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光明的黑暗殿堂。
只有她孤独的存在于此。
无声的脚步在冰冷的石板上爬行。
缺乏色彩的黑曜石墙壁在视野里勾勒出冷酷的线条。
这里是她的世界,空无一人的寂寞殿堂。
她忘记了自己在这里存在了多久,一直一直,等待着某个变化的出现,或许那一刻,她便可再见所谓光明之物。
空寂的时间里,所能记录的只有胸腔里缓慢跳动的心脏,回忆它曾经拥有的温度。
意识如蛇一般在黑暗中延伸,曾几何时,它可深入至人类的梦境,梦境中人类活跃的灵魂波动,如黑暗的点燃的巨大篝火,吸引着没有温度的她,化作梦魇向着那曾经拥有的光明飞奔。
即使是梦境,光明对她来说,也有着追逐的意义。
然而,这座黑暗的殿堂没有出口,她的寻觅最终只会一无所获。
早已明了这一事实的她,没有绝望,没有怨恨,没有无助。
支撑着她前进的只剩下了寻找这一行为,而非找到目标的结果。
扑通、扑通……
缓慢的心跳记录着寻找的步伐,没有开始,没有结束。
直到,世界发生了变化。
她所期待的变化,在她早已忘记期待的时候发生。
封闭的黑暗中绽放出紫色的美丽花朵。
一名娇小的少女站在她的面前,身体在冰冷的空气中颤抖,带着体温的泪珠从苍白的脸颊划落。
“救我……”
少女在无声的呼喊,她终于停下了寻觅的脚步。
“谁来救救我……”
泪珠坠入冰冷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泪珠落在她的身上,渗入肌肤。
溶入血脉,火焰灼烧的热度从少女传到她的身上,化作沸腾的河流波涛,汹涌澎湃。
~~~~~~~世~~界~~需~~要~~分~~割~~线~~~~~~~
rider从黑暗的梦中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她失而复得的左腿。
凛提供的魔力极大程度地加快了她回复的速度,失去的左腿也很快重生,但紫色的从者仍然感觉那伤口人存在。
原来完整的身躯里出现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残缺,来自樱的痛苦与绝望,愤怒与爱恋,正从那伤口涌进她的身躯。
仿佛这伤口变成了联系着她与樱的圣痕,即是令咒。
——樱。
rider回想起她在梦中看见的流泪少女,眼罩下的眼睛略微地黯淡下来。
修长的女性身体灵体化失去了形态,也失去了重量,她穿透墙壁,离开这个凛安排给她的精致卧室。
远坂邸的庭院里有着防护的结界,不方便出入,所以她选择向上。
但这屋顶也有着另一个人的存在。
“rider——”
红色的骑士戒备的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女性从者。
rider从空气中现出了身形,与archer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站在另一端。
近得她能在archer取出弓箭前接近对方。
远到archer做到任何动作,她也有充足的反应时间。
“谢谢你救了我们。”
在凛的视线所不能及的屋顶,曾被黑暗吞噬的鲜红骑士如活过来一般,雕像一般沉默的守护者姿态解冻了,他弯下腰,诚恳的向紫色骑士道谢。
然而——
“但我无法信任你。”
archer很认真的说道。
“虽然我违背了樱的命令帮助你们,但我仍然是以樱第一考虑要素,如果你们的战略对樱有所伤害,你们就是我的敌人。”
rider冷然地阐明了自己态度,她并不为archer的态度有丝毫的愤怒,站在屋顶两端的两名,似乎正毫不相关地独立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然而,你希望能解决avenger,即使他是樱的保护者。”
“avenger的出现,是一个错误。”
紫色的骑士冷然说道。
“那个灵魂,是从你的灵魂分割出来的存在,又以卫宫士郎被斩下的左手为载体而复苏的死者。而在那深陷黑暗的灵魂中,还有着我无法理解的东西存在。”
“构成这些黑暗身体的魔力全部来自当日的黑武士,按rider你的意思,那家伙还没有死去吗?”
“或者,也可能是比那家伙更可怕的存在。”
rider沉吟着说道,微微侧着的美丽脸庞上,樱色的唇轻咬着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
“黑武士本来是战争的闯入者,木村正秀的人偶作品,却不幸被某种黑暗的魔力所污染,方才变得六亲不认的狂暴。他对生命的渴求,对杀戮的渴望,更多的来自另一种东西,更可怕的东西。”
“是樱吗?”
鲜红色骑士突然语气冰冷的发言,激起了rider诧异的目光。
转念间rider便意识到对方的想法来源,表情变得了然。
——毕竟那是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没有拯救过的女孩。
“樱的体内藏有上一届圣杯的碎片,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污染的圣杯碎片,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魔力似乎拥有自我意识一般渴求生命,所以她的魔力才会无法控制地掠夺生命。”
——被体内的黑暗操纵着的少女,体内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的刻印虫吸收着少女的生命力,在痛苦中度过了短暂的一生,却从没有向她所爱的学长求助过。
“可以推算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黑暗的魔力将黑武士吞噬,导致在上一次黑武士的死亡之战中,以黑暗魔力创造躯体而存在的黑暗天生便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