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挑眉,她真的是懒得跟这个安如素一般见识。
陆倾梧不说话,可是丝竹气不过,她朝着安如素走了一步:安姑娘,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我们小姐喝了那鱼汤之后满身起疹子,若不是小七公子及时救治,怕是浑身都会溃烂,安姑娘,你好狠的心啊~
丝竹说着,脸上便是痛心疾首的神情。
乍一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倾梧真的怎么样了。
疹、疹子?
安如素一脸愣怔:怎会是疹子?
丝竹舔了舔唇:那不然是什么?安姑娘自己下的毒自己不清楚?用这种下作的毒,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丝竹说着,俯身一把捞起地上的那个药瓶,打开盖子就要往安如素嘴里倒。
安如素惊恐地往后退着步子:你、你要做什么?
丝竹手快,不待安如素躲开,她干净利落地就给安如素嘴里塞了半瓶子药。
那药入口即化,安如素想吐都吐不出来。
做什么?当然是要让安姑娘也尝试一下。
安如素心头猛地跳了几跳,但是脑海里忽然想起许乐安说过的话。
这药虽然药性猛烈,但是却对没有怀孕的人没有什么影响。
想到这里,安如素心里有了底气。
都说了根本不是我下的药,我怎么可能
安如素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声音。
众人都看向她,只见她的五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扭曲。
素儿?素儿你怎么了?
安管家赶紧起身去看女儿,却见安如素突然开始疯狂的用指甲抓自己的皮肤。
素儿,素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住手,快住手啊!
安管家试图上前去阻拦安如素,可是安如素动作极快,不过片刻双臂就已经被她抓的见了血印。
王妃,求王妃救救素儿。
安管家扑倒在陆倾梧脚边,连连给陆倾梧磕头。
陆倾如轻蔑地看着安如素,又看了一眼安管家:安管家觉得心疼吗?
安管家不敢说实话,只继续给陆倾梧磕头:老奴知道素儿犯下大错,可期盼王妃看在老奴只有这一个女儿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条命吧。
陆倾梧弯了弯身子,看向安管家:安管家,你且看清楚她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我陆倾梧命大,那如今这般样子的就是我。
正在给陆倾梧俯身磕头的安管家身子猛的一顿,他抬起头,面色惊慌地看向陆倾梧。
这
安管家以为这只是陆倾梧对安如素的惩罚之法,却没想到竟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安管家,你疼爱女儿我无可厚非,可你素来对安如素溺爱娇惯,如今,你可看到下场了?
安管家被陆倾梧说的无颜抬头,也不敢再张口说出求情的话。
陆倾梧你休要胡说,事到如今,你还在蒙骗大家,蒙骗我爹爹吗?
陆倾梧弯了弯唇角:安如素,你还是不肯知错吗?
陆倾梧说着,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那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蒙骗大家,蒙骗你爹爹的?
安如素此刻已经浑身全是血印子,脑子也不清楚了。
她愤恨的看向陆倾梧:陆倾梧,乐安郡主说的对,你就是个小人,处处都是心机,我给你下的本是让你流产的药,哪里是你这种下作的药?
安如素后面这一句话,由于愤恨,由于浑身难受,几乎是怒吼着说出来的。
可就在她说出来那一刹那,连她自己都还没反应,众人却已经都听得见了。
这一次不待安管家给去求,陆倾梧看了一眼齐凌:麻烦师兄了,把这毒给她解了吧。
齐凌笑着上前一步,伸手又给安如素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那药见效极快,不过片刻,安如素就安静了下来。
由于刚刚被折腾的够呛,这会儿即便吃了解药安如素也再没有力气跟陆倾梧斗嘴,而是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仿佛一朵即将要凋零的残花,奄奄一息。
陆倾梧转脸要看一下安管家:令嫒刚刚所说的话安管家可都听清楚了?
安管家身子猛地一颤,他看向陆倾梧,又看了一眼温煜楼,不管安如素犯下什么滔天大祸,在他心里都是他的女儿,若是有一丝希望,他还是想要保她一命。
就在此刻,温煜楼起身:安伯,如今本王还尊你一声安伯,您的这个女儿,差点害了本王的妻儿,安伯认为,应当如何处理?
这
安管家俯着身子,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看温煜楼。
安伯不妨想一想,若这人不是安如素而是别人,她设计谋害本王王妃,谋害本王尚未出世的孩子,安伯,你来告诉本王,这个人该当何罪?
温煜楼一字一句,语气阴狠却也坚定:如今你应感谢梧儿自己有自保的能力,身边还有那些能够保护她的人,不然,今天本王一定会将这安如素碎尸万段!
温煜楼话说到这份上,安管家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事到如今,他们夫妻俩还能顾念着他的一份情谊,对于安管家来说,他已经万分感激。
过了片刻,安管家跪直了身子朝着陆倾梧和温煜楼深深地磕了一个头:老奴~感谢王爷王妃再三对我们父女两个的容忍,如今素儿犯下这无法弥补的滔天大祸,老奴再无颜跟二位主子求情老奴想便把她交给王爷和王妃,要如何处置,全凭王爷王妃定夺。
安管家说的动容,这相当于把女儿送上断头台,他心里清清楚楚。
安如素本是躺在地上,忽然听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