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使臣话一出口,就见温煜楼表情冷淡地抬起头,眼中寒光一闪,那目光直盯盯地就朝着使臣的方向打了过去。
别说是使臣,就连其身旁的众人都觉得瞬间的功夫,周遭温度仿佛下降了许多,一阵阵凉意从脚底升起,气氛变得冷硬可怕。
褚寻察觉到温煜楼的怒意,便微微勾起唇角:“本殿驭下不严,还请各位海涵,只是……”
褚寻说着,看向温煜楼:“不知本殿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与驸马爷一较高低呢?”
“不能!”
褚寻的话刚一出口,还不待陆倾梧反驳,那边一道男声高喝,直接就拒绝了褚寻。
众人放眼望去,正是一身黑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南宫隐。
南宫隐一身黑衣,端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一手持着长剑,一手紧握缰绳,话音刚落,便见他从远处策马而来,陆倾梧老远看过去,那叫一个丰神俊朗,霸气无双。
“温煜楼虽是我南苑驸马,但到底是南苑的贵客,七殿下此番要挑战的是我南苑人,而驸马他是东越人,不算。”
南宫隐一路骑马过来,话说完时,马也停在了观景台下方。
“素闻北川七皇子的武艺出众,本殿虽平日里不学无术,但对舞刀弄枪也颇有一番喜爱,如何?七殿下下场我们比试比试?”
褚寻微愣,但随即便反应过来,他站起身看向观景台:“五皇子殿下?”
南宫隐唇角微微一勾:“既是晓得我的名字,那便应当知晓我的能耐,如何?到底敢不敢下场?”
褚寻本意是要跟温煜楼挑战的,可是温煜楼和陆倾梧都不理他这茬,本来有些尴尬,但是好在南宫隐的出现化解了尴尬。
他看着南宫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既然五皇子殿下有这个兴致,那本殿又有何惧?”
说着,褚寻一手搭在观景台的栏杆上,纵身一跃,直接从观景台上跳到南宫隐的马前。
“五皇子殿下既然有兴趣,那本殿不妨陪殿下试试。”
口中虽是客气的话,但是语气却极其狂傲。
南宫隐没回话,单手一勒缰绳调转马头:“驾!”
随着南宫隐离开,褚寻的侍卫也把褚寻的马牵了过来。
褚寻翻身上马,与南宫隐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场中央。
这下众人疑惑了,便是南宫爵都有些看不明白了:“这五弟是怎么了?平日里最讨厌这种场合,今日竟是主动下场?”
这下陆倾梧也不明白了,她愣愣地看了一眼温煜楼,温煜楼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陆倾梧朝着南宫隐的方向看过去,好在这比武场虽离观景台远,但是离着陆倾梧他们的位置倒是很近。
两个人入了场,旁人退到外围,别人听不见他们说话,但是陆倾梧他们的位置却是可以听得到。
“本殿在北川时就经常听到五皇子殿下的名字,一直以为五殿下不大喜欢参与这等场合,如今看起来,传闻不可信啊。”
南宫隐抬眸看了一眼褚寻:“既是传闻,又怎可信?”
褚寻微微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传闻本就是无中生有,只是……这无中生有却总有些来头,不然这无风的时候……又怎会起浪呢?”
褚寻阴阳怪气,南宫隐不悦地蹙了蹙眉头:“七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褚寻挑眉:“没什么,有感而发而已。”
“那七殿下是继续在这里有感而发?还是打算跟本殿打上一架?”
褚寻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不是不想打,只是本殿不明白为何要打?”
南宫隐眯了眯眼睛:“不是你要打的吗?”
“本殿是要打,可却不是跟五殿下,而是跟……”
褚寻说着,歪头看了一眼陆倾梧的方向:“本殿是想跟贵国的驸马爷打。”
听了褚寻的话,南宫隐不屑地冷哼一声:“温煜楼吗?怕是七殿下还没有这个资格。”
褚寻一向擅攻于心计,可如今南宫隐这一句话倒是直接攻了他的心。
他生在北川皇室,从小是众兄弟之间的佼佼者,习惯了被人奉承夸赞,如今被南宫隐的一句话,轻松地就被击溃了防线。
褚寻眸色一暗,余光落到温煜楼身上:“贵国的倾梧公主品貌皆端,就是本殿一直听说她与这驸马爷……可是一直未有成亲,不知是真是假?”
南宫隐看了一眼褚寻:“成亲如何?未成亲又如何?”
“啧~此等美人,莫说是我北川,便是四国加在一起也难得找出这样一位美人。”
褚寻的话让南宫隐十分不悦,他紧了紧手中的刀柄:“褚寻,本殿可以容忍你的任何胡说八道,但是小倾儿是本殿妹妹,你若再在此说这些话,休怪本殿不客气!”
南宫隐说着,朝着褚寻提剑就要砍去。
褚寻往后一个撤身,躲过了南宫隐一剑:“五殿下何必动怒?你我都是男人,你敢说你在看到美人的时候从未动过心思?”
刚刚南宫隐戳了褚寻的心,如今褚寻的话又扎了南宫隐的心。
“七殿下好像对别人家的家事特别感兴趣?”
褚寻无奈地笑了笑:“只是贵国公主国色,本殿甚为挂怀,倒是没有旁的意思,纯属欣赏而已。”
“欣赏?”
南宫隐今天憋着一口气,此刻在别人看来,那便是兄长护佑着妹妹,可如果说是替陆倾梧出头,又不如说是自己想要发泄。
说着,南宫隐提着剑又朝着褚寻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