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丝毫不相信:怎么可能?我们四周都是踩雾山的人,消息封锁的跟铁通一般,那许皇后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从外面这里套消息?
不过
齐凌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陆倾梧看他:不过什么?
齐凌嘬了嘬腮帮子:不过我前几日倒是放出去了另外一个消息。
嗯?什么消息?
就是就是说
南宫爵亦是疑惑地看着齐凌:你到底是传了什么消息出去?跟许皇后送来的东西有关系吗?
齐凌看着桌子上的那套女子的首饰:应该有?吧?
哎呀师兄,你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消息?
齐凌嘿嘿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这二皇子殿下最近不务正业,全身心投入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认识的一个女子,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理会朝堂上的事情。
什么?
南宫爵震惊地看向齐凌:你?你怎可如此胡说?
我们踩雾山的弟子回报,说你身边成天都有许皇后的人监视,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嘛,所以就放出去这么一个消息,正好那几日你在煜王府,许皇后根本差不到你的行踪。
南宫爵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齐凌本是一片好心,他又不好说什么。
其实,我觉得师兄这个办法倒是个好办法。
南宫爵看陆倾梧:这个办法好?
陆倾梧点头:历来这男子要是陷入温柔乡,绝大部分都会磨灭斗志,一心只想着美人,什么江山什么权利,统统可以不要。
陆倾梧说着,看南宫爵:爵哥哥想想,最近一段日子许皇后是不是对你的监视松了许多?
被陆倾梧这么一提醒,南宫爵恍然:你们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如此。
这不就得了,所以我说,师兄的这个法子是个好法子,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起到降低敌人戒备的作用。
南宫爵听着陆倾梧的话,然后又看向那套首饰:如此说来,那这首饰便是
那必然是许皇后在向爵哥哥示好呗,如果她把爵哥哥笼住,那在她的计划里,爵哥哥便不再是拦路石,而是一颗极好的棋子了。
陆天骐在一旁点头:倾儿说的对,爵儿你是许皇后的劲敌,如果你被她收复,那她的计划就相当于已经成功了一半,不,应该是一大半了。
如此看来,这场戏就更有意思了。
陆倾梧脸上露出了笑意。
对于许皇后的示好,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对于陆倾梧的这一重身份,旁人定然是不知道。
若是如此,那今天晚上她和陆天骐的出现,岂不是要在南苑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天色渐暗,南宫爵一行人乘着马车到皇宫时,显然已经有些晚了。
今日这一场宫宴,明着只是一场普通宫宴,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其重点就是在东越和南苑的联姻上。
不然,宫宴上也不会有西梁和北川的使者了。
至于东越,因为有温煜楼和陆倾梧在,所以东越便没有其他使者。
南宫爵带着众人进殿,陆倾梧并未跟着南宫爵进入大殿,而陆天骐也是带了帷帽坐在南宫爵身后。
南苑无论男女素来都有带帷帽的习惯,所以大家也没有过多留意。
宫宴开始,大家自是少不得一番假仁假义的寒暄。
南宫爵身为皇家中人,见惯了这种假意奉承,大家明面上满嘴的仁义道德,可私下里,又有哪个不是为了皇权夺利,又有哪个躲过了手足相残?
所以当南宫爵此番面色沉着地坐在位置上时,不用说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了,这位南苑的储君太子,着实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酒过三巡,自然也马上就要进入今日的主题了。
南苑皇帝南宫骏有些微醺地起身:诸位见谅,近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孤王贪杯,便多喝了些。
他是皇帝,便是喝醉了,又有谁能说什么?
众人自是纷纷起身给南宫骏施礼,而那西梁使臣更是会说话:陛下日理万机,这南苑才得以有今日盛世,今日国宴,亦是家宴,陛下贪杯,我等才好光明正大的贪杯。
说着,那使者举起手中酒杯:臣敬陛下一杯!
使臣率先把酒饮下。
好!
使臣的话说的南宫骏很是受用,当即便又饮下了一杯。
陛下今日如此高兴,难道说也是听说了爵儿的事情?
许皇后适时开口,这话说的南宫骏一愣:嗯?爵儿什么事情?
说着,南宫骏往下首看了一眼南宫爵:爵儿这不是好端端坐在这吗?他能有什么事情?
南宫爵最近一直很少在皇宫出现,南宫骏一直对南宫爵要求甚严,所以最近对于南宫爵的一些做法,他很是不满意。
眼看着南宫骏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许皇后唇角微微上翘:当然是爵儿有了意中人的事情啊。
许皇后此话一出,殿中众人瞬间安静。
南宫骏更是不解:什么意中人?
南宫骏说着,看向南宫爵:爵儿,你母后说的可是真的?
南宫爵脸色沉着,执起手中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看向南宫骏:父皇觉得呢?
放肆!
南宫骏刚刚还满是笑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哎呀,瞧我这张嘴。
许皇后说着,装模作样地去安抚南宫骏:陛下莫要生气,都怪臣妾不好,臣妾还以为陛下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
与皇后有什么干系?既然连你都能知道这件事情,那想必在座的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