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夜笙箫浑浑噩噩的签了下了名字,很快被推到一块红幕面前拍照,萧厉就在她身边,被气的笑了,侧头朝她耳朵里轻声说话,“夜小姐靠的那么远,是觉得一个相框里装得下我们吗?”
“你是不是想让别人觉得不是自愿结婚?”萧厉理了理袖口,似笑非笑。
夜笙箫只能靠近,转头发现周围的人果然眼神有异。这才打起了精神,扯出了一个笑容。
从民政局出来,从此以后就是盖了章的萧太太了,但只有夜笙箫自己知道,这件事有多假,多荒唐。
半个月前他闯入自己的世界,强势的给她一个令人羡慕的称号。但面对这样一个不是自己选择的人,她真的能履行妻子的义务吗?
好在萧厉并没有要求太多,他们更多还是做戏的状态,夜笙箫恍然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萧厉吩咐司机,“去主宅。”
司机应声,不给夜笙箫反应的时间便驱动车辆,转眼间就绕了路,行走在夜笙箫并不熟悉的道路上。
夜笙箫心里忽然多了不好的预感,警惕的问道:“不用带我去,我有地方住。”
萧厉转头,眼里的嘲弄十分明显,清冷的说道:“夫妻分居,你想让外人觉得,我萧厉刚结婚就夫妻不合吗?”
夜笙箫一噎,片刻后又不服的反驳,“之前不是说准备了公寓,出尔反尔,小人。”
“那是之前。”萧厉皱眉,斟酌着语句,冷淡的说道:“我觉得很有必要和你说清楚,我的妻子不会只是挂一个名头而已,我也不会养这样一个闲人。你如果短期内不适应,那也要装出个样子。”
“至少是像个妻子的样子。”
夜笙箫感觉自己被泼了一桶冷水,先前对萧厉的一丝好感消散了。那一纸合约,她失去的不只是抚养权,更是连同她整个人,都被和萧家绑在了一起,和眼前这个男人绑在了一起。
夜笙箫语气生硬起来,“我尽量。”
她靠在车窗上,疲惫的吐出一口气。发丝散落,纤细的脖子仿佛透明,隐隐能看见底下分布的青色的血管。几道抓痕也落在上面,已经发红了,很是明显,那是沈听指甲留下的痕迹。
萧厉侧头,一眼就看见了这些痕迹,眼里迅速堆积了阴云,钳住夜笙箫的下巴,强硬的抬头,白皙的颈部被一览无余。“谁弄的?”
夜笙箫想挣脱,却被更用力的捏住了下巴,眼前的男人近在咫尺,呼吸仿佛喷涌在了她的肌肤上,男士香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夜笙箫难堪的怒呵了一声,“你管不着!”
“别让我说第二遍,夜笙箫。”萧厉目光森然,他倒要看看,除了他自己,还有谁敢动他的人。
夜笙箫有一瞬间的心惊,她明明白白的知道萧厉是真的生气了。仰头久了,眼睛有些酸涨,她深吸了一口气,水雾遮住了视线,鼻尖泛红。
“你哭了?”萧厉愣住了,放柔了语气,大手换了个姿势,改为轻轻捧着夜笙箫的脸,手指生涩的划过她的眼帘,指腹有些许薄茧,温热中带着一点点粗糙的触感。
萧厉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干脆不说,一边死死的蹙着眉。
“萧总,太太是在夜家受的伤,可能是沈听对太太动粗了,当时我不在场。”司机的话从前面传来。他又迅速的添了一句,“不过我听到,沈听还叫嚣着要弄死太太。”
“沈家那个蠢货独子?”萧厉轻蔑,危险的眯起眼睛,声音如同万年寒冰。
夜笙箫听见这话,扯了扯嘴角,本以为萧厉会针对沈听发表两句评语,没想到萧厉话锋一转,吩咐道:“把我结婚的消息透露出去。”
“是。”前面应道,夜笙箫看见他打了个电话,却并不在意。
萧家家大业大,又于各个行道都有涉及,谈及萧家无人不为之色变。而萧厉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接手萧家,他的手段狠辣,杀伐决断。近年来各家想要联姻的念头不计其数。
这些家族前仆后继,却没见萧厉对谁和颜悦色过。他结婚的消息一放出去,轰动可想而知。
十分钟后,车辆缓缓驶入萧家范围,透过窗户,夜笙箫看见了人头涌动,熙熙攘攘挤在门口等候的记者。
夜笙箫不禁头皮发麻,早知道是这样,她绝对不会跟过来。一转头,却发现萧厉神色如常,像是早就料到的。
“别让他们有造谣的余地,嗯?”萧厉下了车,轻声对夜笙箫说道,神情很是淡漠。
夜笙箫深吸一口气,一只脚刚迈下来,就被萧厉用力一拉,一个踉跄扑倒在他有力的胳膊上,看上去像是在挽着他。夜笙箫心里恼怒,还没等起来,萧厉揽住她的腰肢,强硬的带着她往前走。
该死的萧厉,唯我独尊,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夜笙箫在心里骂道。
两人一出现在视野里,记者就涌了上来,无数道目光聚焦到夜笙箫身上,连忙问道:“萧总,这位就是您的太太吗?她是什么身家,你们结婚的消息真的属实吗?”
“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您是为了孩子不得不结婚吗?”
夜笙箫步履匆匆,对于他的触碰感到很不适,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萧厉,一边想要尽快穿过这些人。这时,一个记者挤了进来,十分亢奋的问道:“萧太太,请问您对叶家千金,叶楚楚的看法是什么!”
话音刚落,便一阵哗然。夜笙箫奇怪,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会,恍然,这才想起这个叶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