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不眠夜。
谢文渊带着温煜楼在密室里疗伤,陆倾梧掐算着时间,估摸着这会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她焦急地朝着密室方向望了望,里面还是还是没有动静。
“唰”地一声,萧楚出现在密道处。
“外面怎么样了?”
“王妃放心,风凛已经在凌晨时赶了回来,此刻正在书房。”
陆倾梧双手互相紧紧捏着,片刻,她看向萧楚:“传话出去,就说我风寒没有完全康复,现下病情又重了。”
萧楚领命刚要出去,又被陆倾梧叫住了。
“还有,让风凛去寒雪院。”
萧楚一愣,但随即也就明白了陆倾梧的安排。
她对外称病,依着温煜楼现在对她的重视程度,是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呆在寒雪院的。
萧楚刚离开密道,密室的石门就开了。
陆倾梧赶紧迎上谢文渊:“先生,王爷怎么样了?”
“王妃莫急,王爷体内毒素已经控制住了,不消片刻人就会清醒过来。”
陆倾梧一惊:“毒?”
谢文渊面上露了一丝难色,欲言又止。
“先生若不说实话,那我岂不是更加担心?”
谢文渊微微顿了顿:“其实,是上次受到的箭伤,那箭头上有毒。”
“有毒?可是……王爷的伤口不是都已经愈合了吗?”
“伤口确实已经愈合,但是体内还存有余毒,需要靠药物慢慢缓解。”
“既是需要缓解,那今日又怎会……”
陆倾梧说着,突然就没有声音,她垂着眼眸,似是想到了什么。
片刻,陆倾梧仰起脸看向谢文渊:“难道……是因为我之前病着,王爷一直分心照顾我所以才……”
陆倾梧眼圈里含着泪,看的谢文渊有些心虚。
便是谢文渊没有点头,但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倾梧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抬步就进了密室。
半晌……
“谢文渊,你给本王进来。”
谢文渊嘴角抽搐了几下,感叹人心凉薄。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不哭了好不好?”
温煜楼躺在床上,陆倾梧坐在床边半身靠在他身上,不说话,眼泪无声地流着。
温煜楼的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胸前衣襟已经湿了一片。
再入密室,陆倾梧这次可是忙坏了。
因为不仅要照顾温煜楼,时不时地还要在王府里露面,因为她和风凛还要做戏给傅雅筝以及王府的那些眼线看。
这让温煜楼很不爽,几次吵着要出密室,但都被陆倾梧压了下来。
“让本王继续留在这里也行,你白天想出去也可以,但是你和风凛,不可以见面。”
陆倾梧不解地看着温煜楼:“风凛若是日日都在书房,那反倒是会让人起疑。”
“他可以入宫去。”
陆倾梧震惊地瞪大双眼:“入宫?宫中眼线众多,稍不留神便会露出破绽,到那时岂不是更麻烦?”
温煜楼搅着碗里的清粥,神色不愉。
“风凛五岁就跟在本王身边,别说是宫里的人,便是母妃,怕也是一时半会分不出来的。”
陆倾梧摇头:“王爷莫要想着诓我,哪有人会做到与另一个人完全相同的?便是我当初都起了疑,更何况是母妃。”
温煜楼顿了许久没有说话,知道陆倾梧抬头看他,他才愣愣地说了一句:“不是他学的有多像,而是……很少有人能够真正了解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