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就是兄弟,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
南宫爵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南宫隐和陆倾梧朝外看去,南宫爵和温煜楼走进书房。
从小到大,虽说我的东西你都会抢,可父皇总是说我是哥哥,理应让着你,久而久之的,我便习惯了。
南宫隐轻笑:哥哥又如何,就因为早出生几年,就应该什么都让着吗?
南宫爵挑眉:这件事情我倒是没想过,只知道父皇说的话一定要听,不然一定会挨打。
小时候南宫爵跟南宫隐打架或者是闯祸,挨打的总是南宫爵。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南宫隐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事事都宠着他惯着他,什么都要给他,唯独这个皇位,从一开始就是南宫爵的,他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就因为南宫爵的母亲是皇后出身高贵,南宫隐的母亲是宫女出身卑贱嘛?
南宫隐一直都想不明白,所以他愤恨,他怨,他想夺走南宫爵的一切,包括他所拥有的皇位。
可事到如今真相大白之后,南宫隐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南宫爵上前轻轻拍了拍南宫隐的肩膀:除了那个位置,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南宫爵是如此说的,也是如此做的,从小到大,只要是南宫隐想要的东西他什么都会给,可唯独就在皇位一事上,南宫爵没有给过南宫隐半分让步。
南宫隐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说的好像我真想要你的那个东西一样,不过仔细想来,坐着那个位置也挺没意思的,想做的事情很多不能做,想出去玩也不能玩,就连看中了哪个姑娘,都不是随自己心意的。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南宫隐就已经想通了,那个皇位要来有什么用呢?他一直放不下的从来都是心里的那份执念,却不是真的想要那个位置。
如今南宫爵对他万般的好,他在这个位置上做一个闲散王爷不是更好吗?
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有花不完的钱财,却不用操心任何事情,这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岂不美哉?
你暗中调走了你手下在许家那边的兵力,又把你的兵符暗中送给我,这些我都知道。
南宫隐挑了挑眉:什么兵符?我的兵符已经丢了很久了,难不成是在你这儿?
南宫隐装疯卖傻,南宫爵也不戳穿他:或许是我记错了,总之那兵符如今在我手上,你若想起兵造反的话,休怪我镇压你。
怎么?难不成还要把我关进地牢?父皇不会同意你那么做的。
其实早在南宫爵和陆倾梧他们准备提前行动的时候,南宫隐就暗中把自己的兵符送到了南宫爵的府上,南宫隐手里面有一部分军权,这是南宫骏给他保命的。
因为一旦南宫骏不在人世了,这世上不知还会有谁会护他。
这也是南宫骏一直坚持把皇位给南宫爵的原因,不仅仅因为南宫爵的能力和身份,更多的是南宫爵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而如今南宫爵长大了,是个仁义的君子,是个能够爱护百姓,爱护兄弟姐妹的人。
你把兵权都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南宫隐一转身,衣襟轻摆,慵懒闲散地坐在椅子上:你养着我呗,我反正我就喜欢吃喝玩乐,只要你给我大把的银钱,给我大把的美人,我就在这南溪城里乖乖养着,绝不给你捣乱,如何?
南宫隐说着,看了一眼陆倾梧和温煜楼,他突然想到:要不,给我一块封地吧,要靠近东越的地方,离小倾儿近些,我无聊时也能去找她。
南宫隐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南宫爵郑重地点了点头:封地的事情我不能做主,但是我明日便进宫去找父皇,让父皇选一处合适的城池给你做封地。
南宫隐似是没想到,但是听他说了也很高兴:成,既是如此,那臣弟便要多谢二皇兄了。
时间不早了,南宫隐打算回去。
陆倾梧温煜楼和南宫爵出来送他。
南宫隐回头看了一眼陆倾梧,伸手在她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又看温煜楼:这小丫头如今是我们南苑人,你若敢欺负她,我们不会饶了你的,别忘了我的封地可是离着你们很近,到时我回去找你算账的。
温煜楼瞟了一眼南宫隐:本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南宫隐笑:没有就最好了,你们回去歇着吧,小倾儿怀着孩子,要早点回去休息。
说着,南宫隐顿了顿,神色认真地看着几个人,片刻他开口:行了,我要走了,别送了。
不知为何南宫隐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竟然是有些沉重的,那句我要走了,仿佛说的并不是回他在附近的府邸,而是像在跟众人告别。
南宫隐的马车离开之后,几个人转身回到书房。
陆倾梧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块质地细腻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隐字。
陆倾梧看南宫爵:这是?
南宫爵将玉牌接过来放在自己手上端详了一阵:这应该是父皇留给他保命的一支暗卫。
暗卫?
陆倾梧回头看温煜楼,他们皇室确实有养暗卫的习惯,但是暗卫都是救命用的,南宫隐将暗卫给她做什么?
片刻,南宫爵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子不是在搞什么花招吧?
能是什么呢?我刚刚听到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伤感的,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此时已经是半夜,陆倾梧今天折腾了一大天,脸色又有些泛白。
南宫爵将那块玉牌又递还给陆倾梧:城门已经落了锁,不管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