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笑道“瞧你紧张成个啥样,我那不是找不到熟悉的人来说吗?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当真,我就是以你的气势吓吓他们,只要你凶一点,我敢保证没人能算得出来。”
墨亦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没有骗我吧?”
聂文对着白展堂嘿嘿一笑,两人忍住笑,拼命的狠狠的点点头。
果不其然,这些读书人算了一会儿头都算大了,纷纷面露哭笑,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这家伙太古怪了,居然不作诗而是出算术题,偏偏自己又算不出来。
胡勒站起来摇摇欲坠的道:“公子高明,这题我们认输了,只是公子既不作诗也不作画,竟是出些与我等所学毫无瓜葛的题目,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聂文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笑道:“强人所难?胡兄没说错吧?难道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说好的每人各出题,答不出者就认输,胡兄答不出竟想耍赖吗?难道你们读书人竟是这般无赖?”
胡勒面色苍白的看了看楼上楼下的同仁,奈何没人搭理他,竟没有一人替他出头,他不免有些落寞的神色,喝了杯酒,仰天长长的叹了一声,摇摇晃晃的走到聂文身边,拉起衣襟,便打算跪了下去。
聂文急忙拉着胡勒,笑着说道:“胡兄,万万不可!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下跪,我们仅是比试而已,胡兄只不过太过于死读书了一些,没事可到处走走,说不定还能多些见识,今晚我对胡兄敬佩不已,至于这下跪磕头只是闹着玩的,胡兄不要太过于在意了。”
胡勒没想到聂文竟如此大度,虽说落败了,但凭这聂文的这气量这学识,但也不见得太委屈,赢了还能如此大度,倒是超出了胡勒的意外。
他咬着嘴唇想了想,环眼看了四处,大声说道:“今晚,我胡勒输的心服口服,既然输了原本我是要跪下磕头的,可是公子大度,竟不让我下跪,不过师父这一声,我胡勒还是要喊的,诸位请为我做个见证。”
说完转身倒了杯茶递给聂文,恭恭敬敬的喊道:“师父。”
&这个徒弟我可不收的,不过以后有机会的话咱俩可好好的研讨一番!”聂文接过胡勒的茶喝了一口后,拍着白展堂和墨亦的肩膀道:“走,我们先回去吧。”
云曦目送聂文与白展堂墨亦三人的背影远去,她这次来天境城就是为了聂文而来,上次没有碰见聂文,倒是碰见了白展堂和墨亦,看样子他们三人的关系应该是很熟络的样子。
她眉头微微一皱,心里便有了计量。
三人出了天然居,白展堂便开始对聂文和墨亦发难了起来,他黑着个脸道:“明明是你自己说她胸部小的,为什么要把这个罪名按在我的头上?搞得我现在是个没素质的人了。”
&嘿……”墨亦眉毛微微一挑:“难道你承认你没说过吗?打死我也不相信了。”
聂文心里却对云曦这女子的来历大感兴趣,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把云曦的胃口挑了起来,如果对方是为了自己而来的,那么下一步肯定会暴露出她的目的。
如果不是为了他而来的,那么自己也可以把被动变成主动。
&回去吧,对了老白,那件事你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后面搞鬼。”他说的是月儿的事情。
白展堂自然知道月儿在聂文的心里,他点点头道:“我自然省得,我们先回去,你早些回去吧。”
聂文回去看着那座空荡荡的竹楼,他在楼下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慢慢的走了上去,像是怕惊吓到了楼上的人一样。
竹楼虽在,佳人已去,看着这座空荡荡的竹楼,聂文的心里很是难过,雪若烟为什么要那样做呢?难道她对自己真的一直没有感情么?
虽在雪若烟只是在一起短短的时间,不过聂文确实记住了雪若烟的温柔懂事。
唉,也不知萧芸怎么样了,改天去看看她吧。
聂文看了一会儿,双手抚摸着床上的那被子,轻轻的俯下身子,嗅着上面的芬芳……
今晚他便是在这竹楼睡了一宿。
翌日一大早,聂文就赶到了白家找白展堂了,他现在想要知道天然居和亲王府是不是真的有关系。
现在聂文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月儿失踪的事情上,就连滁州城的战事他也不去管了,李沧海和玄易子都已经战死了,想来滁州城的战事应该是接近尾声了。
&么样?查出来了没?”聂文看着白展堂皱着眉头的样子问道。
白展堂黯然的摇摇头:“我让墨亦去打探亲王府的消息,而且我们的人也在慢慢的渗透进了王府,但是一直没能接触到核心,所以得到的消息只能算是一些没用的。”
聂文想了想,亲王想来应该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是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就相信别人的,便也就理解白展堂的难处了。
&记不能叫敌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聂文不忘叮嘱白展堂一句,不过看在白展堂为自己如此的费心去做这些事,聂文觉得还是给这家伙一点好处的好。
他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摸出了两把枪递给了白展堂,白展堂疑惑的道:“我说老兄,你不会是打算拿这两根短棍给我防身的吧?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的确,白展堂的身手可谓是算得上是一流的了,在对付玄阁那几位长老时,他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就证明了。
&白,你可不要小看了它们。”聂文拍了拍枪支,随手指了指院里远处的那颗大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