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庄主敬完酒后,开始宣布推举大会的规矩:“衍玉山庄推举大会历来都是一套规矩,凡已纳入我庄名下者,均可自荐或是互相推举,由我与各位长老先确定符合资质的门派,再与大家一起选定庄主人选。”江啸天环视了一周台下,继续说:“如今,我收到的新入投名贴共有二十三个,其中有三个已被除名,分别是石破门,无神门,绝剑门。”
江庄主目光如炬扫视了一遍这三个门派,“倘有不服者,可立马站出来。”三个门派中有弟子不服欲出来辩驳,都被他们的门主拦下。
“如不敢站,也请不要擅行离开,衍玉山庄易进难出,江某还需与你们交涉,如若自作主张者命丧山庄,江某概不负责。”
三个门主面色难堪,面面相觑,他们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被除名,只是想不通本来已经与原门派交涉处理好,他们也不必多此一举来揭发,那又是从何处走漏了消息?
三人原隶属门派的掌门人也很讶异,他们当初或是出于多年师徒情义而放走逆徒,或是为了保护受难女徒的名声而不声张,但连门内弟子知道的都很少,更何况外人呢?
许云锡与盛凌云相视一笑,乔逸灵也默默给他们俩竖了个大拇指。
许云锡回过头看台上,一脸自若,实则紧紧注视着金莲教的动静。他们在凉亭里,离金莲教数米之距,可看清他们的一举一动。
“好,现在大会正式开始!”一声铜锣声响,江啸天退坐看台,与山庄元老商量评议,大会改由庄中金先生主持。
乔逸灵不解:“为什么只剔除这三个小派的资格呀,不是还有九个也有问题吗?”
“现在为时尚早,不宜打草惊蛇。”盛凌云耐心解答。
“我们还得先查出具体的情况,才好一并处理。”许云锡也简单说明,继续盯梢。
乔逸灵点点头表示醒悟,看了一眼金莲教的方向又迅速避开眼神,盛凌云瞧出她的惊慌,“还怕吗?怕就离他们远点。”
许云锡,萧子焱转头凝视着她。
“我只是害怕他那条蛇。”乔逸灵心虚答道。
“放心,他伤不了你的。”许云锡安慰她道。
乔逸灵轻轻“嗯”了一声。
许云锡转问萧子焱:“子焱,章程风呢?”
“还坐着,但是他应该不会放弃资格,还有沈世义的大弟子严岚好像也要参选。”
“这下到热闹了。”许云锡轻扯嘴角,现在的形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一片混沌。
几人不再说话,专心观会。
在他们前面,毒四娘紧挨金蛇,低声道:“那天那两人在我们身后,还多了两个帮手。”
金蛇不屑:“哼!那又如何,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事,拦者,杀!”
毒四娘心思缜密,观察也比较细致:“金蛇,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为何要盯着我们。”
“左不过是山庄的人,怕我们来者不善,多加防备。”
“我觉得这几人不简单,小心为好。”毒四娘能感受到后面传来的凌厉之气,故而不安。
金蛇一向骄傲,不满毒四娘的多虑:“你这几年愈发胆小了。”
两人继而不发一言,等待时机准备行动。
金先生也不再赘述,言简意赅:“请有意庄主之位者,向前一步。”
于是场中陆陆续续站出了许多掌门,章程风和严岚赫然在列。
严岚一身挂孝,格外显眼,他与章程风并排,两人四目相对,严岚眼中有火,章程风则一副坦然,仿佛事不关己,问心无愧。
自荐过后,主持大会的第一个环节是角逐庄主之位的各位掌门向大家进行介绍,以展示自己有担当庄主的能力。
前几个介绍完后,章程风开始发言:“在下不才,任仙都派掌门不过四年。四年里,仙都在宁远已从一个小门户发展到有上百人的大门派。自我仙都加入衍玉山庄,多蒙山庄关照,让我仙都负责宁远水路,不是章某夸口,现在从秦南以北到宁远东岸,最大的水商非我仙都莫属。章某敢说,只要有船只走这条路,十有八九都装着仙都的货!”
看台上的几个长老点点头,仙都在经营生意上确实精明干练。唯有江啸天正襟危坐,不作任何回应。
台下一些掌门表面恭维,实则却互相交换眼神,沈世义的事情还没查清真相,大家都对章程风颇有微词,且他一向张狂,早已树敌不少。
“章门主可是个大忙人,一边要帮着后辈查明沈门主一事,一边还想要操持这么大个山庄。”莫河派掌门左正宁出口讽刺。
莫河也是经营水路,但仙都气盛,经常借势打压莫河,抢走他们多桩生意,但他们不卑不亢,凭借一副好口碑和聪慧头脑从低谷翻身,现在虽还不如仙都的发展,但他们已秘密转向走秦南的一条新航路,过不了几年,大有赶超仙都之势。
章程风只道他心有不忿,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左掌门,山庄没少接济你,可是你经商好像不行呢,若是各门派都像你莫河一样,那山庄岂不是很快败空?”
左正宁正欲争辩,严岚就抢先愤然开口:“山庄有规矩,各门各派不得相互打压,可是仙都却一直在针对莫河,还欺我焰刀,弑我师父!章门主,是你不把山庄放在眼里,还是你狼子野心,别有企图?”
严岚走近左正宁,左正宁扶住他。
焰刀门与莫河派长年交好,在莫河困难时还是焰刀门仗义相助,也因此他们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