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很快就翻篇,但是一直存在林景的心里久久不能过去,甚至都变成了一个铁疙瘩,怎么解都解不开。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五月,天气逐渐变得炎热。杨秋寒与林景也没有动不动就吵架,而林景身上因为长时间的锻炼,肌肉已经逐渐地在显现了出来,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
这日,下人突然来禀,说木家的二小姐前来府中找姑爷。
“木清尘?她什么时候跟林景认识的?”杨秋寒今日没有去军营,而是难得的在府中与绣房中的绣娘悉心学习刺绣。
“奴婢也不知,不如我们去前厅看看?听闻那木家二小姐,长的可漂亮了。”小婵摇了摇头,试探性的问到。
放下针线,杨秋寒伸了个懒腰:“走,去看看。”
此时,林景也收到了林三传来的消息,心中皆是一惊。记得上一次跟木清尘见面,还是在东街灯会的时候。但是二人并没有交集,她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
林景放下手中的书,带着疑惑往前厅走去。一路上面对下人奇怪的眼神,林景逐渐皱起了眉头。怎么搞的好像是自己婚内出轨一样,明明他跟木清尘都没说过一句话!
前厅,木清尘与她的奴婢似乎等了很久,连茶水都重新上了一杯。
“林公子。”见到林景前来,木清尘十分有礼貌的对林景打了声招呼。笑容是温柔的,可话却夹杂着一丝凉意。
林景作揖,表示对木清尘的尊重。“不知木小姐找我所谓何事?”
木家二小姐来找林景,这事实在是太稀奇了!所以前厅的两边大柱子后面,躲着一堆人在看热闹。杨秋寒一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不经大声呵斥:“都在这里做什么呢?自己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被杨秋寒吓了一跳,本打算凑热闹的下人立马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杨秋寒啧啧两声,迈着步子进入了前厅:“木小姐登门拜访,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反倒让我们将军府怠慢了你。”
木家的木运虽然不太出名,但是木清尘是很厉害的。传闻她年纪轻轻,就从木老爷的手中接下了十几间铺子自己做生意,而且去年还帮木老爷赚了不少钱。
也许是因为她踏入商会的年龄过早,所以早就练就了一副冷冰冰的语调。
“没有怠慢,是杨小姐多想了。”真是一点都不给杨秋寒留面子,木清尘直接选择了反击。
若不是杨秋寒准备坐下而低头,可能就真的让人看见她脸上的不悦了。杨延注意到了杨秋寒心中的不快,赶紧轻笑一声,说到:“木小姐来杨府找宗平所谓何事?”
“木家新开的一家胭脂坊要开业了,我作为管辖这家店的人,想请林公子为这家胭脂坊题字。”木清尘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林景一惊,请自己题字?他的字已经达到了如此值钱的地步了?木清尘竟然为此亲自来访。
“木小姐,我林某何德何能,竟然能为你的铺子题字。”林景想都没想,就想要拒绝木清尘。
木清尘也没有什么奉承的话,只是对杨延开口:“杨将军,我很欣赏将军府上林姑爷的文采。扬州城内流传的最有名的几句诗都是出自林姑爷的手。尤其是那句我笑他人看不穿,林姑爷一点都遮掩自己对外界传言的不屑。”
额,什么不屑,那是懒得与他们争论好不好,而且那根本就不是自己原创的诗,不,压根连诗都算不上!林景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杨延一脸期待的样子,又硬生生的把话给吞了进去。
罢了,老丈人高兴就好。
“哈哈,我也尤为喜欢那句!”杨延毫不遮掩的点头:“不知木小姐想让宗平为你的胭脂坊题什么字?”
“看林姑爷的喜好了。”
问题又抛回到了林景的身上,但让杨秋寒心里十分不舒服。明明是她的夫君,怎么木清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重点是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宗平你可有好的想法了没有?”杨延开口问到。
林景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就算再想拒绝也没有办法了。特别是感受到了杨秋寒那要杀人的目光,林景知道待木清尘走后,自己免不了要被逼问一顿。
站直了身子,林景缓缓开口到:“不如,螓首蛾眉如何?”
螓首蛾眉?
眉细而长,额头微宽,弯弯的眉毛,用来形容女子容貌魅美丽的一词。
咯吱两声,杨秋寒的手指头已经在咯吱作响,在她的眼里,这不就是在形容木清尘的吗?看木清尘的样子,跟这个词真是格外服帖。
“螓首蛾眉…不愧是林姑爷,说到心坎里去了。”木清尘再次微微对林景点头,“还望林姑爷将字写好后托人送到木府,为表示谢意,杨小姐日后去我木家的胭脂坊购买胭脂,一律半价。”
说完,木清尘就跟她来时一样,带着步伐就离开了杨府。
人才刚走,杨秋寒就生气的把身旁的茶杯往地上一扔:“林景!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跟木清尘勾搭到一块的!刚才你们两人的眼神这么暧昧,你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杨延还没从喜悦中抽身,就被杨秋寒突如其来的脾气给吓了一跳:“杨秋寒!你干什么呢!人家上门找宗平题字是给我们杨府面子,你怎么…”
“爹!你怎么也帮着外人说话啊!好端端的木清尘为何要突然找林景题字,他的字值几个钱?他们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