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随即收了笑脸,一脸正色:“那还不快把你们那位同伴抬进来,救人要紧!”
“多谢了!”
二人将武逸从马车上抬下,搬进医馆,虽说只过了不到半天时间,可武逸的面容越发苍白,脉象也愈发微弱,情况很不妙。
仔细算来,他们在海上就漂泊了两三天,那时武逸已经身受重伤,如今拖延了这么久,还活着已经算是命大了。
“他这仅仅只是受了重伤吗?他这是快要死了!”女子一见武逸,神情就凝重起来。
“花姑前辈,还请救救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接受!”孟贤脑子里根本没有多想,直接跪倒在地,诚心恳求道。
他没有忘记当初在东莱镇自己对武逸说过的那句话,如今他们还没有实现这一目标,怎能让他轻易的死去。
见状,女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庞微红,瞬间就失去了先前的冷峻气场,“你……你这是干嘛啊,快起来,我可……承受不起!”
一旁的凌桓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那女子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求道:“花姑前辈,你可要救他啊,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现在两条人命就攥在你手心里,你忍心看着我们死吗?”
“撒手!你快……放开!”女子此刻更加慌乱起来,面色通红无比,如同染了色一般。
然而凌桓怎么也不肯松手,急得女子脱口说道:“哎呀,我不是花姑前辈,你们认错人了!”
“什么?认错人了?”
这下,轮到孟贤和凌桓急了,搞了半天,他们连目标都没有找对,这不是扯淡的嘛,旋即厉声喝道:“那你不早说,不知道人命关天啊,花姑前辈如今何在?”
女子见二人有些生气,顿时委屈起来,嘟着嘴瞪了二人一眼,“花姑前辈是我师父,你们找我师父不就是为了救人吗,这救人的本事我也会!”
正说话间,从医馆外走进来一位年过半百,头发已经花白的妇人。
妇人虽说年龄不小了,却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她嘴里叼着一根烟,样子说不出来慈祥和蔼,但也没有蛮横霸道之意。
“舒玖,你不好好煎药,在这干什么呢。”妇人一进来,就冲那女子说道。
名叫舒玖的女子见到妇人后变得乖巧很,悦耳的声音脱口而出:“师父,这两位是来求医的,他们的同伴受了重伤,你可要救救他啊。”
孟贤立即就明白眼前这位妇人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花姑前辈了,当即上前,正要说话,却被妇人打断了:“你们先不要说话,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先救人吧。”
说着,花姑俯下身子查看起武逸的伤情,嘴中自语道:“体内生机尽断,五脏六腑旱如枯木,能活到现在真是顽强的很呐,舒玖,这个人,你来治!”
“是,师父!”
话毕,妇人站起身子,站在一旁也不多看,神色安然,自顾自的抽着烟,倒是舒玖此刻眉头一紧,显得很是紧张。
只见她屈身在武逸身旁,两手在胸前上下交错,随着手指的摆动,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如同倒卷的浪潮,瞬间淹没整座医馆。
数息过后,一朵花瓣呈现倒卵形,颜色粉白的梅花悄然凝结在舒玖的指尖,她小心翼翼的将梅花轻轻一推,后者缓缓飘落而下,融入武逸的胸膛之中。
“她居然是……植物系梅灵根的修士!”孟贤看到舒玖展露的能力,不禁面露震惊之色,没想到她有这等本事,倒是自己眼拙了。
这一切,在外人看来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那梅花融入武逸身体后便没了响动,但其实此刻武逸的身体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股浓郁的生机开始席卷全身,就像干涸了许久的大地,终于迎来了春雨的滋润。
不多时,武逸的面庞开始逐渐恢复红润血色,呼吸变得平稳有度,就连脉象也越发的强健有力。
看到这里,孟贤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而是问道:“花姑前辈,不知我这同伴何时能醒过来啊?”
“他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要想醒过来,至少得再修养个两三日,若想完全恢复的话,没有五六天是不可能的。”花姑掐灭了烟,开始打量起孟贤来,“你……认识我?”
不等孟贤开口说话,舒玖便一跃而起,窜到孟贤身边,嬉笑道:“师父,他们是王老先生介绍来的,并且一如既往的给您带了一封情书,我知道您不想看,所以我就替您扔掉了。”
闻言,孟贤不觉有些尴尬,没想到王老先生这般不正经,一大把年纪了还写情书,他还以为那封信上写着什么重要的内容呢。
“是这样啊,那个老不死的居然还活着呢。”花姑显然和王常意的关系不一般,嘴上虽然说着骂人的话,但脸上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欣喜之情。
孟贤可不想在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上瞎掺和,当即划清界限:“花姑前辈,我可没有偷看那封情书。”
对此,花姑根本不在意,而是瞥了他一眼,笑道:“看你的样子,不久前应该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战斗吧,你身上的伤也不轻,需不需要治疗一下啊,我们这免费治疗。”
“还有这等好事,那就麻烦前辈了。”孟贤嘿嘿一笑,胸前的伤口虽说不打紧,但隐隐作痛还是有些不舒服,而且脸上的伤也影响美观,这般英俊的面庞,留下一道疤多不好看。
“师父,这点小伤交给我吧。”舒玖自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