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想起二人上山时所见,便回问道,
“小非,有些不对,来时山下可是有士兵把守,这山头又怎么会有山贼出现呢?”
成是非一想,确实如此,便对不再理会他俩继续往前走的二人喝道,
“哪里来的歹人,不知道此山有重兵把守么?”
那二人正是王季所带人马,他们扮作土匪与周伯昌那路人马周旋。
只是不知为何,大人命他们几人在这几个山头晃悠,按照周大人的说法,他们应该在东南方向那几个山头活动。
王大人告诉他们几个,机灵着点,这是秘密任务。
周伯昌并未派人追踪元夕与成是非二人,毕竟以那元少侠的本事,根本无法追踪。
他的想法是,若是元夕真的有古怪,待其下山之后,他仔细搜查即可。
再者,镇南军在此驻扎,已是打草惊蛇之举,便是有事也可能会变成了无事。
王季此举,却是没有听从大哥的安排。
既然松果山只允许西面这边的山头活动,那么元夕如果来此狩猎,必然会登上此山,他准备守株待兔。
一个山野小子,进城换了身衣服就是少侠了?
即便是周伯昌告诉他的,他也不信。
他认为将军怀疑那小子是明智之举,城中那帮没见识的妇人,还瞎传什么小姐与那小子有什么劳什子关系,一帮愚民,也不想想小姐是什么身份。
要不是将军大气,他都想带着一队人天天巡街,看看究竟是谁家闲来无事,敢说将军府的闲话。
王季倒是很喜欢小姐那个女魔头的称呼。
演练自是不能当成儿戏,好在自己这方扮作山贼,自然可以四处躲藏,与大哥的人玩躲猫猫的游戏。
在这山中,有地势之利,藏与守可要比抓与攻容易得多。
这也是为何他们清剿了很多次,各地依然会有山贼的存在。
那贼人,跟狐狸一样狡猾。
既然扮作山贼,自然可以不按照常理,自己派出几人出了演练范围也属正常。
两队人马才驻扎松果山一日,按照计划,王季这一方有两日时间躲藏,然后周伯昌再带人进行清剿。
王季也派了人在山下守着,不过藏在远处,暗中盯着上山之路。
没想到那小子这么快就来了。
接到自己人的禀报他自己悄悄摸了过去,找到自己安排的人,一番安排才有了元夕与成是非见到的画面。
既然自己扮作山贼,那就以山贼的身份试探好了。
那二人本事不大,口气却是不小,对面不过是俩毛头小子,自己虽然扮作山贼,却是实打实的镇南军中之人,自是不会怕了。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你吓唬谁呢,大爷我岂是吓大的?这马就是大爷我的,你又能怎样?”
王大人可交代下来了,不用怕了这二人,把马带到他跟前,他可是有赏赐的。
有王大人撑腰怕什么!
成是非一看二人油盐不进,便心中有气,对元夕说道,
“元大哥,那二人明显不讲理,咱们这边占理,把马抢回来吧。”
元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这二人属实在胡搅蛮缠,也没个好的对策,便对成是非说道,
“小非,教训一番即可,咱俩一人一个,速战速决。”
他二人对话没有背着那二人,那二人一听,拔刀出鞘,大喝一声,
“好小子,够嚣张!”
说完,二人用力一拍马屁股,向前跑去。
元夕二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操作,不容多想,追马要紧,也跟着紧追而去。
不知对方共有几人,手中又有兵刃,怕成是非落了单的元夕追得没那么快,只要不丢了目标即可。
这二人驱马方向不是下山之路,而是奔着东南方向跑去。
山路崎岖,再加上林木众多,这一跑起来,成是非的轻功本事不过是发挥出一二,即便元夕放慢了步子,还是被甩出十多丈远。
追了一盏茶的功夫,元夕突然不追了,这时追上来的成是非抹了把汗一脸焦急地说道,
“元大哥,怎么不追了?你别管我,先追上马再说啊,我可是押了五十两银子在马市呢,那还是看在我云德武馆的面子,押金才少了许多。”
元夕看着那二人一马消失的方向,开口说道,
“别急,一会儿就能找到了,前面突然多出不少人来,小非,此事不简单,一会儿见机行事,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说完他一招手,二人向前走去。
走出四五十丈,成是非便看到他租来的马拴在二十丈外的一棵树上。
成是非也看出了不对劲,他开口问道,
“元大哥,我觉得那二人好像就为了引你我二人而来,可是不对啊,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元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当二人疑惑之际,出来十多个人,皆蒙面执弓,弯弓搭箭,瞄着二人。
成是非虽然去过军中玩耍,却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对面那些刺眼的箭头晃得他心虚,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害怕,生怕对面那些人一个不留神,自己便和自己射死的兔子一样。
在对面的人出来之前,元夕已环顾了四周,在他身后一丈远的地方,有棵二人粗的大树,他挪了挪步子,把成是非挡在身后,低声说道,
“小非,情况不明,你一会儿躲到旁边那棵树后面,他们的弓箭便射不到你,以你的本事,若是有人攻过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