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加上心高气傲,他势必要在成绩上好好反击回去。
那段时间,他抛下游戏,喝酒,猪朋狗友,潜心投入到学习中,本想着在月考能够拿下第一。
奈何,语文似乎是他天生的弱项,无论他怎么在这门功课上用功,效果一点也不见显著,反倒是下降了。
如像已经早就猜到的结局一般,他未能拿下第一,再次成功被木棉吊打,狠狠地吊打。
一次,两次,三次,他都未能成功反击回去。
反击未果,他便放弃了,加上当时自己又找到了新乐趣,隔壁班的新校花听说很难追,他便想要试试。
校花确实有点难追,他花了不少心思才拿下她。
“喂,纪淮北,交作业。全班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交。”木棉那时更胖,双目清明,透着一股小机灵,与人说话时,总喜欢笑眯眯地,如婴儿肥的脸蛋上绽放开了一朵可爱的雏菊花,洋溢着风采自信。
他当时可不喜欢她的笑容,刺眼的很,总觉得笑容里面更多的是讨好,谄媚。
他抬头,对上的还是她一如既往的笑脸盈盈,略微皱眉。
只有他才知道,她对他笑,不是花痴,只是本能的发出笑容。
“没有写!我要睡觉。”早上起早了,他眼中的困意还在,灼热的夏风让他更加烦躁。
又热又闷,他不敢趴台睡觉,这样子会影响自己的帅气的。
他只能用手撑着下巴,百般聊赖的眯起眼,感受头顶那架咯吱咯吱作响的风扇带来的热风。
木棉不为所动,笑眯眯地又重复一次,“纪淮北,交作业!”
他懒得抬眼看她,“我要睡觉!”
胖少女依旧笑眯眯:“交作业喔!”
她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他此时是有点崩溃的,“我要睡觉。”
这下他语气强势了几分,凶狠了几分,希望能够劝退这位不识好歹的班长。
他都说了自己要睡觉,说了自己没有写。
“好噢,谢谢你的配合,请问你的作业放在哪里呢?”
他那时气的嘴角都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这女人还能自言自语,顺便替自己回答。真他妈神经病。
(现在想想啊,她真可爱,可爱的不得了。)
“我都说了,我要睡觉!”他这下是一字一顿的大声说,他就生怕她听不懂自己说话。
木棉依旧笑靥如花,仿佛在她面前的自己是一块大金子似的,“好的!”
说完好的,她还没有走,他纳闷了。
冷眼看她,黑线滑下,“你怎么还不走,还一直对着我笑。”
木棉笑嘻嘻,还微微歪了头看他,这举动,很像隔壁家大白的狗看人的时候。“你不是说要交作业吗?我在等你呀。”
他:“········”
他现在只想杀人。
感情他说了这么多,她都没有听下去。
“啪!”他一怒之下,站起来,高挑的身子让矮小的木棉后退一步,生怕他要打人。
他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怒气丛生,“我说了,我是不会交作业的。”
声音朝的所有人都望向他,纪少为何这么大怒气。
面对他的怒气和怨气,见他瞪着自己,木棉也不恼,继续重复着自己的话:“纪淮北,我在等你交作业呀,你不是说等下要给我作业吗?”
啊!快要崩溃了,他什么时候说过等下要给她交作业?怎么他说什么她都好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他不打女人,不代表自己不打桌面。
“啪啪!”手心一阵火辣辣的痛,为了脸面,他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用这种方式宣示着自己的不满,木棉假装没有看到,笑眯眯,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淮北同学,谢谢你愿意交作业。”
“?”他一脸蒙逼,他可没有说过要交作业啊!
看着她一张带笑的脸,可恶,居然先斩后奏,太奸诈了,还故意说得那么大声。
稳住心神,他第一次正眼看她,不得不说,她挺会激起人的怒火。
笑面虎。
“呵呵呵,我说了我没有写,你要我怎么交?”
木棉顺着他的话落下,因为微笑,狭长的眉目也弯成一抹勾月,“那你为什么没有写呢?纪同学。”
他拧眉,本不想跟她说这么多废话的,只不过,她一直站在自己面前,傻傻地盯着自己睡觉,他又怎么睡得着?
他只想快点赶她走。
只得敷衍的回答她的问题。
“我要睡觉,我哪里有时间!”
“那你为什么要睡觉呢?”她装一脸单纯地问。
“·····”
她这是在问废话吗?他想睡觉就睡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困了!”
“那你为什么困了呢?”她还眨巴眨巴眼。
他内心在吐血:“···我昨晚很晚睡觉。”
“那你为什么会很晚睡觉呢!”
“我要打游戏!”
“喔,你为什么要打游戏呢?游戏是不是很好玩呀。”
他还记得,她说完这句话后,教室安静了很久。
到最后,他妥协了,被逼的妥协。
再这样子问下去,他恐怕明年都睡不着觉。不就是作业吗,他写就是了。
回忆到此,草地上,轮椅上的男人低低发笑,身上的冷漠褪去不少,温暖的阳光也融入他的身。
男人拿出脖子上的项链,清澈透明的圆月里,一抹发丝流淌在里面。
那是她的头发,她头发太长了,学校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