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鹏的主意不错,张二爷从心底里感激。
一行四人拐了个弯,到了军营附近,赵大鹏把自己心爱的战马拉了出来,并且让它跟在他们的后面。
这只病瘟神真的是神了,赵大鹏根本没有把它给拴上,它就懒洋洋的跟在了他们后面,而且还是不远不近。
灵州本来就处在大西北,已近年关,寒风呼啸,尤其是前一段时间,这里就是突厥人和大唐军的主战场,于是更显得荒凉了。
路上来往的行人很少,张二爷也觉得怪尴尬的,于是就没话找话。
“赵爷,你的这匹马真的是好马啊,这一路上紧紧的跟着咱们,也不偷奸耍滑。”
张二爷算是找对了话题,赵大鹏一听张二爷夸奖他的马,他的胡子也翘了起来。
“二爷真有眼光,说实在的,我这匹病瘟神真是好马。在我之前它有个主人,那个马主人看着病瘟神一天懒洋洋的没精神,就不喜欢它,对它也很刻薄,平时也不会给它加料,所以看它就像看瘟神一样。”
赵大鹏和张二爷一辆马车,马车行进在荒凉的大道上,赵大鹏不时的摇一下鞭子,不过最终鞭子并没有落在马背上。
“病瘟神在自己主人那里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随后它的主人就厌弃了它,以三两银子卖给了我。其实当时我也是看到它病恹恹的不是什么好马,可是咱兜里没有银子,病马也是马,关键时候它也能带你逃命。”
赵大鹏扬了一下手中的马鞭,随后回头看了一样病瘟神。
病瘟神好像得到了什么指示,它撒开了蹄子跑到了赵大鹏的身边。
赵大鹏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糖,病瘟神就伸出了舌头,把那块糖给卷走了。
“赵爷,你对自己的马可真愿意下本钱,这样的糖估计现在很难得到,你就这么舍得....”
张二爷嘿嘿的干笑了一下。
“二爷,你不知道,病瘟神是我的救命恩人。”
赵大鹏说到了自己的战马,他的话就多了。
“前几年我一直跟着林将军到处作战,有一次我们和突厥人作战,我背后中了一箭,血流的太多了,而且那天的突厥人也特别多,我们一直拼命的砍杀,到了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了,而我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摔到马下。”
在这荒凉的原野上,赵大鹏讲述那次的战役,张二爷就是没有亲眼看到,他也能感受战斗的激烈。
“战场上遍地是死尸,战斗还没有结束,士兵们哪里能顾得上那个人是死了,哪个人是昏迷过去了。我一直躺在了地上,最后大家都冲到了前面,只有我的病瘟神它一直在我身边,最后看我不醒,它咬着我的战衣把我给拖回了兵营,回去的时候,它的嘴角都撕烂了。”
赵大鹏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身后的病瘟神发出了一声长嘶。
“那些事情都是救治我的士兵说的,他们说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仁义的马,简直就是神马了。所以后来大家都叫它病瘟神,我也觉得不错。”
赵大鹏给张二爷讲了一路他的马,到了最后张二爷也隐隐的觉得这匹马就是神马。
眼见的太阳已经不在头顶了,张二爷觉得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提醒赵大爷找个地方先把午饭吃了,让马休息一下,接下来他们好赶路。
赵大鹏则是觉得他们应该一鼓作气到了太乌山在休息比较好,那样他们休息的时间比较长。
张二爷这方面他没有主意,一切都听赵大鹏的,连赵大鹏的两个好朋友都没有意见。
于是他们随便啃了几口干粮,一直在马车上晃悠。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终于远远的看到了太乌山的山脚。
山脚的路边没有任何人,张二爷也知道他们是来早了。
“二爷,你下马车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吃点东西,那些人应该很快就来了,咱们先把套马的挽具给割开一些,如果那些抢匪银子也要,人也不放过,咱们就得上前去抢啊,到时候要跑,就需要这些马。”
张二爷马上就明白了赵大鹏的意思,于是他跳下了马车,随便在周围活动了一下筋骨,于是从远处扯了一些干草送到了两辆马车前面。
套马车的马开始悠闲的刁起了干草,让用舌头送到了嘴里。
赵大鹏则带着他的两个朋友到前面查看去了。张二爷一个人觉得无聊,顺便给病瘟神也扯了一些干草。
病瘟神看了几眼张二爷,随后它也开始咀嚼张二爷给它的食物。
张二爷觉得很神气,于是他也想瞧瞧的摸一摸病瘟神。
张二爷还没有走到了病瘟神的身边,这匹马就表现出了排斥的反应,他“稀溜溜”的乱叫,而且提起了前蹄,如果张二爷再要往前走,它的那双蹄子就可能落在了他的头上。
张二爷摸摸鼻子,最后他退后了。
就在张二爷无聊的时候,赵大鹏带着李立和何云山回来了。
“二爷,你放心,这里是官道,那些抢匪不敢耽搁的时间长了,只要他们都是聪明人,就不会再为难张大爷了。”
虽然赵大鹏这样安慰张二爷,二爷心里还是直打鼓,那些抢匪都是杀人不眨眼,如果他们拿了银子还不放人怎么办。
张二爷现在没有其他想法了,他把一切都交给了赵大鹏,好像只要赵大鹏在,任何事情都能解决掉。
太阳渐渐的西垂了,凛冽的寒风又吹起来了,张二爷缩着脖子,眼巴巴的望向了太乌山方向。
“二爷,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