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回到屋内,将房门一关。
夕颜当即现身。
唐泽道:让你去剑狱走一趟,你敢吗?
有何不敢?
夕颜确实谨慎。
但并不意味着胆小怕事。
在唐泽神海内呆了那么久,现在他有事相求,夕颜自是要知恩图报的应下。
见她答应得如此干脆,唐泽勾勒出两张灵符。
一张隐身符,可以为夕颜敛去鬼气。
另一张乃是给她保命用的。
幻武门向来不以阵法为先,是以你前去剑狱,不会有太大困难。
唐泽说道:你只要注意别被合道境以上之人发现,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夕颜点点头,道:现在就去吗?
唐泽看了眼外间天色,晚上再去,你晚上也能更好活动自如。
随后,唐泽凭着记忆画了一张他师父斐南春的画像。
又将自己的一块玉佩递给夕颜。
说了些关于瑶光院的事。
眼看着天色渐暗,夕颜幻化出一袭夜行服。
我走了!
夕颜调笑道:万一我一不小心死翘翘,你记得给我弄个衣冠冢。
不要胡说,遇到任何事情,保命要紧。唐泽正色道。
夕颜矫笑两声,化作一条黑线,往第三峰,剑狱飞去。
天边最后一抹红霞很快就被黑夜吞噬。
夕颜一路疾飞,不多大会,就进入第三峰剑狱外。
剑狱自是不可能建造得多奢华。
一幢棱角分明,充满肃杀的建筑,就是剑狱的执法堂。
夕颜一路潜行,只感觉一股子森然剑意令他遍体凉寒。
这种感受,自然不可能是那些看管剑狱的弟子所能具备的。
夕颜心里暗道,看来此处有高手坐镇。
不过她倒是也不怕。
单论修为,其实这女鬼并不比唐泽差上多少。
只是一向懒惰,更不屑于和修者动手。
亦或者只是之前毫无防备的被人劫持奴役,心里对修者,怀揣着几分避而远之的态度。
绕过那些腰间挂剑,围着一张桌子聊天喝酒打屁的弟子。
夕颜顺着墙缝,潜入剑狱之中。
越逼近地下,那股子森然剑意便越是浓烈。
唐泽公子看来对我挺有信心,就这种地方,除了我夕颜,还真没人能悄无声息地溜进来。
夕颜兀自想着,继续朝剑狱下溜去。
你们有没有感觉,好像突然变得冷冽了些?
夕颜可以敛去鬼气。
但所过之处,还是让那些看守剑狱的弟子,感到彻骨凉寒。
十几人莫不是一个激灵。
见鬼?怎么突然这么冷。
鬼?你别逗了,若是女鬼敢来,我就敢将她给睡赇。
你牛b,连女鬼你都不放过。万一是男鬼?
男鬼?老子一剑叫他呜呼哀哉!
随着凉寒渐渐消散,十几个弟子便不再理会。
毕竟此地可是幻武门剑狱,若是有人要硬闯进来,须得先冲破外间的层层封堵。
夕颜除外。
这也是唐泽找上她的原因。
谁能想到,一个女鬼,当真敢独自闯入幻武门剑狱?
夕颜已经来到地下。
阴晦潮湿的环境,让她这个女鬼都不得不抽动着鼻尖。
更别提吱吱叫喊着从地上跑过的老鼠。
噫~我这辈子宁愿死,也绝不呆在这种鬼地方。
夕颜满脸嫌恶。
本来好看的脸上瞬间就眉头皱了皱。
剑狱关押的人并不多。
约莫也就二三十人。
大多都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半口气在吊着。
一路查探过去,夕颜未能找到斐南春的身影。
难道不在此地?夕颜狐疑呢喃自语。
在剑狱来回查看三遍,终于确定,斐南春当真不在。
夕颜以为剑狱是不是有密室暗格什么的。
又再次寻了一圈,发现并没有。
忽然,夕颜阴森森的一笑,刚才有个家伙说要睡我来着,正好,待我去吓他一吓。
一路溜回剑狱上方的建筑。
夕颜不敢离得太近,担心那些弟子会因为空气的突然降温而有所察觉。
就这么潜伏在屋梁上,等啊等,也不知过去多久,终于看到那弟子起身。
我去茅厕,有没有要一起的?
哈!刘大龙,你小子莫不是担心真有女鬼吧?
他哪里是担心女鬼,纯粹就是胆小。
去去去,你们不去拉倒,等我去捉个女鬼回来,当着你们的面,来一出金风玉露。
酒劲上头的刘大龙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走去。
嘴里吹着口哨壮胆。
只感觉这呜呜刮着的风,都像是千军万马十面埋伏。
谁?刘大龙突然转身。
身后除了浓稠的夜色,什么也没有。
其实夕颜根本不在他身后,就是他自己吓自己而已。
陡然一个激灵,刘大龙便不想再继续前进了。
只是一想到就如此回去,肯定要被那群牲口嘲讽,便又壮了壮胆子。
拔出腰间长剑,踩踏着夜色,往院内一侧走去。
来到一株飘着浓郁芳香的桂花树下,刘大龙看了看四周,随后解开裤腰带。
正当他乐在其中开始放水的时候,突然双目鼓突,满脸惊愕到无以复加。
不等他开口叫喊,面目狰狞的夕颜阴测测一笑,露出两排森然獠牙:敢叫,我现在就吃了你。
若是夕颜此刻的面目被唐泽看到,他保证会一剑劈死这女人。
饶,饶命!
刘大龙本就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