?”
齐凌不解地看着男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男子指了指簪子,又指了指床里的方向:“这簪子是……”
“这簪子当然是我小师妹的,有问题吗?”
齐凌和那男子说着话,床里的陆倾梧则是朝着温煜楼撒娇:“王爷,有些闷热,把这幔帐撤了吧。”
温煜楼轻哄:“乖,梧儿,谷主有规矩,他不见病人,病人也不得见他,等一会谷主回去了,我在帮你把幔帐打开。”
陆倾梧乖巧地点头:“真是个怪人,那我们等一会再说。”
“好。”
陆倾梧和温煜楼这边是小声嘀咕的,幔帐外的人基本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这发簪,能不能给我看看?”
齐凌虽然不待见这人,但怎么说也是给陆倾梧治病的。
齐凌把发簪递到他手上。
那男子结果发簪反反复复地看,最后终于抬起头:“这……这床上躺着的丫头,她姓什么?”
齐凌挑眉:“我师妹吗?好说,我师妹是东越人,东越国公府家的嫡女,姓陆。”
“啪嗒!”
那男子一个不留神,直接失手把簪子摔到了地上。
“唉?我说你这老头怎么回事?好端端借给你看,你怎么还摔了?”
齐凌埋怨着,俯身将簪子捡起来:“幸好没坏,不然我师妹可是要找你拼命的。”
“小七师兄。”
陆倾梧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赶紧开口。
“小七师兄莫要对前辈无礼。”
陆倾梧说着,又朝着那男子说到:“前辈见谅,晚辈此番来治伤,依着规矩不得与前辈当面致谢,在这里跟前辈道个谢,多谢前辈肯出手相救。”
陆倾梧几句话说完,外面的白衣男子却没有反应。
“前辈,前辈?”
“师父。”
南宫爵上前拉了一把男子,男子回神。
“丫、丫头,你……姓陆?”
“是,晚辈姓陆。”
“我刚刚听你师兄叫你倾儿,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全名?”
陆倾梧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晚辈全名叫‘陆倾梧’。”
“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