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这两天就是去花岭了吗?”
玄安笑着点了下头:“嗯,今日才彻底处理好。”
不行,还得问问他那天的态度是怎么回事,我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帝君那天怎么生了好大的气?就是因为魔君吧?”
我将茶杯端在嘴前,时不时看玄安一眼。
他的动作僵了一下,但随即开口:“你猜的没错,不过……”
真是的,和魔君生气对我那种态度干什么,我接着话问:“不过什么?”
玄安看着我的双眼微微眯了一下:“不过,你随本君出行,不注意自己的仪态,丢了本君的脸。”
好无理取闹的理由,我反抗道:“我不是一直这样子的吗,你从前也没说什么,这次你分明就是因为魔君,所以才牵扯到我这个无辜的人!”
玄安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笑了一声:“远河神君七日后在花岭设宴,邀请你去。”
“嗯?”这分明是转移话题,但既然玄安现在已经又恢复了好脾气,我也埋怨了两句,就没有必要再死咬住不放,不过这神君不全心照顾夫人,设宴做什么?
玄安:“一是作为他夫人有喜的庆祝宴,二是作为答谢宴。”
我不禁皱眉:“我也没有帮上忙啊。”
玄安笑了:“怎么没有?这喜脉是你把出来的,安胎药是你开的。”
我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好吧,可帝君呢?”
“本君自然是受邀了。”
晃过神来,我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这问的什么话,连我都邀请了,怎么会不邀请这位大恩人呢。
玄安看我的目光似是有些嘲意,他此时一定在心里说着我有多笨呢。
不过那石头既然能将一切变回去,就代表现在远河神君夫妻二人的孩子是正常的了?我还是好奇,便问了玄安。
他一边起身一边说:“将一切还原之后,再加上我的法术,已经是普通的孩子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他怎么站起来了,我撂下茶杯:“帝君要去哪里?”
玄安瞥了我一眼:“怎么?本君出去忙了几日,你就忘了修习的事了?”
“啊,没忘没忘!”我急忙起身跟上,一着急差点没自己把自己绊倒,还好玄安接住了我,“多谢帝君哈。”
我立刻站好,捋了捋衣服和头发,玄安嘴角动了一下,我以为是要训我什么,结果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参加宴会之前的几日里,玄安没有再教我学习医术了,他让我看了别的书,主要了解各界的一些事情,看得我是瞌睡连连,这些书真是不如那些话本子的故事好看,每每迷糊,玄安都会用手敲我脑袋,给我敲得脑袋生疼,他还说这样有助于我学习。
六弟有的时候会出现,看到玄安打我的时候,他迈着小步上来挡住,虽还是一脸稚气,但却敢朝着玄安喊,可玄安哪里会买他的账,干脆喊醒了一边打盹的小白,小白现在日日都维持人形,即便是少年模样,但总归比老六大些,他听到玄安的吩咐后,直接揪着老六的领子给他提溜走了。
我总是觉得,我和老六就是给玄安和小白解闷来的。
终于到了宴会这天,我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门口忽然传来“哐哐哐”的大力的敲门声。
“谁啊——”我拖着困倦的长音问道。
“哐哐哐!”
我腾的坐起来,迷迷糊糊地踩上了鞋子,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不满地嘟囔了两句。
一开门我瞬间就被吓醒了,眼前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络腮胡子,画着绿色眼皮红色脸蛋的仙侍,正冲我咧嘴笑着。
“靠!”这一定又是玄安故意做出来整我的!
仙侍将手上的托盘递给我,我撑在门框上,将托盘接过,然后迅速关了门,这种视觉上的冲击,最折磨我了!
缓了几秒后我才发现,这托盘上放的是一套叠的板板正正的淡蓝色衣裳,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却让人感觉到隐隐仙气,而且手感也极好。
玄安好端端的送我新衣服做什么?难道是又怕我给他丢脸?
一时间火窜上心头,但这衣服也确实好看,我就不管他老人家怎么想的了,我刚换好衣服就又有人敲门。
这回我留了个心眼,只是将门打开了一条缝,这回还算正常,我才大敞开门问:“有什么事情吗?”
“帝君吩咐,来给您梳妆。”
人都来了,我也不好推脱,便点点头:“好。”
这仙侍手脚麻利,梳的发髻和化的妆容都与这身新衣服很搭配,给我整理好她就离开了。
我正照着镜子,老六忽然出现在了镜中,“阿姐,阿姐。”
“早上好啊。”我转身摸了摸六弟的小脑袋,“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
难道是玄安也要带我六弟去?可是按照那古怪帝君的想法,怎么会呢。
“阿姐,阿姐?”老六询问我怎么忽然换了衣裳。
我笑着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脸蛋,回答道:“阿姐要和帝君去参加一个宴会。”
老六忽然拍拍手:“阿姐,阿姐!”
果然啊,玄安并没有和他说宴会的事情,但是老六听我说了,就很想跟着一起去。
方才仙侍出去并没有关上门,我无意间看了门口一眼,发现了刚好一前一后走进来的玄安和小白。
哦?今天的帝君竟然也是一身淡蓝色的衣服,看那模样和我这是一套?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一旁的小白也打扮