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鞭骂道:“他聋了,你也傻了么?用水泼他!”
说完看向元夕问道:“敢问这位少侠师从何门?难不成是咱们荆州的紫阳阁?”
元夕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这般身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况且这投掷铜锣的手法,用劲也极其巧妙。
元夕看着冯三鞭问道:“看来你是老大了?”
冯三鞭没有答话,一旁有人说道:“这是我们黑风寨的冯二爷,你这小子,识相的赶快闪到一边去。”
元夕看着冯三鞭说道:“冯二爷有何见教?”
冯三鞭眯缝着小眼睛阴恻恻地说道:“见教算不上,既然少侠不报上名号,就别怪咱们黑风寨不给贵派面子了。”
元夕随口说道:“无门无派,冯二爷无需担忧会有人替我上黑风寨去讨个说法,况且,根本用不着。”
说完元夕便动了。
一直盯着元夕的冯三鞭见状,伸手一扬,一根小巧袖剑便激射而出,直奔冲过来的元夕面门。
随后他又连发两箭,分别射向元夕左胸和小腹,皆是周身要害之处。
这是冯三鞭的压箱底手段,要的就是出其不意,一招毙敌。
他还有最后一只箭,
这只箭他从来没有射出去过,因为无人能躲过他的三根箭,况且箭头上,他还喂了毒。
这种毒不会令人立刻毙命,却会周身麻醉,失去行动能力。
冯三鞭眼睛睁大,左手还未抬起,便被元夕单掌按在脸上,整个人被带出去三丈,就这么硬生生的给按在地上。
心里想着,真他娘的疼,冯三鞭便昏死过去了。
半跪的元夕起身拍了拍手,对着举着刀子不敢上前的一众山贼说道:“谁来想和这位比一比究竟是谁的脑袋硬?”
哐啷哐啷的声音,是刀掉在了地上,却无人敢答话。
元夕冲着远处的车队招招手,示意继续前行。
随后他问道:“谁带着绳子了?”
众山贼看向其中一人,那人哭丧着脸从后腰抽下一捆别着的草绳,轻轻地扔了过去。
元夕用脚尖提了提身前的冯三鞭,说道:“来,搭把手,帮我把他给捆了,我可有言在先,要是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去做。”
无人敢动弹,元夕微微皱眉,轻轻说了句:“难道是想让我亲自动手不成?”
这时有两个人走了过来,给冯三鞭来了个五花大绑。
元夕看着二人娴熟的手,笑道:“你俩倒是挺利索啊。”
那二人赶紧答道:“回大侠,小的二人是专门做这些捆绑活计的。”
车队众人已临近,元夕对着一众山贼说道:“此人我扣下来,你们都回去吧,告诉你们黑风寨的大爷,要想赎人,在落鹰坡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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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吉安在书房内,桌子上是一封刚刚写好的信。
杨书察在一旁候着。
步吉安叹了口气,把信折起来,塞进牛皮纸信封里,对杨书察说道:“书察,你亲自去一趟都城,把此信交予魏帅。”
杨书察把信塞入怀中,问道:“大人,这些江湖人士?”
步吉安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如今都回到了咱们南郡城,我还怕他们不成?”
杨书察欲言又止,步吉安见状说道:“有话直说,书察,你跟我最久,在我面前,没什么可顾虑的。”
杨书察拱手行礼说道:“是,大人,之前在山上,尊师那里似乎对大人有威胁之意。”
步吉安叹了口气,看向杨书察道:“当时情形,的确凶险,差点连累几位兄弟白白送命。”
说完他看向杨书察道:“此事个中原委不便与你细说,你赶快动身,领完顺道打探一下,盛副帅是否也在都城。”
杨书察行礼告退。
步吉安坐在书案前,想着当下局势。
南禺山万器门一案,竟然牵扯这么多事,步吉安揉揉了头,事已至此,他所能做的,就是稳住城中这几位江湖中人,包括他的师父,郑锡丁。
他在信中着重讲了何向风组织人在巴州生擒平南城守将之女一事,这也是江陵王派他调查此事的主要缘由。
另外,师父郑锡丁代表师门向魏帅示好一事,步吉安也在信中多添了些笔墨。
想来想去,步吉安觉得,自己最应该提防之人,便是那个何向风。
扬州来人,竟然在荆、巴二州如此谋划,此人恐怕还有自己不知晓的手段。
步吉安不是没有想过,到了南郡城制服了何向风,押他去见王上。
只是他在席间问询师父的时候,师父摇了摇头。
郑锡丁就告诉步吉安一句话,莫要小瞧了此人,抓,未必能抓得住,即便是抓住了,只怕其还有后手。
步吉安皱了皱眉,只怕自己这南郡城,有他何向风的人。
指尖轻叩桌子,步吉安想了一会儿,起身走出书房,他要去会一会这个何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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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画子在大街上闲逛,连逛了四日,竟是再无缘与那女子相遇,这叫阚画子心中好生失望。
白白出门前浪费那些口水了。
嘴里依然嘀嘀咕咕的,阚画子边走边看着两侧建筑,心中计算着自己所走的步数。
回到客栈,阚画子净手洗面,一身清爽的他走到书案前开始磨墨,墨磨好之后,他从笔筒中抽出一根紫毫小楷,又抽出一张纸来,在上面涂涂抹抹,似乎又在上面记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