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样的话,我也算对圣杯有了更多的期待。”
“也就是说如果把木村那家伙的干掉,将魔力送进圣杯,我们便能提前召唤圣杯,也不必杀死所有。”
ache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确认地说着,却奇怪地发现sabe一直沉默不语。
“sabe,对于此次作战,你意下如何?”
“……”
“sabe——”
远坂也注意到了sabe的心不在焉,担心地问道。
“啊……哦、知道了,我明白cae愿意遵守释放凛的承诺,我愿意站在cae这一边举起我的剑。”
“sabe啊——”
看着e的嘴角上扬,莫明地发出一声咏叹。
“暂时放下你的疑惑,可爱的女孩,长远的问题我们就放在打败木村之后再解决,现在我们该出发了。”
言罢,cae转过身,向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葛木宗一郎弯腰行礼。
“e,请在此静候我胜利归来的消息。”
“如果你要我的力量,请告诉我。”
有如高大的石雕像的男人发出了漫长的下午中的第一个声音。
“有acae出手。”
cae再次行礼,抬起腰后,她的斗篷无风自动地张开,变成一块巨大的帷幕,包住了ache、sabe还有凛,随着帷幕收拢消失,四人消失在宗一郎面前。
夕阳在远方收敛了最后的光辉,昏暗的庭院里,只有寂寞的风吹过凋零的枯叶。
呼——
宗一郎突然向前方的空气挥出右拳。
再将拳收回,摊开手掌,一片被握碎的枯叶躺在手中,小小的碎片从掌心四散。
——那个女人,拒绝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看着飞散的枯叶散片,宗一郎呼出了一口气。
并非愤怒,只是不想接受,事情不应该这么发展。
这感觉,是失望、不甘、还是憎恶……
葛木宗一郎,一直如蛇一般活着的男人,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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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明的人群中徘徊了许久,慎二终于在夕阳落下之前,造访了那个地方。
几乎横冲真撞地,他闯进了教会的礼堂。
结束了礼拜的教会没有人在,只有他沉重的足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唯一的光亮是从头顶的天花板射入的阳光。
寂静造就了严肃的空间,而静止的空间又孕育了洗礼过的寂静。
而在这之中,他就是那有如火焰一般的异端。
“战斗进行了六天。而你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的。”
“————!”
慎二的身体弹了起来,反应过度的表现说明了他的恐惧。
放弃了ride,又从木村的手下逃出的少年,一点异象也会让他恐惧得要命。
他现在是要来寻求保护的,没有教会的保护,慎二甚至可能活不过今天。
眼前是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神父。
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仰视着伫立在祭坛的神父,定了定神,艰难说出一句话。
“我、间桐慎二,放弃圣杯战争——”
说出每一个词,对不甘心的少年来说,心中便添加了一份痛苦。
“所以、我要来此,寻求教会的保护。”
神父皱起了眉头。
失去了e,能以放弃战斗为条件寻求保护。
而那避难所、最后的保护者,就是这个教会。
这里的主人,是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
“——也就是说你要放弃战斗吗,少年。”
对这庄严的声音,慎二的反应就好像火花一样。
“那、那是当然的了,难道你要我去死吗……!?反正,没有ae啊……!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可以说根本就是受害者吧!?把我给当成目标那不就只是单方面的杀人而已吗……!”
“——”
神父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更加地深入。
那目光如同穿透了皮,透过了骨,直达肉的深处一般。
“——干嘛,你这家伙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什么意见。你是这次的第一个弃权者,也是这个教会建立以来的第一个来寻求保护的人。我应该代替作为管理者植根于此的父亲,郑重其事地招待你。”
“咦?你说什么,退出的只有我一个吗。……可恶,简直太难堪了。不知被爷爷知道了他会说什么啊。啊啊,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把ride这种垃圾分配给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恨恨地锤击墙壁。
击打墙壁的声音如钟般响着,神父像是很感兴趣一般地“哦”地一声放松了嘴角。
“也就是说,只是因为ride没用,对吗?”
“没错啊!……混蛋,她有用的只有身为女人的那一面而已。那家伙,我明明就那么依靠她,她居然背叛了我。那样的话还不如要其他的还有用得多了!”
“——”
“……啊啊。尽管如此我还是做得不错了。我好好地照着爷爷说的去做了,准备工作也很齐全!然而那些家伙们,居然联手起来对付我……!那可是二对一啊,那怎么可能赢得了啊。……对啊,会输又不是我的错。只是的能力有差而已。然而那些家伙们———还给我装出一副赢得很了不起的样子———!”
然后他开始锤打墙壁,叹息自己的不走运,想起了阻碍自己的那些东西。
但是,抱怨的声音马上就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