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侯嗤之以鼻道,“张将军这是在离间我与皇上的君臣关系吗?本侯只是随便一句戏言你却抓住不放?你是何居心?”
皇上望着二人说道,“张将军,朕明白你的一片忠心。但侯爷不是这个意思。你坐吧,今晚多喝点。”
“皇上,属下愿意陪侯爷过两招。”文度突然向皇上一抱拳说道。
皇上点了一下头,眼睛却没离开叶勋,“你去吧。”
清远侯看了看文度很是不屑地笑笑,“沈文度是吧?以前跟过叶勋?”
文度向清远侯一揖,没理他的话茬,“请侯爷指教。”
“你擅长使什么兵器?”
“回侯爷,在下更擅长用剑。”
“哦?”清远侯转脸看向叶勋,“和叶勋一样?不会是他的徒弟吧?这样也好,徒弟代师傅出战。”
文度看看叶勋,不知如何回答。
一直不出声的叶勋突然说,“我没收过徒弟!”
文度说道,“在下是‘沈家剑’的第九代传人,与叶大人的剑并无关系。”
皇上坐在上面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的盘子、碗都扔到叶勋脸上!别人骂你时你都装聋作哑,就一直装下去好了。现在又冒出一句?怎么着?这是要跟我们撇清关系?怕文度给你丢人?
“好吧。”清远侯笑笑,“你用剑,我就用刀。刀剑无眼,伤着你,本侯可不负责任。”
文度点了下头。
“侯爷,切磋一下就好,点到为止吧。”皇上叮嘱道。
清远侯一笑,“好!开始吧!”
文度摆开架势挥剑向清远侯刺去。清远侯拿起刀,立刻跟刚才慵懒的老头判若两人。只见他目光炯炯,精神抖擞。面对文度快速凌厉地进攻只是不慌不忙用刀一挡,文度连剑带人就被震得弹出去几丈远。文度感觉胳膊都震麻了。他领教了清远侯的力道,不敢与其正面交锋,只左右躲闪,寻找进攻机会。但清远侯的刀越来越快,文度招架起来越来越困难,他连连后退,并虚晃几次,做假意进攻,好让清远侯露出破绽,以便发起更有效的进攻。但清远侯不但进攻猛烈,防守的也密不透风……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两个人交锋。皇上也紧紧地握住拳头,手心了都是汗。只有叶勋垂着眼皮,旁若无人地喝一口酒,吃一口菜。但其实他通过余光和听声音,已经断定文度很快就要败下阵来。所以,他又快速地夹了几口菜,便跟身边的太监说自己要上厕所,便借故溜了。
果然,清远侯眼神带着杀气,挥刀向文度砍来时,文度躲闪不及,只得用剑去挡。剑却被“当”地一声震飞了。但刀的攻势仍未减弱。为了不被刀砍伤,文度不断后退,身体后仰,手都触到地了……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皇上喊了一句,“侯爷!不要伤他!”
侯爷听闻连忙收回攻势,却因为已经为时已晚,刀锋还是砍到了文度的肩膀上。还好,因为收得及时只是皮外伤,要不他的整个臂膀都会被砍下来。文度颓然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肩膀。
清远侯望着他笑笑,“年纪大了,这刀也没有那么听使唤了。伤得要紧不?”
皇上沉着脸道,“文度,快起来感谢侯爷不杀之恩。”
文度站起来,一抱拳,“在下技不如人。感谢侯爷……”
清远侯一挥手打断他,“感谢倒不必。年轻人勇气可嘉,只是身手还是差了点,跟叶勋还是没法比。”
经他一提大家才向叶勋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早已不知所踪。
皇上冲身边的兴旺一挥手,兴旺便躬身将耳朵凑了过来,皇上对他小声说,“去看看叶勋哪儿去了?多找几个人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兴旺回来复命时,酒席已经散了。皇上正和文度小声商量着什么。见到兴旺皇上有些不耐烦地说,“怎么才回来?人呢?”
兴旺面露难色,“回皇上,没找着叶大人。”
“什么?跑了?”
“应该不是。听当值的小太监说,叶大人喝得有点多,出来上茅厕时都摇摇晃晃的。想是倒在什么地方睡着了。奴才再多派几个人找找?”
皇上盯着兴旺,像是能看透他的心肝脾肺肾,“你就替他遮掩吧!他能喝多了,还倒在什么地方睡了?说了谁信?肯定是看情况不妙,逃了!今天算他逃过一劫,朕给他记着。到时候新账老账一块算!你先下去吧。”兴旺诺诺退下。
皇上对文度冷笑一下,“看看这小子不傻吧?竟然逃了?如果此刻他在这里,朕心里这把火正好撒他身上,唉,今天太窝囊了!”
“卑职,无能。”文度羞愧地低下头。
“你也不用太自责。本来朕也只是想试试他。看来我们应该从长计议了。”
“卑职的确低估了清远侯,他不但气力过人,身手也很灵活。一把刀耍得毫无破绽。”
皇上苦笑一下,“当朝第一武士名不虚传吧?朕这些年被他压得太痛苦了!”皇上想了想,“朕觉得朝廷上下也就他和可以与之抗衡了。”
“皇上您说的是…叶勋?”
皇上点点头,“那时叶勋刚十八,曾经因为清远侯对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