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木清尘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书信放在桌子上:“找到这个人,把信交给他,帮我问他一句话就好。”
信封上,写着许世德亲启几个大字。林景看着那份书信好久,总觉得信里夹杂着浓厚的怨念,但更多的是一个女人的思念。
“你喜欢他?”林景试探性的问到,却没从木清尘的脸上看到一丝的变化。
“帮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姐姐,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扬州了。还有,”木清尘直接无视林景的问题,取下了手裸上一直佩戴着的玉镯子:“他若是说不回了,就把这个镯子交给他。”
“就这一件事,你帮了我大忙,我保证以后木家任何人都不会再找你麻烦。”
直到后面林景才了解到,原来木家在木运之前还有一位长姐,但在长姐十八岁时因为不满家中母亲给安排的婚事,选择了跳河生亡。
随着长姐而去的,还有木夫人。
犹豫了一会儿,林景收好了信封与镯子。“我答应帮你,但我除了你刚才答应的那件事,在应允我两件事。”
“只要不是强人所难的事,我会尽可能的答应你。”木清尘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很平静的回复。
“既然如此,那就算我们交易成功?”眨眨眼,林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没有理会林景那副欠揍的表情,木清尘起身就离开了庭院。木清尘前脚刚走,杨秋寒就端着一碗莲子粥走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跟杨秋寒打招呼,她就一屁股在林景的对面坐下:“你跟木清尘说了什么?她给了你什么东西?”
没想到杨秋寒是故意没有出现的,而且还在远处看到了全过程。林景揉了揉鼻子:“她托我去长安帮她办一件事。”
“哦。”没在多问,杨秋寒把莲子粥推到了林景面前:“我看你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过几日应该就要去长安。本来想跟你一同前去的,但娘让我好好在家里学女工,你就自己多加小心了。”
林景怎么觉得,他去一趟长安,仿佛感觉是送死一样呢?
这人还没去呢,杨延杨少均木清尘就都来对自己嘱咐这嘱咐那的了。这会儿,就连平日里最不待见的杨秋寒也对自己嘘寒问暖。
三日后,钱枫的马车在接了萧俊臣后来到了杨府。林景同萧俊臣一样,只带了两个人跟随,而且还都是男的。
林三显得格外开心,毕竟是第一次去长安城,整个人的脸上是抑制不住地兴奋。江至自己骑马,简单的装束也挡不住他脸上的开心。
毕竟,做梦都想去一次长安城。
出了扬州城,两辆马车的小队伍便慢了下来。他们并不着急赶路,所以可以沿途欣赏一下风景。
钱枫摸着自己的胡子,满意的对二人点点头:“不错,你们二人带的东西都不多,而且随从都是男人。看来你们对儿女私情都不怎么在意啊,哈哈哈!”
嗨!林景心里叹了口气,也就只是去长安半个月而已,带女人出门作甚!杨秋寒倒是真想跟来的,不过被杨母给拦下了。
说起来,这几天,杨秋寒对自己的态度改变的不只是一点半点!都让林景觉得她是不是魔怔了。
“其实,这次邀你们去长安,我钱某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们。”
这辆马车里只有他们三人,忽然钱枫就改变了语气,让林景与萧俊臣顿时就认真了起来。
他们二人一直都知道,钱枫不会无缘无故的带他们去长安。就算这件事是木清尘一早就安排的,也一定是与钱枫这位当事人做了什么交易。
结果刚出扬州城,钱枫就把自己的麻烦说了出来。
“我本是云游四方的诗人,在朝中并没有一官半职。但是此次回长安,是受宫中的一位老先生所托到乐谦私塾任教。乐谦私塾其实是朝中大臣的少爷们读书的地方,各个都是不好惹的主。”
“这回带你们回长安,就是想让你们二人帮忙压震那些不学无术的阔少爷!”
林景与萧俊臣互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想让他们二人做炮灰?就因为他们在长安既不是谁家的手中宝,也没有任何的背景?
“钱老,您这似乎就有些不厚道了吧?”最终,还是林景开了口,他懒散的倚靠着,手耷拉在那小小的窗边,看起来漫不经心。
“那你跟我说说何为厚道?”哪知,钱枫一改之前和颜悦色的样子,对林景就是一个不客气的眼神扫视过去:“我给你机会名扬扬州城,又帮你造势宣传。莫要把这些东西都当做你应该得的!”
“没错,我钱某就是想要借你们两个人的手去治一治那些纨绔子弟,难道在你林景的心中,还能瞧得起他们不成!”
一字一句,说的条条在理。如果不是自己活了两世,林景还真要以为都是自己的错了。
钱枫就跟他前世的那些万恶的老板一样:我培养了你,让你为我做点事又如何!
“呵,我的确瞧不起他们,毕竟在我眼里他们都是蛀虫,跟木运那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林景回答到。
“你!!简直是心高气傲!”说罢,钱枫竟是叹了口气,不过他也的确欣赏林景的这种心态。
赛马场一事,着实让他震惊无比,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很欣赏林景这个人的。
马车内陷入了安静,萧俊臣抿着嘴巴一句话没说。这火药味太浓了,真担心林景会突然惹到钱枫。
夜晚进客栈休息的时候,萧俊臣来到了林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