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武将都不会承认自己老了,连著名的将军廉颇都要靠多吃几碗饭来证明他还没有老,更何况这个田成司,他现在就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如果有人再说他老,他还有什么活头。
田成司的手中的枪已经是没有了章法,他看到了灵州军就往上冲,也顾不得招呼太原府的守军一起动手了。
很快田成司就冲到了灵州军的阵地的中央,而灵州军也没有刻意的和他动真格的,只是引诱着田成司进入了灵州军的包围圈。
进了包围圈以后,田成司就觉得不对劲了,看来他是被林景气得太冲动了,如果自己被灵州军给俘获了,那么整个太原府就算交待了。
“大家赶紧回城,紧闭城门不要让灵州军有机可趁。”
这是田成司留给他身后的将士最后的一句话了。
等太原府的守军回味过味道来的时候,他们一无力回天了。
灵州军几天的宣讲攻势不是白搭的,城楼上的守军看的远,他们看到自己的将军已经陷入了苦战,马上就感觉到了太原府是守不住了,于是很多的士兵都扔下了武器,随后他们赤手空拳的走出了城门。
正在灵州军阵地苦战的田成司,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虽然有些陌生,不过他的话让田成司生生的吐了一大口鲜血。
“田将军,城里的士兵已经哗变了,他们都交出了武器,自动出来做了降兵。”
田成司本来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上战场了,这次他也只是想做做样子,让城里的将士安心,不再受灵州军的蛊惑。
按照田成司的想法,他在阵地中冲杀一阵,然后带着将士们退回城中,林景必定着急着攻城,只要他们在城里守上几天,灵州军鼓起来的士气就会低落了。
灵州军士气低落,林景就不一定非要通过他们太原府这座城了。
现在田成司的想法落空了,他手中的武器不由得也掉落在了地上。
几支枪尖都对住了田成司的咽喉,只要他有所异动,那些枪尖就会穿透田成司的脖颈。
田成司的脸色惨白,眼神中有了一丝绝望。
“田将军,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投降吗?”
林景骑着马到了田成司的面前,他冷冷的看着田成司。
“林景,自古以来胜者王候败者贼,我没什么好说的,城里的将士和百姓都是无辜的,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我当然知道,我不会报复城里的其他将士和百姓的。”
田成司沉默了。
整个战场上大家都住手了,眼睛都看着两军的将军。
“林景,念在我和你岳父多年的交情,请你善待我的家人。”
突然,坐在马上的田成司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随后一下子抹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一下子喷溅了出来,靠近田成司的灵州将士也被波及了,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田成司的鲜血。
整个战场上的人都傻了,不过这才是林景需要的结果,他知道只要田成司不死,他肯定不会再回大唐的,像他这样的将军,还是要面子的,不可能做那种反复无常的事情。
田成司的尸体栽落马下,太原府的守军也都弃械投降了。
林景带着灵州军进入了太原府,太原府的守军不但没有任何抵抗,而且很多的将士都站在路边迎接林景林将军。
田成司的尸体被带入了太原府,并且被摆在放在衙门口,林景并不是想示众,他只是希望愿意来拜祭田成司的更方便一点。
田成司的尸首装入了楠木棺材,林景没有苛待田成司的家人,甚至还亲自上门慰问了田成司的家人。
田夫人已经知道了田将军命丧在阵前,不过她也算是有过见识的人,林景站在他们的面前,她一点也没有怒意。
“林将军,我家夫君很早就因为他是河东节度使手下而后悔不已,这些天他一直在煎熬,虽然他被安禄山贼子带到了这里,不过他一直念着自己是大唐的将军,只是苦于自己不想做反复无常的小人,所以他宁愿死在阵前,也算是成全了他。”
田夫人一边流着泪,一边给自己系上了孝带。
田府的全体家人都已经穿了孝,看起来白花花的十分的凄惨。
对于没有办法改变的结局,林景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告诉田夫人,如果他们还愿意呆在太原府,林景会派人保护他们全家的。
田夫人没有再讲话,只是把林将军给送到了田府的门口。
林景回到了军营中,他怕田家人有什么想不开,于是派了人暗中监视着田府。
太原府的守军集体的降了,林将军派了赵大鹏接受了这些将士。
灵州军一路可以说是畅通无阻,连两次的战役也没有花太多的时间,所以林景决定让灵州军在太原府稍作整顿。
田成司在太原府还是有一定威望的,刚开始大家还惧怕灵州军的林将军记恨田将军,不让他们去祭奠,到了后来太原府的人看到了林将军亲自祭奠了田成司将军,他们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来祭奠田成司的人络绎不绝,不过田家人则一直没有出现在田成司的灵堂。
林景派去守护田家人的人回来报告,他们说这几天田家几乎都不动柴草,院子里连一点炊烟都看不到。
林景听了之后吓了一跳,赶紧去了田府。
田府里的人都躺在了床上,连一两岁的田成司小孙子都被绑在了床上,他们田家人准备绝食身亡。
“田夫人,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